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记得,我们关系很好啊。”
清亮得声音,没了刻意得压制,带着几分笑意,不是澜若君,还能是谁?!
邢宇痕顿时高兴起来,连忙将她拉到了桌边:“真的是你!”
他说着,就抢过齐鸣手中的茶壶,给澜若君倒了一杯,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不是说,还要等一阵子,在黑市以君药师的身份出现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他眼中满是欣喜和关切,澜若君心中一动,明知道他是真心,嘴上却是冷淡之中,带着几许揶揄。
“怎么,我现在来的不是时候?”
邢宇痕登时扬眉:“几日不见,你越发的牙尖嘴利了,曲解起我的意思来,也是这样轻车熟路啊。”
上次因为大将军也在,他们见面匆匆,澜若君的情绪明显也不高,对待自己的时候,揶揄和防备。
但如这般跟自己开玩笑,倒又显得几分亲近出来。
澜若君看着他故作生气,不由咋舌:“对着你的时候,嘴笨可是要吃亏的。”
澜若君说的不留情面,邢宇痕顿时单手捂住自己心口,一副夸张的模样。
“我打小把你拉扯大,你竟然这么对我。而且,你一回来,先找的竟然是齐鸣,你这么薄情,我可真是伤心啊……”
他一阵夸张的嚎叫,引得齐鸣满头黑线。
他是知道邢宇痕狡猾如狐,有时候行事没有正行,但做事那是一个顶十个,万万没想到,他在澜若君面前,竟然是这副德行!
他默默的抓起茶壶,挪到了离他更远的地方。
邢宇痕却是百无禁忌,还是用浮夸的演技,对着澜若君,一副她不过来哄自己,就绝不善罢甘休得模样。
澜若君咋舌,回想了一下,这位便宜表哥在原主面前,确实经常装疯卖傻博同情。
虽然夸张了些,架不住原主傻白甜,愿意陪着演戏。
而且,他越是如此的不顾形象,她心中的熟稔竟然就多了起来,再看他不免亲切了几分。
“行了,别演了,我这也是意外。”她坐在了桌边,齐鸣立刻靠了过来。
“怎么说?”
“我本来是要按计划过来的,但是周光那边得到消息,黑市最近不太平,出入要小心。我如今也是被不少人盯着,担心直接走玄灵药馆的渠道,会被人发现踪迹,索性就提前乔装出来了。”
她当时跟宗振峰商量好之后,就打算清整一下就出发,谁知道听到了这个消息。
虽然两边同时出力,她的行程不会有问题,且来到了这边,她的行踪一样会被放出去,但那个时候已经有准备了,哪像现在这样,一旦暴露,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埋伏自己,徒增麻烦。
“也是,你现在不管是奇才这样的名头,还是高级药炼师,哪个身份都引人觊觎,更何况如今公开兽化的事情,你也是得罪了西罗国,一路上行踪被爆的话,麻烦确实不断。”
澜若君点了点头,邢宇痕不高兴的看向齐鸣。
“她都要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先前不告诉我?!”
他虽然知道澜若君是会回来的,但根本不知道就是最近,齐鸣这可真是能瞒!
齐鸣摊手:“我又不确定她什么出发,更何况,谁知道她愿不愿意,叫你们知道呢。”
齐鸣这锅甩得利索,邢宇痕顿时没好气得转头。
“你是真想瞒着我们吗?”
澜若君倒是正色:“那你对当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呢?”
此话一出,室内瞬间寂静,但很快,邢宇痕叹了口气。
“不知道啊,大伯瞒的可紧了,这谁能知道呢。我要是早知道,我可不就早去找你告密了嘛,我们的关系这么好,我……”
他婆婆妈妈就是一堆,听的齐鸣赶紧捂住了耳朵,看向了澜若君。
“你可快管管吧,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你这里,就啰嗦成这样……”
澜若君也是无奈,不过她比齐鸣更加清楚,邢宇痕只是想要淡化他们这段时间的隔阂。
他如此有心,且当初的事情疑点重重,自己一直拿乔也不合适,当下无奈的看着他。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们本来就约在这里见面,是因为煜清哥哥被囚禁的事情吗?”
齐鸣正要点头,就听邢宇痕幸灾乐祸的吹了声口哨。
“看来二皇子这次相当卖力啊,你刚进城就听到这消息了?”
澜若君点了点头:“郊区都有不少传言了。”
她还没进城就听到这个消息,着实震惊了一下,本来她是打算先去找轩辕煜清的,不想他竟然被囚,正研究怎么进皇子府,却不想在路上,碰到了齐鸣。
齐鸣那副样子,一开始还真是吓到她了,但她很快就觉得不对,轩辕煜清真要是出了大师,齐鸣怎么可能还在街上闲逛,他肯定是要动用暗地里力量,营救或者开脱的。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事情蹊跷,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叫他请吃饭,也不过是想要有个说话的机会,不想邢宇痕竟然也在这里。
齐鸣闻言,嗤笑一声:“皇后倒是挺聪明的,他这儿子教的可真是愚蠢,到了明天,自然有人将这消息,传到陛下耳中,一顿责罚是跑不掉的。”
“你倒是不紧张啊,是有什么内幕消息?”邢宇痕扬眉,看向他。
齐鸣看了他一眼:“我倒是觉得,你那边的内幕消息比较多。”
他一副听八卦的架势,齐鸣肯定,他是真的知道一些情况,张嘴要说的,但说之前,下意识的又看了澜若君一眼。
澜若君皱眉:“看我做什么?”
齐鸣低声:“殿下被囚禁,可能是因为拒绝跟澜箬雨的婚事……”
“啊?”澜若君一怔。
“这婚事……不是很久之前就有得么,怎么忽然又提起来了?”她说的有些尴尬。
毕竟原主是真的很在意这婚事,后来婚事转移到澜箬雨的身上,她也是真的伤心。
但是轩辕煜清一直拒绝的彻底,几次三番的在公众场合,拒绝婚约,澜箬雨那里非但没有讨到好,反而引来了不少嘲讽。
皇帝也只是在颁布婚约之后,见轩辕煜清态度强烈,就没有了后续,怎么忽然间,又提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陛下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我就听到殿下说,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得。”
齐鸣提到这个,也是一阵脑壳疼。
邢宇痕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我觉得他这个人,太过板正,配不上我家妹子,但他能抵抗的这么彻底,我也确实需要对他刮目相看。”
虽然澜箬雨现在是不喜欢他了,但轩辕煜清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男人了。
毕竟,在唾手可得的皇位面前,因为一个不喜欢得女子,而拒绝可能协助他上位的婚姻,也不枉曾经的澜若君,对他痴迷一场。
“看来,你知道内情。”澜若君和齐鸣,都看向了他。
他不由的耸了耸肩:“大伯也是忽然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圣旨,叫他去城门口大张旗鼓得迎接澜箬雨,结合你们说的,应该也是叫太子殿下,跟着大伯一样,做足了排场,去迎接她吧。”
“不是吧,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陛下是有心讨好澜箬雨一样。”齐鸣顿觉古怪。
澜若君却皱眉,沉吟了片刻:“说不准,还真的是讨好。”
“不会吧,上次澜箬雨不是都变成了丧家之犬了吗,当时险些连城门都出不去,这才多久,风水就转了?”
“你也别小瞧了她,她背后可还有那个叫老祖的魂体呢,而且,现在的她,也早就不是当年的她了。”
齐鸣皱眉,邢宇痕笑了笑:“可不是,皇帝跟我大伯的关系,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下了这么一道旨,若非所求甚大,他怕是也拉不下这个脸,来管这家务事。”
齐鸣也觉得相当匪夷所思:“看来,这次澜箬雨的回归,是有备而来了,她不会真的没皮没脸的,逼迫殿下成亲吧?!”
齐鸣一想到这个就脑壳疼。
虽然殿下已经认清了,澜若君不喜欢自己了,但若不是澜箬雨,他们之间也远不至于落到如此,叫他娶澜箬雨,他宁可造反啊。
齐鸣在他们面前没有隐藏,澜若君和邢宇痕都看出了他的未尽之言,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澜若君这个时候,是真的不方便说什么,邢宇痕就咳嗽了一声。
“大伯已经将这件事,交给我了,他到时候是会出个面的,他打算回家之后,再逼问澜箬雨各个中情况,若君你要么,就先跟我回去吧。”
澜若君看向他,反问道:“回去哪里?”
“自然是回将军府了。”邢宇痕说的理所应当。
澜若君正要拒绝,邢宇痕却递了一杯茶在她面前。
“我也想知道,大伯到底隐藏了什么,但是他这个人向来是闷葫芦,但我看那便宜伯母,最近很是张扬,我感觉,她指不定就是个突破口。”
“而且,你想要调查什么,不都是距离越近,越容易得到真相吗?”
澜若君目光一顿,他知道这是邢宇痕引他回去的托词,但不可否认的,他说的确实在理。
近距离才能查找真相,而自己亲自过去调查,比他们更容易注意到细节。
只是……
“我会将你扮作我的小厮,你留在府中,帮着那女人张罗事情,更方便查探。”
邢宇痕见她犹豫不决,又补充了一句。
澜若君看向他,就见他满脸堆笑,那眉眼弯弯的样子,还真像是只狡猾得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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