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老夫人送回房,一个佣人走过来带着安好往前院走去。
陆家老宅的结构相当复杂,安好自己还真是有些绕不明白。
往回走的时候,安好不自觉的又想起了陆老夫人的话。
除了自己……没人要???
这话恐怕也就是只有陆老夫人能这么说了吧!
惦记陆斯年的女人,都能从八达岭排到南极的长城钟那儿。
安好轻叹了口气,却又不得不去相信……她相信,陆老夫人不会骗她的。
到了院门前,佣人轻声对安好说:“小姐请进。”
安好朝她微微一笑,随后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才跨进院门,她就看到陆斯年正站在院子里,垂着眼睛站在树下。
他已经脱去了刻板的西装外套,衬衫的衣袖折了几折,衣领处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
他就那么靠着树干,很安静的站着,像一幅画。
安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打扰到他一般。
陆斯年却已经抬起了头,朝她伸出手:“过来。”
安好迈步走向他,停在他的面前,她看着他轻声说:“你……真好看。”
陆斯年轻笑了一声,一手落在她的头顶,轻揉了两下:“年纪不大,还挺好色。”
“……”
安好一噎,随后瞪了他一眼。
什么叫挺好色?!
她怎么好色了她!!
陆斯年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
“到底怎么了?”
他问着,脸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安好看着他,不自觉的就又抿了抿唇。
陆斯年看着她,表情严肃:“我问过了,剧组里没什么意外,也没人欺负你,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安好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还是问:“你……我是你的初恋吗?”
“嗯?”陆斯年一怔,随后皱眉,“嗯。”
安好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安的问:“那你为什么建榕园啊?”
陆斯年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他看着她,表情严肃。
半晌后,他才冷声说了一句:“想建就建了。”
安好看着他的表情,粉唇再一次轻轻抿起。
看他这表情她就知道,他这话说得绝对不是真的。
陆斯年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的把她紧抿着的双唇分开,这才冷着声音说:“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说。”
安好看着他,垂下眼睛躲闪着不肯去看他。
陆斯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
“……就是听说,榕园是陆爷为了初恋建的。”安好垂着眼睛,仍旧不肯去看他的眼睛。
陆斯年看着她这别扭的样子,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
他低笑了一声,看着安好:“怎么?吃醋了?”
他的声线略低,这会儿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格外撩人。
安好嘟起嘴,随后点头:“嗯。”
她应了一声之后,还是皱起了眉头,解释了一句:“我不是介意你有前女友,就是……如果榕园真的是给别人建的,我、我不要住。”
陆斯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二十四岁了,就算是有个前女友,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榕园就不一样了。
如果陆斯年是给别的女人建的,那她死也不要去住。
陆斯年低笑了一声,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安好皱着眉头,轻推了下他的肩膀。
陆斯年的手却仍旧牢牢地抱着她,半点儿都没有松开。
他低头看着她,淡淡的说:“安安,我就只说一次,你听好。”
安好不自觉的就屏住了呼吸,她轻皱着眉毛,抬头看着他。
陆斯年垂着眼睛,淡淡的说:“记住,我的身边,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抑或者是将来,就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安好看着他,他的表情太认真了,以致于她没敢问那有没有男人这个作死的问题。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丝,随后说道:“还有,别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你再乱听乱信,我就把防诈骗的讲师请到家里,一天给你上四个小时的课。”
“呃……”安好看着他,弱弱的问了一句,“这关防诈骗什么事儿啊?”
陆斯年瞥了她一眼,格外嫌弃的模样:“你信的这件事,足以构成诈骗罪,且造成损失金额庞大。”
“为、为什么?”安好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陆斯年又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说:“因为你刚刚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不好,刚拒绝了一个八亿的收购项目。”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丢掉了路边买来的,八块的奶茶。
“……”
安好看着他,皱着眉毛问:“所以……怪我咯?”
陆斯年抬手揉着眉心,无奈的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不怪你,我的错。”
“嗯。”
安好点了点头,随后张开手臂抱住了陆斯年的腰,顺势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陆斯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是天塌下来都能扛住的人。
但那是在她开心的时候。
她不开心,他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会跟着消失了。
陆斯年低头轻吻了吻她的头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你没骗我吧?”安好的声音有些发闷的问着她。
陆斯年的眸光一紧,弯腰把她抱了起来:“欠教训。”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夜深了,安好我在陆斯年的怀里,静静地睡着。
她很依赖似的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安全感一般。
陆斯年轻揽着她的腰,沉默了片刻后,很轻的说了一句:“抱歉,骗你了。”
的确是骗她了。
当年他扫平了陆家那些纷杂的声音,二十一岁就成为了陆家的家主。
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她,因为暗处风云涌动,他不想给她带来危险和麻烦。
但是,把他们曾经在其树荫下玩耍过的那两棵榕树移植过来,再给她盖上一座最精致的庄园,还是可以的。
从二十一岁到二十四岁,他周旋在各种阴谋阳谋之中,小心翼翼的连去看她一眼都不敢。
与她有关的任何事,他,输不起的。
【作者题外话】:下午六点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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