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初对于自己的教学很满意。
每天晚上都会随机上一个小课堂。
起初宋青山还会跟着,时间长了,宋青山就放弃了,他还是个孩子,几岁而已,这种听着就让脑袋打结的东西他放弃了,不要听了。
宋时初跟宋赟大眼瞪小眼:“青山不来了,你寂寞吗?”
“有什么寂寞的,少一个拖累,你也可以进展快一些,继续。”宋赟坐在小桌板上,拿着笔专注起来。
宋时初嘴角抽搐一下。
她这个儿子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配合一下。
当老师容易吗?
这节课对于宋时初来讲有些难度,主要讲述圆周率计算,虽然后世已经将圆周率记录的非常精准了,甚至在计算的时候可以直接将数据代入进去,但是现在并不能按着公式使劲儿往里套往里填。
她得让宋赟自己计算出圆周率,将数值记录下来,才能开展新的课程。
现在不是后世,只要能把难题解答了,就是好学生,数学发展没有那么超前,要知其然还得知其所以然。
宋赟课业结束,开始计算圆周率。
跟着宋时初学会阿拉伯数字以后,宋赟觉得计算数字似乎也没有那么难,更便利的好处就是纸张的节约。
要知道念书认字的东西,从没有便宜的。
宣纸珍贵,草纸也不便宜,其他的东西砚台跟笔墨都价值不菲。
所以,在文具用品上就筛选出一批不适合念书的人。
宋时初瞧着宋赟用了纸张,微微摇头,造纸术她是会的,看来靠山村得再弄一个厂子。
她所知道的造纸术是最简单的草纸,其他细腻一些的,她是弄不出来的。毕竟,对于造纸这项后世四大发明之一,每个念过书的人都能想到大致的流程。
宋时初拿着笔,将造纸的技术写了下来。
往村长家里走去。
需要人手这种事情,找村长是没错的,她已经习惯了有事儿往村长家里走。
敲开村长家大门,将来意说了一下。
村长脸上闪过为难,盯着宋时初轻轻叹口气:“丫头,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咱们村里有了水泥厂、制作祛疤膏的小厂子还有橡胶的小工坊,这些已经将大部分的劳动力给包含了,咱们农民,还是得种地的,现在人手差不多每家都安排上了,要不这样,你把造纸厂安排在隔壁村。”
什么大王庄、小李庄距离靠山村都不远,完全可以安排。
宋时初看向村长。
村长汗水啪嗒啪嗒往地上流淌,现在真的不能继续安排了,不然村里的人都不去种地了。
不种地来年吃什么,拿什么交税,来年什么光景也不知道,钱这个东西,放在手里的可以少一些,
土地还是农户的根子。作为村长,他是想要让村里的人富裕起来的,但是富裕起来不代表就可以把根子给扔下。
所以造纸是不行的。
厂子这些能够快速带来利益的,有几个就够了。
村长觉得人要不想被饿死,粮食储存更重要。
宋时初挑眉,对于村长说的话有些赞同。
这个年代没有袁爷爷,自然也没有高产的粮食,全国各地都有饿死的人,确实得兼顾了。
万一突然来一个灾难,手里没有粮食,就要慌乱了。
靠山村不能造纸,宋时初就往隔壁小王庄走去,小王庄的村长看见宋时初,雅静眯成一条缝:“宋娘子来我王庄是打算带着我们一起发财吗?”
王庄村长搓搓手,看向宋时初的时候带着期待。
宋时初瞧着对面矮胖矮胖村长举动,嘴角抽搐一下,这姿态一点儿也不像是村长,还发财,把她当成财神了吗?
“有一桩生意可以谈谈。”宋时初开口,王庄村长脸都红到脖子上了。
对面靠山村的发展,他们看在眼前,那么多小作坊,也不知道能挣多少钱,可惜的是那边的厂房工坊都只招收本村靠谱的人。
他就只剩羡慕了。
“什么生意,来来来不要在这里站着,咱们去屋里说话。”王庄村长说着把宋时初领到房间里。
招呼媳妇给宋时初倒了一碗糖水。
眼睛依旧是眯着细长细长的样子。
宋时初抿了一口水,将造纸的作坊说了一下。
听见造纸的一瞬间,王村长眼睛瞬间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宋时初惊得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原来这位村长的眼睛并不是一套缝。
“造纸?那技术不都是被大户人家掌握吗?咱们这些粗人可以吗?”王村长红着脖子,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宋时初笑了笑:“您误会了,不是宣纸,而是草纸,写上去的字并不好看,不过技术简单聊胜于无。”
“草纸也挺好的挺好的。”王村长并没有因此就落寞,草纸放出去也能卖出不少钱。
草纸放在大户人家都是擦屁.股用的,但是放在村子里,依旧是金贵的东西。
至于擦屁.股,土坷垃树叶子不能用吗?
将草纸做法记下来,送走宋时初,王村长走路都昂首挺胸了。
宋时初耸耸肩,往自家走去。
走到一半,再次看见袁氏,袁氏脸色沧桑了很多,头发不复这个年纪女人应该有的浓密乌黑,脱发严重又枯黄。
身材也消瘦了很多。
整个人的气色差了很多,皮包骨头一般。
看见宋时初的一瞬间,抓住宋时初的衣服往地上一跪。“你医术那么好,你给我看看,我只要能够生儿子,只要生了儿子,相公就会继续对我好,你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我就可以把正妻的身份让给你,都给你,我只要一个儿子。”
“……”疯子!
宋时初用力扯开自己的袖子,往后退去,瞧着陷入疯癫中的袁氏对宋时初紧追不放。
没注意路上,一脚被石头绊住,跌倒在地。
脑袋跟地上的石头磕碰,鲜血流淌出来。
宋时初皱眉,还没行动。
背后灼热的目光让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猛地回头,看见沈怀箬。,
在沈怀箬身边站着杜微。
两人牵着手,盯着地上的袁氏。
沈怀箬指着宋时初:“你,你杀人了?”
“谁说我杀人了?她死了吗?”宋时初对于现在这种情况非常不喜欢。
袁氏到底是苦肉计还是真的不小心。
沈怀箬跟杜微怎么出现在这里?是故意的、有剧本有安排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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