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带王凡找的位置，绝对是地地道道的，老本地人才知道的。
就在胡同弄堂里面，用黑布围着摆了那么几张桌子。
老板在里边儿煮着馄饨，蒸着包子，还有油条、焦圈，豆汁儿、炒肝。
虽然说王凡对于豆汁是真的不能接受，但是却一直觉得炒肝味道还是不错的。
可能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觉得炒肝儿莫不是什么一道炒菜？
但实际上还真不是，炒肝儿单从肉眼上去看做好了的有点像是一碗粘稠的汤。
不看制作的过程，单看成品卖相还算可以。
当然了，像这种街边的小摊制作过程一眼可见，而看了制作过程之后，很多人可能就接受不了了。
毕竟炒肝的制作需要用到大量的猪内脏、其中包括鲜嫩的大肠……
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这种腥味中面不改色的吃进东西的。
王凡点了一大碗的炒肝，又来了两个面圈。
转着碗溜着边儿吸溜着炒肝，再来一口焦脆的面圈，别提多美了。
看着王凡熟练的动作，老爷子忍不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现在这种路边的小摊子，传统的早餐美食，也只有像他们这些怀旧的，年纪大的人，还会偶尔光顾，很少有年轻人过来。
而从王凡的动作，不难看出这位绝对是吃过的，而且还是常客，让他心中不由得多出了几份好感。
共同的爱好，往往最能够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这话可是一点不假。
仅仅是一顿早饭，就已经让赵老爷子对王凡刮目相看了，如果那些小鲜肉要是知道得到老戏骨的认可，就这么简单的话，就算这东西再怎么难吃，恐怕也绝对会捏着鼻子，硬塞进去吧。
吃完了早餐前往剧组的路上，大家明显的感觉到赵红军对王凡的态度不一样了，昨是礼貌性的不冷不热，而今天就仿佛是看自家后辈一样的热情。
那张老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都快聚成一朵菊花了。
虽然说老爷子年纪不小了，比自家老爹岁数都大。
但是还别说，很多年轻人的东西，老爷子都明白。
王凡和他聊天儿，真的是一点代沟都没感觉到。
两个人是越聊越热切，越聊越开心，都有几分要斩鸡头烧黄纸八拜结交的味道了。
让导演和其他的演员们全都是不敢致敬，这剧也拍了几天了，对于赵老爷子他们算是有些了解。
老爷子平日里不是个严肃的人，脸上总挂着笑，但是本质上却也不见得和谁深交。
都只是一些简单的工作上的交流，并没有太多的私人交情。
也不知道这个姓王的小子，给这老头喂了什么迷药了，竟然让这老头如此开心。
别看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人气不太旺。
虽然比流量比不了那些小鲜肉，但是若说比人脉，背后可是站着一大群呢。
这老爷子是演话剧出身，认识了不知道多少的国家一级演员，就是人民大会堂，人家也是登过台演过剧的。
虽然名声不显，但是别人不说，你问问牛震，敢无视这老爷子吗？
进到剧组拍摄，王凡的镜头、台词都还算是简单。
没有什么太长的台词，也不用什么多余的表情。
只是习惯性的板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摆出一副不变的表情就行。
毕竟他这个角色本身，就是给老爷子跑腿儿办事儿的，也就是抓人的时候，能够显现出几份本事吧。
基本上各大单男主的剧，男二不都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嘛。
刑侦剧讲究的是一个烧脑，编辑的功夫，在于不经意间把你带入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只有最后的时候，才会让你恍然大悟，哦，原来凶手是他！
王凡在拍戏之余，也在研究着手上拿着的这部剧本。
单从剧本来看实在不算精彩，这一点是他之前和王梅交流的时候也确认过的。
只是当一边对照的剧本，一边看赵老爷子表演，王凡忽然觉得这部戏也许能火。
虽然说单纯的去看剧本，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剧情有点儿干吧。
毕竟现在如今拍的电视剧，无论是抗日片也好，刑侦片也罢，总会有一些爱情、三角恋、争风吃醋之类的戏码。
而当主角是一个60多岁的退休老头的时候，这样的戏码在安排在他身上，明显是非常不合适的。
所以剧本上能体现出来的，就是案件一个接一个的案件，老爷子或是明察秋毫，或是巧合机缘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法来破案的过程。
对于年轻人和女性观众来讲，这样的内容无疑是非常枯燥的，所以王凡和王梅都觉得可能火不了。
但是当看了老爷子演出来的效果之后，王凡忽然觉得这戏还是有点看头的。
在剧中，赵红军演的是一个平日看起来一丝不苟，但是偶尔还有那么几分小淘气的老爷子。
无论走到哪儿，手里都拿着一个小拐棍，虽然说他的身体绝对称得上是老当益壮，这拐棍也用不上。
虽然说60多岁的老头，不可能安排两个美女过来争风吃醋，但是剧情却并不显得太过硬核，还是有些笑点支撑的。
而很大一部分的笑点，就体现在王凡所饰演的这个角色身上，一个有些蠢萌，有些呆，却身怀正义的刑侦队长。
在警员面前，在犯罪分子面前，这个角色是一个铁面无私破案如神的刑警队长。
栽在他手里的犯罪分子不计其数，可以说是绝对的优秀警方力量。
但是在师傅面前，却永远是一个有些愣有些傻，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徒弟。
刚开始的时候，别说是王凡了，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甚至包括导演对这个戏都信心不大。
但是随着剧情的不断拍摄，越拍大伙的状态越好，越拍越觉得，唉，或许能行！
随着众人的状态起来，明显的能够感觉得到拍摄出来的效果，真的是越来越好了，甚至于再回头看一看之前拍出来的镜头，张导都有心重新拍一下，实在不入眼。
只不过考虑到经费等多方面因素之后，这个想法最终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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