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笑。”
虽然心中乐翻了天,但面上立刻收敛了神情。
“我看见了。”
“你看错了!”
澜若君死不承认。
凤墨夜:“……”
好吧,考虑到自己的脸面,就这么算了吧。
澜若君背着凤墨夜,前面漂浮着越疏莹的令牌。
她本来是想要收着这令牌的,奈何这令牌无法强行收回,像是不愿意再进入凤戒中,反而又漂浮在半空中,仿佛有意识的,指引着他们。
“我刚才从这令牌上面,感觉到一股纯粹的力量,但是之前,它一直没有动静。”
凤墨夜趴在澜若君的背上,一点都不想说话,但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令牌,沉吟了半晌,还是开口。
“这力量,似乎于越琉儿的阵法力量,有些相似。”
澜若君点头:“刚才拉扯我们出来的,应该是越琉儿阵法的力量,但它本来应该是无动于衷的,是因为这令牌,那股力量才会帮我们。”
“越琉儿和你义母是姐妹,说不得,她们的力量之间,有什么呼应。”
澜若君皱眉:“我感觉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怎么说?”
凤墨夜也是知道越疏莹,只可惜越疏莹和刘子真过世的时候,他没有陪在澜若君的身边。
“就是一个感觉吧,我义母当时,死的太过突然……”
想到越疏莹和刘子真,澜若君还是有些伤感。
刘子真夫妇,只是因为跟自己关系不错,就被牵连致死,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而这令牌说起来,也是越琉儿交给自己的。
“你义母提前将这东西给了你?”凤墨夜皱眉。
澜若君点头:“我们出发前,义母给了我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好多东西,其中就有这令牌。”
“不过她知道狐族容不下他,所以这东西本来也是给我,应对不时之需的。来到狐族的第一天,我本想交还给狐族,想着就算义母得尸体不能回归,好歹令牌可以安息在此。”
“晴姨在我们住下之后,却又还给了我,说被驱逐的族人,这令牌回来也是不被接受的。”
澜若君当时有些伤感,直接收了起来,怎么都没想到,这令牌竟然还有这等奇特之处。
凤墨夜看着她啧啧称奇,笑了笑。
“你是异星命格,是有大气运的,这等事情,别人碰到是稀奇,你碰上到是正常的很。”
澜若君笑了笑:“这话可说的,可有些酸呢。”
想当初,她没有穿越之前,也是非酋一只啊,如今变成了欧皇,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凤墨夜低笑了一声:“不酸,你的就是我的。”
澜若君扬眉:“既然这么亲近,那以后受伤,还藏着掖着吗?”
凤墨夜顿时头大:“是我不对。”
澜若君佯装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就在这时,半空中的令牌忽然又闪烁了一下,继而转了方向。
澜若君立刻跟了上去,纯净的气息越来越多,而灰蒙蒙的天空,也越来越亮,澜若君举目看去,就见前方有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
这地方隐藏在灌木之后,若不是那令牌停留在那里不断闪烁,一般人还真容易忽略。
她快步走了过去,就见那确实是一个山洞,但山洞并不大,山洞的中央,有一方石砌的高台,上面摆着一个方鼎,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这难道就是阵眼?”澜若君扶着凤墨夜坐下,靠近那石台。
“应该是这里。”凤墨夜能感觉到这里很安全。
澜若君看向了半空中的令牌,不由的伸手。
那令牌又落入她的手中,先前那股压制下去的力量,再次狂冲了出来。
凤墨夜这次也感受到了,他看着澜若君。
“这力量你能接受吗?”
澜若君一怔:“这种外力,跟我本身的玄力和古武都不同,我应该不能接受吧?”
凤墨夜摇头:“我看着这力量,与你特别的亲近,你不妨试试。”
澜若君面色迟疑,凤墨夜又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义母给了你不少东西吗?你不妨拿出来看看,说不得有提到这些。”
澜若君面色微变,越疏莹夫妇是被她牵连,她心中有愧,虽然也整理过越疏莹的储物袋,很多东西,却都不敢细看。
凤墨夜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叹了一口气。
“你若是放不下,不若交给我来?”
这令牌太过古怪,凤墨夜真的觉得,应该好好查看一番。
澜若君笑容苦涩:“没关系,还是我来吧。”
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自己面对的。
她拿出越疏莹的储物袋,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越疏莹是个心细的,东西准备的都很齐全,特别是她出自极北之地,对这边的生活需求很是了解,准备的东西也都非常实用。
除却日用的东西,还有一些是越疏莹送给她的,晶石和一些高级药草,
看到这些东西澜若君的眼眶微红,她没有动过,但每每看到总是感怀。
凤墨夜看着她将那些东西,放在地上,倒是没有发现异常,直到澜若君将一块儿玉佩拿了出来。
这玉佩的成色并不如何,澜若君也不在意,将其放在地上,正准备去拿其他的东西,凤墨夜却忽然开口。
“这玉佩给我看看。”
澜若君将玉佩递了过去,凤墨夜把玩着那块玉佩,澜若君自然也是检查过的,见他不愿放手,还是提醒到。
“我先前就专门研究过这块儿玉佩,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要么是义母放错了,要么就是有纪念意义。”
按照越疏莹他们的情况,这样的玉佩根本入不了眼,能放在这里,她也很奇怪。
凤墨夜拿着玉佩,在手中颠了颠,有将玉佩拿出来,对着天空照了照,没有任何问题。
横看竖看,都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澜若君不再看他,继续整理东西,凤墨夜却眉头紧锁。
他只见过越疏莹一次,却能肯定,她心思细腻,绝不会放错东西。而这玉佩出现的,太不对劲。
他一边修养着,一边空茫的看向四周。
忽然他看到了,在澜若君翻找储物袋时,就放开了手,依旧飘在半空中的令牌。
“你将这玉佩,跟那令牌放在一处看看。”
澜若君一怔:“他们以前就是放在一起的,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以前令牌还没有变化呢,凤墨夜既然说了,她就照办。
两样东西,放在一起,令牌上七彩的光芒照应在玉佩上面,玉佩忽然爆发出一阵强光。
澜若君连忙正色,就见玉佩仿佛变成了一面镜子,将令牌上面的七彩光芒,折射着到了半空中。
这光芒刚一出现在半空中,就如画卷一般铺展开来,一行行的字,跃然其上。
凤墨夜立刻看了过去,为首一行字,赫然是七彩琉璃佩。
澜若君一时茫然,这七彩琉璃佩说的是这玉佩,还是这令牌?
心中带着疑惑,飞快的看了过去。
看完之后,澜若君愕然的看向凤墨夜:“还真是大气运!”
原来这七彩琉璃佩,是一块力量承载的法器,就如凤墨夜的水晶球一般。
凤墨夜的水晶球,力量虽然可以吸收,但因为有他强悍的属性,除非完全匹配,否则并不能完全吸收。
甚至,有些功法不对付的,吸收了还会遭到反噬,直接暴毙。
而这七彩琉璃佩,力量虽然纯粹,但能打开它的人,却寥寥无几,而能真正被它接受,吸收它力量的,更是要靠机缘。
“我感觉这越琉儿的阵法力量,跟这玉佩同处一源,难道说,越琉儿也吸收过这玉佩中的力量?”
看完介绍,她已然知道,玉佩和令牌本是一体的,被故意切割开来,只有集齐两样东西,在特定的条件下,才有机会触发。
凤墨夜点头:“我之前还在奇怪,归西谷这样沉珂,越琉儿就算是妖后,也没有这样完全压制的能力,哪怕后期,摇晃加强了禁制,也不可能这样密不透风。”
澜若君了然,那些诈尸的狐族,若不是被这力量压制,只怕早就出去为祸四方了,甚至,狐族整个儿很可能被都恶鬼族控制!
“按说这样强大的力量,义母身子不好,若是能够吸收,肯定不会一直病着。”
澜若君想到,越疏莹常年卧病在床的样子,又是一阵感伤。
“这也说明,你义母很可能不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澜若君一怔,越疏莹其实很多地方,都是需要力量的,哪怕是她不需要,在面对弱小的夜璃的时候,她若是知道,也绝对不会就这么藏着。
“但是,若是她不知情,这玉佩怎么又成了她的通行令牌了呢?”
“这你就要问越琉儿了。”凤墨夜目光微动。
越琉儿是曾经的族长,想要用什么东西作为妹妹的令牌,自然是没人反对。
这阵法是越琉儿下的,那这令牌曾经的拥有者,自然也是越琉儿。
那玉佩可能正如他们先前猜测的一般,只是因为越琉儿交代,有纪念意义,越疏莹这才一直带在身上的。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测,事情到底如何,他们如今已经无从追究,但眼下,这力量被触发了,就能为己所用。
“但是这里面的力量,使用过后,就没有了。”澜若君看着那记载,又皱眉。
“就算所剩的力量不对,对你也是大有助益。”凤墨夜看着澜若君。
澜若君敛眉:“我想让你吸收这力量。”
凤墨夜哑然失笑:“触发这玉佩的是你,这力量又与你异常亲近,摆明了是选择了你,给我,我恐怕也无福消受。”
澜若君却没有笑:“我能说得出口,自然就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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