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乔安云把乔家的东西都摆回原位,好似无人来过一般,踩着夜幕降临的天色悄摸摸的回家。
回到家,她把自己从安萱那里得来的东西,都交给父亲乔建民。
“爸。”安云说,“堂姐的卤料配方,用的药材,还有用过的卤料包,她改进卤水配方的过程我都拿出来了,这段时间,我会跟着她好好学习的。不过,这些肯定不是核心竞争内容,她平时都是这么教我和贺续江他们的。”
那个记事本乔安萱是随用随放的,想起什么,就记在本子上,然后教给他们。能随便乱放的东西,足见并不是什么格外贵重的东西,核心技术肯定还在乔安萱的脑海里。
乔建民摆摆手,道:“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卤味现在赚钱,我们家想分一杯羹,得尽快。等你学会,都猴年马月了。”
他有了配方,又有卤料的药包在,再自己琢磨琢磨,学乔安萱七八分像,就能赚到钱。
安云还是个孩子,不会厨艺,学什么都不会。他这个做长辈的,有厨艺打底,肯定能做得像模像样的。
乔建民一想到安萱送来的卤味的味道,还有她每天好几百的收入,不禁眼中流转着贪婪的光。
若是这笔钱给他赚,他就是累成狗,那也值得了……
做完这些,安云在家里收拾了下,假装成有点不太舒服的模样,再次返回卤味摊。
夜幕降临。
整个小小的县城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昏惑的灯光,为这一条街的各种夜宵摊,冷饮摊,烧烤摊增加了些许活跃的气氛。
锅铲叮叮咚咚的声响,点了几个菜喝着啤酒的男男女女们高声论阔的情景,孩童跑跑闹闹的嬉笑声,商贩隔空叫菜单的声音,形成一副别具生活气息的画面。
乔安萱接待完一波客人,正坐在塑料凳上捏腰。
安宁一晚上都没出现。说什么去找同学?
呵。
按照前世乔安宁被丈夫辱骂家暴时爆出来她高中毕业后就跟别人搞在一起的话,还偷偷流产过一个孩子的事,只怕安宁现在跟哪个野男人搅在一起吧。
安萱猜的没错,安宁这会儿正在市区跟唐俊见客户呢。
唐俊带她去市区最好的酒店吃饭,去唱歌,泡脚,做头发,享受有钱人的生活。
傍晚,她一肚子委屈的来唐俊住的酒店,把满腹的心酸哭诉给唐俊听。
她是乔安萱的姐姐啊,安萱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大概,从小就没把自己当姐姐看待吧,哪怕十八年的陪伴成长,到最后还是败给金钱,败给现实,败给真正有血缘的人。
到头来,她就是个外人。
谭家那几个,就是包袱,是累赘。一家四口呢,都要管上吗?
乔家自己都没几个钱,安萱卖卤味能赚几个钱?就算能赚,也才刚刚开始呢,这就养一大家子的吸血鬼,以后还怎么发展得起来啊?
安宁觉得自己站在乔家的角度,为乔家谋福利,最后落不到好,安萱还怨她挑事,甚至把谭家奶奶闹事的一口锅扣在她头顶,警告她安分守己点。
她可以做个坏人,所有的坏事她都可以背,可她受不了安萱这样对她。
她真的受不了,到头来她就是乔家的一个屁。
跟安萱十八年的姐妹情,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外人都不如,这才是让她最心寒的。
安宁趴在唐俊怀里,絮絮叨叨的哭诉着,委屈着。或许是什么话题,牵动了唐俊的心弦,他原本在见过安萱后就开始对安宁有几分嫌弃,再看她的遭遇,又觉得她可怜,需要他的安慰来温暖。
寄人篱下,举目无亲的感觉,他感同身受。尤其是那种被家里人容不下的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带着安宁花了两三千块去潇洒,浪完后,就在市区最好的酒店,开了一个最大的房间,跟她滚在一起,用身体的温度来慰藉她失落空缺的心灵。
用最羞耻的方式,把安宁从一个才初尝人事的女孩,教成一个熟透的女人,让她离不开这种体验带来的刺激,舒爽感。
一整夜,唐俊借用了一些药物,整得安宁没合拢过tui,让她又哭又闹,把心里的委屈都化作歇斯底里的叫声发泄出来。
在这种要死要活的体验里,她只想牢牢抓住这个男人,她想要一个人可以救她出水火,想要过富裕的生活,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安宁整夜未归,乔家一片混乱,乔安萱还要明天早晨去菜场摆摊,更加没空管她。
贺续江和周森天没亮,就开着车陪乔建国和乔建华去谭家。
为了撑人场,乔建国还叫上了两个平时跟自己有生意往来的好友,六个男人一起出发去的谭家。
农村的分家宴,要说简单,其实也简单。
就是把村长,大队支书,还有组里姓谭的德高望重的长辈,以及组里其他没有出五服的男性亲友请到家里来做见证,谈好分家事宜,然后再请他们吃一顿饭,这个分家的流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自然,分家的过程并不顺利。
就跟乔安萱预想的那样,谭家老太太一口咬定乔建丽一家吃她大儿子穿她大儿子用她大儿子的,以此为借口,就连夏天刚刚农忙收回来的稻谷都不肯分给乔建丽,家里的钱更是想也别想,甚至连原本属于姑姑家的地里种下去的粮食秋收的时候姑姑也没权利收,都是她老谭家的资产。
村长看不下去,提出要给乔建丽家分三分之一的稻谷,已经种下去等秋天才能收获的可以给谭家。大家都有眼睛看,谭家干农活的主要劳力就是谭明和乔建丽,一斤稻谷都不给他们家实属过分。
这不是分家,这是要逼自己的儿子流落街头,去乞讨才有口饭吃啊。
谭家老太太坚持不肯给,反咬一口骂谭明不孝,气得她要吐血,差点心脏病发,这些稻谷,权当是给她治病的,给谭明脸了还敢跟她要这要那的。
村长问谭军的意思。
谭军委托,说家里是母亲做主,他这个做儿子的全凭母亲吩咐。
轻轻巧巧的几句话,就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自己躲在老太太身后占最大的便宜。
轻而易举,就把罪责推到弟弟头上。若不是弟妹娘家来人,他真恨不能言辞凿凿的逼得弟弟在众人面前给他赔礼道歉。他堂堂一个校长,连弟弟都控不住,还怎么育人子弟?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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