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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方年开上奥迪载着陆薇语离开公司。
此前有跟张瑞约定了下午去参观毕方云。
这也是方年第一次去毕方云。
说起来方年对张瑞还是比较照顾的。
如果要是有熟人知道毕方云是前沿天使投资的，还知道给了哪些资源，估计得羡慕疯。
哪有草创企业一上来就能跟当康游戏这种庞然大物合作的。
虽然直接脱胎于当康游戏网络安全部的重明鸟网安也能有当康游戏的资源，但股份分配就没那么美丽了。
而且前沿不会倾斜资源。
但前沿肯定是会倾斜资源给毕方云，起码未来会有女娲系统的云服务……
张瑞跟张新亮两人一块在写字楼前接待的方年和陆薇语。
毕方云的办公区不算太大。
知道方年跟陆薇语都是第一次来，张瑞做了简单介绍：“公司现在有126个员工……”
“这边是我们的产品部门。”
“那边那个就是孙教授，诶，孙教授。”
“……”
在行政问题上，张新亮很少搭话，只是起个陪同作用。
整体上溜达了一圈，观感还不错。
研发部门年轻人比较多，多多少少有几个顶鸡窝头的。
直到这里，张新亮才开始插话：“现在研发部门有孙教授、吴教授两人提供资深技术支持，也有那边几位业界牛人，都是在云概念出来后第一时间研究的人。”
“研发部门人最多，51人。”
“……”
毕方云的发展还不错。
当康游戏给了机会后，毕方云的发展进入了快车道，再加上有两个教授和几个业界牛人加盟。
技术能力一下就上去了。
目前已经用在了占当康游戏总服务器数5%的机器上。
张瑞也不敢迈大了步子，巩固现有技术，确保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是毕方云应该做的。
张瑞慢慢偏向了管理，也就是CEO的职位；
张新亮则当了CTO，分工还是明确的，两人也没有矛盾。
近半年的锻炼，两人也成熟了不少，不再是当初还需要方年去帮忙的青涩模样。
不过毕竟还是年轻人，多少有不到位的地方。
又不是谁都有跟在方年身边学习的机会。
谨小慎微是有的。
但没有在员工面前完全建立起威严。
在参观的过程中就遇到了毛手毛脚的员工，还有看起来蛮不好意思的自我调侃。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
总的来说，方年觉得也还行。
张瑞跟张新亮两人大学四年同学，又一起创业，而且很快能各自找到定位。
不算浪费他倾斜的资源。
在张瑞办公室，四人坐了下来，陆薇语代表前沿谈起了工作。
“两位张总能否直观的评估贵司的技术能力？”
连表情都正式了许多，说起话来也是一丝不苟。
张瑞也没有太多的意外：“这个问题还是亮总你来回答吧。”
张新亮当仁不让，侃侃而谈：“承担当康游戏一小部分服务器虚拟化任务之后，公司的技术能力有了长足进步，目前为止没出现过哪怕一秒钟的瘫痪。”
“在云服务上，我司的技术保障能力能排在国内前五。”
“……”
听张新亮说完，陆薇语稍作沉吟，平静道：“请你们整理一份详细的技术运营报告给女娲实验室，如果条件达标的话，女娲实验室会将毕方云纳入备选供应商列表。”
张瑞跟张新亮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疑惑。
但陆薇语并不多做解释，起身道：“多有叨扰，我们就先走了。”
“我们送送陆总。”张瑞连忙道。
“……”
写字楼外，陆薇语跟张瑞、张新亮礼貌道别。
方年略作犹豫，还是顿了下脚步，多嘴说了句：“给你们点建议，既然都有了自己的定位，就得为各自的目标付出工作之余的努力；
另外，建议贵司换一个更优秀的人力资源管理。”
闻言，张瑞连忙道：“多谢方总。”
张新亮也赶紧道：“谢谢方总。”
“……”
张瑞跟张新亮对方年其实还是很敬畏的。
因为方年给了他们一种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感觉。
不管是初认识还是现在。
最开始是看到了他们心里的野望，现在也一样，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野望和公司的不足。
指出了实现野望应该付出的努力，也指出了公司的不足。
方年挥挥手上车离去。
…………
路上，方年同学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得陆薇语一愣，眼睛一转，赞许道：“不错，小方呐，你很不错，是颗好苗子！”
方年一脸的虚心：“多谢陆总夸奖。”
陆薇语伸手拍了下方年的肩膀，故作居高临下之资：“好好干，小方！”
“诶……”
“……”
稍晚些时候，方年跟陆薇语赶到了提前跟陈清慧约好的商场。
因为张瑞的缘故，陈清慧最终在申城找了份轻松的工作——
在少年钢琴班培训机构当老师，挺符合她心意的。
工资虽然不高，但也能养活自己，加上张瑞的工作收入，衣食无忧。
见到方年跟陆薇语联袂出现，陈清慧很是有些意外。
“前沿这么大的摊子，你们居然还能在工作日这么悠闲？”
陆薇语耸耸肩：“刚好去张瑞的公司看看，就顺便找你喝杯茶。”
然后话锋一转，打趣道：“再说当老板不就是为了随时不干活的吗？”
“怎么样，还行吗？”陈清慧没搭理后一句。
陆薇语抿抿嘴，见陈清慧端起杯子喝茶，便一连认真道：“很不错，方年说如果能妥善保证人事正常，就有成为百亿企业的潜力。”
“……”
果然，下一秒陈清慧就呛得直咳嗽，好片刻后才没好气道：“我说陆总，虽然前沿摊子大，但也不要这么吓人吧！”
一旁方年微笑着补充：“是真的，毕方云有这个潜力，是你名字取得好，大火之兆。”
陈清慧：“行行行，我信了，真要成了百亿企业，我给你们打金匾感谢！”
硬要说的话，她还是比较相信方年眼光的。
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贪好玩差点玩完，今年已经是百亿企业了。
去年前沿的影子都没有，今年前沿已经是一家有影响力的企业了。
而且据说资产颇丰。
当然，陈清慧也没忽略陆薇语说的前提。
她也知道陆薇语肯定是委婉的说法，如果百亿级企业这么好做成的话，那遍地都是百亿大企了！
显然，毕方云还存在不少问题。
需要更好的解决这些问题，然后再慢慢发展，才有潜力，最后能不能成还是两说。
“小慧，以后成了百亿老总的老婆可别忘了我。”陆薇语一本正经道。
见状，陈清慧撇撇嘴：“那么……现在就是百亿老总老婆还是大公司老总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就是个打工人……”
“我信了。”
“真的，工资才8千。”
“我真信了。”
“……”
闺蜜俩叽叽喳喳你来我往，还挺热闹。
…………
不到四点，方年再次驱车抵达了浦软。
跟在陆薇语的身后走进了前沿创新。
方年再次坐到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那张小桌子后。
老老实实的坐在并不舒适的椅子上，偶尔点点鼠标敲敲键盘，也会写几个字。
“小方，再去给泡杯咖啡。”
方年应了声，不过这次却擅自把咖啡换成了茶：“陆总，你要的茶。”
“我……”最后陆薇语还是没拒绝。
稍顿，陆薇语嘴上道：“一会你跟薛秘一起去会议室准备一下，薛秘已经通知了各个部门经理开会。”
方年目光扫过办公桌上依旧成堆的文件夹，应了声。
然后走出办公室跟薛思打了招呼：“薛姐，陆总让我们去准备会议室。”
“好的。”薛思连忙起身。
一丝不苟的带着方年走进了大会议室。
薛思今天远比平常要紧张得多。
因为有听到了同事们对方年的议论。
尤其是其中一些小姑娘私底下肆无忌惮的讨论方年的帅气。
甚至还听到方年被这帮小姑娘言语调戏了。
让薛思更紧张了。
老实说，薛思真的希望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偏偏她还什么都不敢说。
哪怕现在，跟方年一起在会议室检查投影等多媒体设备。
方年早就看出来了薛思藏起来的紧张，此时和和气气地道：“薛秘，不用这么紧张。”
“在前沿创新的办公室，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来挂职的普通员工，跟同事之间的正常交际与调侃、玩笑、打趣，都是很正常的。”
薛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谢谢方总。”
方年摆摆手：“没必要这样，若是真论地位，我可比不上你这个总经理秘书。”
薛思连连点头，心里怎么可能不紧张。
方年没再多安慰，他不太会有太多时间来前沿创新当小兵。
稍作思索，方年看了眼薛思：“刚好有些小事跟你说。”
薛思点点头，直起腰，露出认真倾听的神色。
“陆总每天喝的咖啡不少，她喜欢的味道其实比较特别，像正常的300毫升杯子泡一杯现磨咖啡，一般加两份糖，一份半奶，咖啡机的奶泡味道她其实不喜欢。”
方年很有耐心的说着。
“上午工作喝咖啡提神是她的习惯，不过下午可以换成茶，这样从味觉上能有改变，也避免过度依赖咖啡；
泡茶上也有点讲究，她这个人看起来好像不挑嘴，其实还是挑的，她喜欢龙井，不仅是喜欢味道，还喜欢茶叶的形状……”
“当然，茶叶上你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
“……”
“再有就是文件的问题，你是秘书，这本应该是你最拿手的地方，但我发现陆总桌上的文件没有条理；
有很简单却实用的办法，比如按照类别用不同颜色的文件标签，也就是一开始需要习惯，往后你自己也会轻松。”
“……”
方年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薛思一开始还嗯嗯的应着，后面就剩下点头了。
薛思发现方年拢共其实也没在办公室待多久，但对整个公司仿佛了如指掌。
尤其是对总经理秘书工作的不足之处可谓是一语中的。
额外的，有关于陆薇语在咖啡、茶口味上的吩咐，绝对是提升薛思秘书工作的最大良方。
很多人不明白，秘书这个职位其实不是对公司负责，而是单独对一个人负责的。
能让这个人更好的处理工作，包括在工作中的生活，才是重点。
能让这个人用的顺手的秘书，一定会显得很贴心。
在这方面，薛思其实是不合格的，工作能力是有的，但也可以说没有。
别说比温叶，跟谷雨都差一条银河那么远……
不多时，会议开始。
方年也有列席会议的资格，跟薛思等一众秘书坐在一起。
陆薇语坐在长条会议桌正中心，没有丝毫寒暄，直接开始会议：“各部门简单汇报一下工作。”
“……”
“商务部和人力资源配合好，12月之前必须完成展讯团队的全部收购工作！”
“……”
“明天开始，申城这边的工作交由石总负责，石总，没问题吧？”
“……”
“请财务、人事、行政、创新实验室等部门各安排人员在明天前往庐州……”
“……”
“石总负责协调申城这边的相关事务，庐州白泽芯片实验室计划于12月1日正式投入使用，请各位一同努力！”
“……”
“散会！”
陆薇语一丝不苟的安排完所有事务后，起身收拾文件，当先离开会议室。
…………
五点出头，方年开车载着陆薇语回到了君庭。
今天没让做饭阿姨来。
走进入户门厅，方年便一把抱起了陆薇语，难得的是公主抱。
方年柔声说道：“陆总真辛苦。”
陆薇语：“没，没有吧。”
“当个霸道总裁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呀。”
方年轻轻一笑，抱着陆薇语坐到了沙发上。
陆薇语慵懒的靠在方年身上。
“怎么了吗？”陆薇语眨巴着眼睛。
方年摸着陆薇语的头发：“就是觉得你真的辛苦，虽然这几个月温秘、小谷她们都有从旁协助，但你毕竟是前沿创新的总经理，第一责任人……”
“你喜欢现在这样的工作状态吗？”
陆薇语不明所以：“没什么不好的吧？”
方年叹着气道：“一上午需要喝三杯咖啡提神，堆积如山的文件，总忙不完的事情，连上厕所的时间都不多……”
“这些真的是你喜欢的吗？”
见状，陆薇语揉了揉方年的脸：“先生过于担心我了，目前前沿创新处于草创期，工作量稍微重一些很正常，石总也刚进入工作状态，总会有个忙碌期的。”
“我问的是，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吗？”方年加重语气强调道。
陆薇语轻轻一笑：“喜欢的。”
方年没再多说，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在陆薇语身后的这一天，他看到了许多东西。
陆薇语不一定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应该是习惯这样的生活。
选择方年，并不成为方年的附庸，陆薇语希望她能为方年分忧，她希望方年的任何冒险她都能跟得上。
所以她才会在工作中成为一个霸总。
所有事情都想要做到一丝不苟。
大概只是希望能站在方年身边，如此而已。
方年能做的不多，也就是提点了薛思几句……
次日清晨，方年送陆薇语去了机场，赶着六点多的飞机去庐州。
“先生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末了又挤着眉毛细声细气地说：“等我回来再‘征服’你呀~”
“……”
方年在机场等着飞往庐州的航班起飞后，才离开航站楼，驱车去往杨浦。
陆薇语带着谷雨和前沿创新的一群人去庐州准备把白泽实验室投入运营。
方年也决定让吴伏城深耕‘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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