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不能升天？”杨羽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这人要是能够飞天，还要飞机做什么？
不过她很快又发现，李长歌似乎问的重点不是人能不能升天这个问题，而是人能不能借助什么东西飞天。
如果是能不能借助什么东西飞天的话，这倒是有。
“你想知道这个干吗？”杨羽眨了眨眼，李长歌欢喜道：“中秋节快到了，我想给翁翁一个惊喜。”
“当今圣人吗？”杨羽顿了顿，想要升天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控制。
飞机和宇宙飞船什么的就别想了，以当下的条件根本无法达到，但是热气球还可以想一想，制作这玩意难度不大，可是要能够随意控制，还是挺难的。
“不能吗？”李长歌追问了一句，眼神里满是期待，杨羽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产生的这个想法，可能飞天这种事情，对古代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梦想吧？
“可以倒是可以。”杨羽犹豫不决道：“只不过需要研发的时间比较长，不一定能够在中秋赶得上。”
“真的可以哇？”李长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杨羽被看得有些羞涩，挠头道：“嗯，只要制作一个热气球，热气球下面装上一个箩筐，就能够把人送上天。”
“太好了！”李长歌斩钉截铁道：“这要哥哥能够完成小妹这个心愿，就是让小妹一年不出门，一年不到处玩都可以。虽然小妹平时也不出门，也不到处乱玩。”
“好吧......”杨羽知道李长歌期待十足，便应声答应下来，对于这种妹妹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宠她呀。
送走李长歌与上官灵筠，杨羽感叹肩头的担子忽然重了起来，若论热气球，他是懂的。
毕竟理论这玩意他可是王者，但是要说动手能力的话......他只是一个青铜啊！
“师傅，在想什么呢?”回到东堂以后，恰好碰到李泌从厢房出来，杨羽看见李泌，忽然眼前一亮道：“长源，把你师兄和师弟叫上，咱们玩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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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歌与上官灵筠离开以后，其实没走多远就到了位于东南隅的上官家旧宅。
上官灵筠平时都住在这，家中有两个哥哥一个父亲。
不过平时只有父亲上官诏喜欢住在这里，至于两个哥哥，则住在距离群贤坊不是很远的布政坊里。
“小姐，宜芳公主。”府门外的仆人恭恭敬敬把她迎进府中，李长歌是旧宅的常客，所有一并仆人都认得她。
“嗯，家中没什么事吧，我爹回来了没有？”上官灵筠步入府邸，仆人如实道：“阿郎下午出门的时候说，官署还有事情要忙，晚上可能就睡在官署了，让小姐回家以后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嗯！”上官灵筠点点头，把李长歌和自己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可能是因为玩了一天身心疲惫的原因，李长歌上床没一会便睡着了。
上官灵筠也很困，可是一想起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个不一样的月亮，和李泌对自己说的那一套科学理论，她就怎么都睡不着。
是啊，曾经她认为，君权神授，天人合一，整个世界都应该按照这个规律运转才对。
可是在看到月亮并不是月亮之后，在知道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神仙之后，对她世界观的冲击是巨大的，颠覆性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那所谓的君权神授，所谓的真龙天子，所谓的金口玉言，那不就都是虚构的了么？
既然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那就不再有任何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然就是对律法最大的破坏和打击。
虽然这个想法很天真，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但正是因为正义的难能可贵，才更值得人们去追求，正因为绝对的正义难以实现，才值得努力。
“灵筠，你在想什么呢？”熟睡的李长歌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上官灵筠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明月发愣。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上官灵筠摸着李长歌的头，随便找个借口。
“没什么的话，就早点睡吧，今天可把我累坏了。”李长歌翻了个身，很快便沉入梦乡，上官灵筠看着李长歌那红扑扑的脸，一下子忽然又羡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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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夜色是迷人的，虽然一百零八坊相对独立，到了晚上甚至会关上坊门，让每个坊成为一个小小的独立区。
可是这种独立也是相对的，因为长安城是一个整体，每个坊都是这个整体的组成部分。
群贤的坊的坊墙很高，高到一个人根本不可能从上面翻阅而过。
可是，坊墙很高，并不代表着里面的宅邸墙面很高，在杨家宅邸的一个偏僻角落，墙的高度不过两米。
如果是一个擅长攀爬的盗贼，这种程度不过小儿科而已。
“嗖！”
黑色中，一道黑影略过，黑影很快跳上围墙进入宅邸，他的身手很敏锐，甚至都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响声。
宅邸内，早就已经上了暗哨的院落随着一个陌生黑影的进入，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贼已经入网了，抓吗？”西边杂院的角落里，眼睛明亮如鹘鹰的思结达朝旁边的孙十万递了个眼神。
“不忙，以此贼的功夫，如果我们现在冲出去，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孙十万根据蒙面贼人的身手很快做出了判断，只见他捏着鼻子，学着蟋蟀的声音“吱吱”的叫了三声。
很快，杂院北边的退室内也响起了几声不规则的虫鸣。
这是思结达在军中擅长的那一套，因为他本来从军的时候就是斥候，所以对于这种联络手段，可谓是信手拈来。
“吓！”
听到虫鸣声前后呼应，刚刚进入杂院，正打算侵入马厩打算搜寻什么的黑影猛的一愣，忽然躲入了马厩墙边的阴影里，似乎对这种虫鸣极为警惕。
“不好，对方也是深谙此道之人！”思结达双目猛的一缩，赶紧又学起了蟋蟀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规则的，而是杂乱无章，毫无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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