“这个……做、做兼职行不行啊？”听过剑荡的介绍，倾城语气里面现出了一丝犹豫，“其实我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玩游戏单纯为了兴趣，突然之间跟我说……做职业这个……这个事情确实，我……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怎么回了……”
红尘立刻警觉了起来，“还在读书？”
剑荡忙对红尘摆起了手，示意他这种问题不要问。
红尘见状，又忙在团队频道里跟倾城解释道，“我、我这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倾城兄弟你也别多心……”
陆明都不忍直视了。
倾城那边也是一阵莫名其妙，“哈？”
还是剑荡反应快，连忙回道，“没什么，其实做我们这个呢，也不需要什么工作经验，时间也可以自由调配、在不在读书呢……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没，诶……倾城兄弟报的选修课很多吗？”
问完，剑荡又在管理频道里打字道，“还是我来跟他谈吧，红尘你不用急，这种事情急不得。”
红尘不好意思得摸摸头，脸上半是尴尬、半是歉意，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鲁莽了，跟着连忙三缄其口，再也不敢发话了。
那边倾城也回复了过来，“啊，我学地质的，今年大二，去年的时候太萌新了、什么都不懂，连着两个学期都是把所有能报的都点了，结果累得半死，不过好处倒是也有，最起码学分拿到了，今年选修课也没点那么多、貌似也不难，就那个紧急避险和摄影两门课老师巨严格，节节课点名，而且我听学长讲，这两门课期末考试分也居高，不去不行；
然后还有两门陶瓷艺术跟地图学，老师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管，去不去一个样……”
“诶，也不能这么说，年轻人还是要以学业为主诶，”剑荡回道，“当然，选修课什么的，如果真没什么兴趣，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专业课肯定还是得好好学，游戏毕竟只是娱乐嘛。”
倾城就是笑笑，没有回话。
剑荡又道，“你大二哈？那压力还不算很大，额……大概一周有多少学时啊？”
“这就……”倾城犯难了，“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答不上来，得登下我们学校选课后台看一下……”
“没事，不用搞那么麻烦，”剑荡回道，“竞技不同于打宝，没有办法刷，时间太长了反而影响状态、到时候效可能还更不好，再加上你也还在读书，时间这方面呢，帮会也不会又太多的要求，感觉上一天大哥……50场左右，差不多也就极限了，再多只会有负效用。
当然！这肯定还是得以你为准，倾城兄弟，你感觉自己一天大概能打多少时间呢？”
“50场啊？这个……”倾城更犯难了，“能……能容我考虑两天吗？突然之间、让我打肉刺这确实……有点儿……”
见倾城欲言又止，剑荡又开口说道，“没有问题，这种事情，的确草率不得，我们现在来找你呢，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要你做出决定，考虑那肯定是可以的，毕竟装备不是随口说两句就能搞好的，很多时候都有价无市，那肯定要时间。
不过倾城兄弟啊，这个事情吧，要考虑太久了，帮会这边、到时候有些事情，可能也不太好安排。”
倾城忙回道，“我懂我懂，额……您、您看明天中……额，晚上行不行啊？”
“晚上啊？”剑荡等了四五秒，见倾城未回答，方才回道，“额，可以啊，晚上……没有问题啊，额，大概几点呢？”
“这……这……这个……”
见倾城一直支支吾吾没说出个具体时间，不服开口说道，“哎呀，你管人家几点呢，人家倾城兄弟已经说了晚上了啊，大男人的，难道还能说话不算数？
倾城兄弟啊，你不用搭理他，他这个人就这样，一副天下唯我独尊所有人都要依着他的样子，其实我们很多人都非常烦他，不用去理，晾着就好，等你以后真的过来跟我们一起做了、你就明白了，他这个人，就只有那么点嘴上功夫，然后还老是说话不算话……”
剑荡“呵呵”上了，“我哪句话不算过？”
“哪句？需要我点？”
“我跟你说……”
倾城忙插话道，“啊……那、那个我、我这边还、还有点事，就就、先……”
“好好，”不服也没有再去跟剑荡吵闹了，而是转而对倾城回道，“倾城兄弟你先慢慢考虑，不需要有什么思想压力，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没有狂狼那般财大气粗，但也绝对会给你一个10万人帮会应该给的待遇。”
“好……好，我、我明天给您答、答复……”
说完，倾城退出了团队。
倾城一走，剑荡和不服也不闹了。
“感觉怎么样？”
随着不服这句话，频道里气氛瞬间就严肃了下来。
剑荡的语气还更严肃，“差不多吧，最起码没有表现出间谍的样子，回答既不详细、也没什么明显错漏，看不出刻意的成分，也没有对这份工作表示出太大的兴趣、多少钱都没问，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心倒是差不多也有那么一点。
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专业间谍，看上去永远都不会像是个间谍。”
不服又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问他选修课的事？”
剑荡有些语塞，“我没有想到他说这么多啊。”
不服摇摇头，“那然后呢？现在你不想知道也知道了。要去查吗？”他的语气，渐渐开始带着些戏谑了起来，“很轻松的，地质学的人不多、有这专业的大学也就那么些，大二，同时有那四门选修课，然后他还‘凑巧！’跟你说了某某两位老师非常严格、另两外又非常好说话。
几个小时？”
“什么几个小时？”
“我说，需要多少时间，我们就可以清楚得知道他的身份信息？学校、家庭、交际圈、甚至从幼儿园到现在的故往情史？
两个小时？
太长了，如果让我来查，最多半个小时，这些东西都会清清楚楚摆在我面前。
有两个小时的功夫，我甚至可以在现实里堵到他。”
红尘一怔，“这……这太夸……夸张了吧？”
“夸张？”不服回道，“那是大和尚你接触得少，我们帮会玩家确实跟其他人没什么太多恩怨纠缠，有也是局限于口水战、游戏里痛痛快快打一架就能解决的。
你知道当初风雅阁初建的时候，我一个月要替我们帮会玩家报多少jing吗？你知道我垫过的最高一笔医药费是多少吗？你知道……”
“哎呀好了，这种事情不要说了，”剑荡直接出声喝住了不服，“我们现在是谈事情，游戏外的事情，能不管就不要管。”
不服微微一笑，“好吧，游戏就游戏欸，姑姐姐，你跟倾城比较熟ho，他平时，经常出去打架吗？招惹的是非多吗？有没有人一次性刷过他……额，连续100个喇叭呢？
嗯？姐姐？”
也不知是为何，姑奶奶此刻似乎在想别的事情，没有回不服。
想得太入神了吧，不服连着喊了三声，她方才回过了神，“哈？什、什么？”
不服把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记忆里……没有把？就、就上次好像……好像有魔教的人抢过他一个任务怪，然后说了几句，当时他开了红，那家伙刷了……五六个喇叭吧？”
说着说着，姑奶奶脸上倒是露出了些惊恐的表情，“哎呀，你、你们说开红这种事……会、会不会人家气不过到现实里去……”
不服问道，“只刷了五六个喇叭吗？”
姑奶奶赶紧点头，“反正不超过十个！”
不服懂了，“那没事，即使是天下喇叭，一个也才110块钱嘛，十个下来1000块钱，网游里，刷喇叭刷得低于1万块钱以下，都是小事，过两三天自然而然就没什么了。
甚至其实刷1万块钱也是小事，真闹到现实里解决的事情，游戏里要么不刷，要刷就是直接开免密支付，ctrl+v按到手指疼到实在扛不住了为止，有的游戏，人家一天刷个100万喇叭，都小意思。”
姑奶奶这才稍稍镇定了一些，但一旁的红尘却惊讶道，“游戏里刷喇叭还有刷这么多钱的？”
“多了，玩家是这样，很多人不愿意花钱搞装备到就是乐意花钱出口恶气，可能有人就因为被骗了50金、直接刷喇叭骂人骂5万金的，这种事太太常见了，任何一个游戏、任何一个服，一直玩下去每个礼拜你都能保底见到一次。”
“乖乖……”红尘也愣住了。
剑荡忙又解释道，“1000倍的溢价这太夸张了，但为了50金的事刷5000金喇叭确实很常见，其实人家不在乎钱，就为了争那口气，而已。”
说完，他又问姑奶奶，“倾城是只被刷过那一次吧？”
姑奶奶又跟着点起了头。
“对，我印象里只有那一次……”
“那就好，玩网游的，大多数都开过红……”
姑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得答道，“我从来没开过……”
不服在一边作死了，“那是你以前玩的不够认真，好好玩下去，总有开红那一天。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没开过红、就等于没玩过网游。”
姑奶奶瞬间被逗乐了，“鲁迅先生表示他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不服笑道，“别管说没说过，但绝对是真理，不信你问青青啊，他这样子一看就是个和气生财、不会开红的主，但我敢打包票他绝对开过红。”
姑奶奶目光望向了陆明。
陆明很坦然得回道，“开过，具体多少次就忘了，但绝对有两位数。”
姑奶奶一脸不信，陆明也没有多去解释。
不服却露出了一脸钦佩，“哎呀青青，你也真是能忍，这么多年认认真真玩下来，竟然只开过十来次的红？”
“你也说了嘛，和气生财，要不是真被逼到没办法了，我不会开红、也不能开红，但做我们这行，也得选人多的游戏，人一多吧，总会碰上那么几个非常极品的、极品到超乎你的想象，逼得你不得不开红。
不过呢，后来接触的多了，慢慢也看淡了，极品就极品吧，不要搭理就是了，有些人就是单纯想要找骂，你骂过去纯粹浪费自己时间，简单明了、拉黑掉就是了。”
剑荡也道，“是这个道理，极品这么多，一个一个去怼，浪费的是自己的时间，划不来。
倾城这个事情呢，就先这样吧，他仅仅是开红杀个人而已，喇叭也已经刷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也不需要太放在心上，要当好一个间谍，需要学会隐藏自己，同样的，想要探出一个间谍，也得隐藏自己。
等，等其中一方出错，这种事情，谁越能忍、优势就在哪边。
反正大家以后就像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离开对待倾城和流觞就好了，反正帮会事情这么多，想避一个人，有的是理由。
当然真碰上了肯定也得聊上一两句，要不然显得太刻意，这个……或者你们要是拿捏不准那种感觉，那直接在他面前装隐身也可以。
至于他那种全无顾忌的讲话风格，这个，到时候说肯定还是要说一下。
其实这个大家都得注意，游戏里，能不谈现实身份就绝对不要去谈，也不要去问，否则要是万一惹到了什么麻烦，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姑奶奶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玩游戏从来不跟被人乱说现实里的事情的。”
一旁红尘和咬我啊也跟着点起了头。
“那好，这个事情，就先这样吧，至于那件毒法装……不好搞，等荆楚的事情告一段落再说，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帮狂狼打这个任务把。”
上午还对刷贡献及其热衷的姑奶奶此刻却有些泄气，“真气人，狂狼明明在背后做这种手脚，我们却还要帮他。”
剑荡回道，“我们不帮，其他人也会帮啊，我们哪里阻止得了？
再者说了，他们也给了钱嘛，钱是没有好坏之分的，有人送，那去拿就好了，你拿得越多，他的损失就越大，一定程度上而言，也是出气了嘛。
毕竟怪物血量就是这么多，你不打、狂狼玩家自己也会打掉，而他们打的贡献，是不需要妖狼花钱的。”
听到这话，姑奶奶方才稍稍打起了精神，“就当是阿Q一回了~”
讲完，一行人也开始相继整顿，准备再度踏上刷怪之旅。
此时，卢果却私聊了陆明。
“你老实跟我说，他们讲那什么盯梢的事情，你之前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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