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笑了笑:“瞒不过表少爷。”
邢宇痕直接坐在了一边:“怎么了?”
“刚才出门前,接到了消息,陛下要纳妃,皇后找过去,两个人发生了争吵,陛下以善妒之罪,禁了皇后的足。”
“竟有这等事情?!”邢宇痕讶然。
“今日早朝,就有消息传出,说陛下神思不属……”
梁伯简单的说了一下,邢宇痕咋舌。
“说是要纳妃,但是现在,谁都知道被看上的是谁,陛下这一出还真是有意思。该不会,这都是假的,用来骗皇后的吧?”
梁伯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我们确实有这个怀疑。”
“不过说到底,这事情跟我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大,你这么巴巴的跑过来,是想看若君吧。”
邢宇痕说着说着,话音一转,目光揶揄的看向了梁伯。
梁伯咋舌:“看破不说破。”
邢宇痕哈哈一笑:“但你来的不是时候啊,若君正好去休息了。”
梁伯面色变了变,眼中不禁留露出些许的失望。
邢宇痕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会回来的,相信我。”
梁伯叹了口气:“到底是遭了多少罪,才叫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邢宇痕也跟着叹了口气,但他还是比较乐观的。
“总归是比以前的傻白甜好。而且,我发现她的未婚夫是真的很厉害,光看那气势,就是皇帝来了都不能堪比。”
“等等。”梁伯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对,
“哪里来的未婚夫?!”
自从跟轩辕煜清废除了婚约之后,澜若君不是孑然一身的么,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一个?
邢宇痕看了他一眼:“大伯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梁伯瞬间恼火。
澜若君也是他自小照顾着长大的,简直就是当亲闺女的,大将军竟然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自己!
邢宇痕见他如此,哈哈一笑:“大伯不告诉你,可能就是觉得,你会现在这个样子吧。”
梁伯冷哼了一声:“我看他不告诉我,是他自己也接受不了吧!”
邢宇痕竟然非常同意,在梁伯的一再追问下,简单的说了一下凤墨夜的情况,毕竟他知道的也不多。
梁伯闻言,面色却是变了几变。
“虽然咱们小姐也不差,但那凤墨夜听起来太过强大,这两者之间,门不当,户不对,只怕不妥当吧。”
邢宇痕一怔,随即笑的更加大声:“你这想法,还挺保守。”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梁伯不悦的看向他。
邢宇痕咋舌:“老话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跟这儿着急生气的,有什么用。”
“再者,虽然她们私下里说什么未婚妻,但这不是还没真成亲么,您真要生气担心,也等到了那个时候。”
梁伯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了,对方那样的身份,横在两个人之间的,自然不可能只有感情,后面的日子还敞着,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说不得最后,自己还吹了呢。
“也是我一时间,太过激动了。”梁伯反应过来,不由的摇头。
“看来大将军之前没有提及,估计也是在冷眼旁观呢。”
邢宇痕见他想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若君如今的情况,还不稳定,你还是先回去吧。”
梁伯对澜若君熟稔之中也满是陌生,贸然前来已经有些不妥了,直接就起身。
“有消息的时候,再联系。”
邢宇痕送走了他,跟下人又商量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就见轩辕煜清那边的探子,走了进来。
“有消息了??”
邢宇痕坐直了身子,那人点头,邢宇痕直接带着他,去见了澜若君。
澜若君本来就是小憩,听到人来了也立刻就走了出来。
“黑市最近戒严,还真是赶巧了,说是暗王那边,正在准备一个大型的地下竞技,说是些稀罕货,所以在开始之前,得非常小心和保密,所以才清了一波人。”
“地下竞技?找人押注生死斗?”澜若君皱眉。
邢宇痕点了点头:“以前黑市就有过这样的活动,只是后来陛下清洗过一次,后来众人的精力也都在修炼上,这竞技就取消了。”
“既然已经取消了,如今怎么又办了起来,有人鼓动的?”澜若君看向了那报信的。
报信的摇头:“这就不知道了,这是暗王自己全程负责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就如今这消息,也是那边可能已经安置妥当,所以才放出了风声。”
澜若君了然,既然是故意放出了风声,那周光他们那边,应该又很快就会有消息。
邢宇痕目光动了动:“早年间的竞技场,我也是下去看过的,大同小异,如今搞的这么隐秘,想来暗王那边,也是费了心思。”
澜若君点头:“感觉事情不简单,但好歹确定了,我们的计划是没有问题的。”
“嗯,但你也不要着急,我们还是按照计划,过几天,等一切真的稳妥了再去。”
澜若君应声,但既然知道了消息,该运作的就要开始运作了。
她虽然人不去黑市,但已经可以开始,接触先前布置好的人手。
转眼间,就是三天。
后宫之中一片阴沉,众人都小心翼翼的,连走路都恨不得用飘得,就怕惊扰了皇后。因为皇后那天,被押回来之后,简直是大发雷霆,寝宫里的东西,被她砸了不少。
众人侍奉皇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般震怒,全都惊得不敢说话,只希望二皇子早日进宫。
但是皇后被押回来之后,那太监直接奉旨,将二皇子也撵了出去,说是陛下叫皇后独身静思,不准人打扰,摆明了是不叫皇后联系外人,这二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来。
他们心中默哀着,就见二皇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外,众人都是一怔。
二皇子终于逮着机会,来见皇后了,刚一进来,看到这种人这副小心翼翼的神情,没由来得气闷。
当日他事情都没说话,就被赶了出去,知道父皇在气头上,也不敢贸然进言。
今日里,父皇叫礼部准备纳妃得事宜,显然是心情不错,他才得以开口请求。
但父皇还是当场,在百官面前训斥了自己,等到下朝之后,才叫太监知会了他一声。
虽然进来了,但是面子里子今天丢个干净。
最可气的是,一直称病的轩辕煜清,今日还上了朝,自己的狼狈样,全都被他看的清楚,他眼中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光是想想,都叫他心中暴戾。
这几日他心中烦躁的很,总觉的有事情要发生。而他暗地里,派去盯着轩辕煜清的人,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不少,肯定是轩辕煜清暗地里下了黑手。
澜箬雨昨日里还来问过自己的意思,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他也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一经同意,马不停蹄的冲了进来。
皇后的寝室之内,东西少了不少,二皇子扫了一眼就知道,多数是被皇后砸了。
他转过头,就见皇后正一脸憔悴的,坐在镜子旁。
她的精神萎靡,神情更是恍惚,简直与三日前判若两人!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
二皇子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
皇后恍惚的转过头,看着他。
他握住了皇后的手:“父皇也不是第一次纳妃,您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二皇子是真的不明白,皇后一向沉稳,分得清利害关系,也一直言明后宫就没有所谓的真感情,怎么这次,她反倒真像是个妒妇。
如此挂相,被其他后宫中人看见,少不得落井下石再生事端。
皇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过了许久,才摇头。
“你上次走的匆忙,似乎是有话要说的。”
她避而不答,二皇子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倒是澜箬雨的事情,有些紧急,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皇后的神色好转了几分:“这件事情,严玉婷上次是跟我提过的,她们如今着急找靠山,回去之后,已经想通了要投靠我们了。”
二皇子皱眉:“那问清楚,她那师父的情况吗?”
“清楚了,他师父现在闭关,已经跟你父皇见过面了。有她师父在,不敢说一直,但最近这段事情,还是要风得雨的。”
“我之前已经叫人安排了,帮着她们置办宅院,你回头过去,找她通通气。”
皇后说着,就叫来女官将事情,跟二皇子交代了一番。
二皇子了然:“咱们之前想叫她们搬出去,是担心太子软化,跟澜箬雨联手,所以防寒于未然。如今澜箬雨都要跟我们合作了,她住在太子府的话,更方便打探情况,离开了,反倒不妥。”
皇后摇头:“只是严玉婷搬出去罢了,澜箬雨还是决定住在太子府的。”
二皇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住在太子府,我也方便进出了。”
太子府除了刚建成的时候,他们意思性的过去了一趟,之后太子就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他,根本没有机会再进去。
皇后的面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
“但是你行事莽撞,有任何情况,记得先跟你身边的人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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