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恶狠狠的等着护工，然后瞪向郑乐乐和萧言，心里乱成一团。
楼道的门突然被推开，杜母大脑快速一转，朝着门口大喊了起来。
“救命啊，杀人了，郑乐乐杀人了。”
杜母竭斯底里的大喊果然引来了进来人的关注，踢踏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从楼梯上探出头来。
“萧言，怎么样了？”
这的不是别人，真是徐荣。
郑乐乐看向萧言，萧言对着郑乐乐点头。
“在发现她们的时候，我已经报警了。”
杜母看到来人，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里都是惊恐。
郑乐乐拍了拍护工的肩膀。
“你安全了。”然后看向徐荣，“这是警察，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他说。”
护工颤抖着抬头看徐荣，徐荣虽然是便衣，但跟在他身后的可都是穿着警服，护工一个劲的点头。
“我说，我啥都说。”她是真的怕了，贪个小便宜小命都快没了。
徐荣眼里闪过喜色。
“行了，和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走过去亲自将杜母抓起来，在经过萧言和郑乐乐身旁的时候，对着两人开口。
“你们也一起来吧。”
杜母心慌到极点，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无缘无故抓我是要坐牢的，你放开我，你……”
“可闭嘴吧，有什么事情去警局了再说。”
杜母被厉声呵斥后，顿时不敢喊了，刚被拽起来，腿一软差点又跌倒。
连手都开始哆嗦。
——
病房内。
郑乐乐离开后，杜雨气的胸脯起伏，看着地面一片狼藉，不但没有让她的情绪好转，反而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界。
“你竟然有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郑乐乐，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家里做生意的泥腿子。”
她越是情绪起伏，眼前就越是发黑，口干舌燥。
“妈，妈……给我倒杯水。”
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水壶都被杜雨砸在地上，她只能喊人。
不过，喊了很久也没有人应声。
“妈……人哪去了。”
杜雨挣扎着要起来，但看到满地的碎片又簇紧了眉头，坐回到床上。
小护士急匆匆推门进来，看到满地狼藉吓了一跳，看到有人来，杜雨立刻颐指气使道。
“给我倒杯水。”
小护士不乐意的喊出来。
“这都什么脾气啊，来医院耍你的大小姐脾气啊，就算得了白血病，这还没确诊呢，就是确诊了，也跑到自己家里去耍威风去。”
小护士念叨着，但还是去拿东西收拾了起来，这属于她的工作之一。
但是对于杜雨要喝水的请求，完全无视了。
杜雨却顾不得小护士不给自己倒水，趴在床上挪到床脚的位置。
“你说什么？白血病？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小护士将随便都扫起来，对着杜雨翻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刚升起的一点同情，也彻底消了下去。
“她胡说的，肯定是胡说的。”
杜雨退回到床头，刚坐下，她就下意识的抬手摸了一把头，然后，又几率的头发从手里落了下来。
她自己也是学医的，什么情况下会大量掉发，然后伴随着这些症状，她很清楚。
但，怎么会呢？她身体一直很好的，上个月近杜父实验室的时候，还专门做了体检，身体健康的很呢。
怎么就……突然得了白血病？
不可能。
杜雨深吸一口气。
而医生办公室内，杜父被一个电话急匆匆的叫来，坐在好友对面。
“我女儿，是怎么了？”
“老杜啊，我说了，你得冷静啊。”
杜父手颤了一下，“您说。”
“杜雨从醒了之后，症状就有些奇怪，我原本以为只是酒精中毒的后遗症，但我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明显不是，而是，更像白血病。”
“不可能。”杜父想也不想的说道，“小雨才做了体检，要是有这个症状，在血检的时候肯定会有血细胞极速增减的迹象，但小雨的一切正常。”
医生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所以，刚才又给小雨检查了一下血液。”说着，叹了一口气，将一份检查报告递过去。
杜父接过来，然后紧接着脸色大变。
“铊中毒，怎……怎么可能？可明明之前检查都没有啊。”
“是，她上次的检查，都是正常的。”医生说着敲了敲桌面。
杜父后背发凉，这是，小雨被人下了毒？
只是，照顾小雨的来来回回都是杜家人，还有一个护工……
等等，护工，难道是那个护工？
杜父恨的咬牙切齿，早知道，就不应该将小雨交给外人照顾，谁能想到她心狠到这个程度。
“拜托你，救救我女儿吧。”
医生摇摇头，“目前治疗铊中毒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全身换血，但是，效果，你也知道……”
杜父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在抖，但还是点头。
“那就拜托你了。”
杜父离开，出了门，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他只有杜雨这一个女儿，可，小时候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呢？
他擦了一把眼泪，准备往杜雨的病房走，就看到一个小护士正从杜雨的房间出来，簸箕里还全是暖壶的碎片。
等推开门，杜父见杜雨红着眼，吓了一跳。
“小雨你。”
“爸，我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杜父笑了笑，“没有的事。”
杜雨怀疑道，“你没有骗我？”
“爸怎么会骗你。”说到一半，杜父的笑容消失，杜雨攥紧手，她就知道。
但杜父接下来的话，却是直接将杜雨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不是白血病，是……铊中毒。”
铊中毒，这意味着什么，杜雨很明白。
就算是不死，她这辈子都毁了。
杜雨颤抖着手，嗓子干的发涩，甚至发疼。
“怎么……可能。”
——
警局。
郑乐乐和萧言已经昨晚记录，在外面等着，徐荣刚拿到新出炉的文件，急跑了几步到萧言和郑乐乐面前，表情却十分的严肃。
“结果出来了，那个针管里的物质，铊元素超过上千倍。而且在针上测出了杜雨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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