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陆斯年拉着安好的手说:“奶奶,我们先走了。”
陆老夫人一挥手:“走什么啊,这么晚了,在老宅住吧。”
“不了。”陆斯年摇头拒绝。
陆老夫人看着他:“让安丫头说。”
“我?”安好一愣,怎么都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陆老夫人看着她,似乎是在鼓励她把心里话说出来。
安好哭笑不得的看着陆老夫人。
她倒是想说了!
但还有一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就算是今天躲过去了,她以后怎么办?!
最关键的是,陆斯年那记仇的性子,回头非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啊!
这时候,苏辽拿着副扑克牌走了过来,她一边拆开扑克牌的包装一边对陆斯年说:“陆斯年,打个赌?”
“赌什么?”陆斯年一手落在安好的肩头,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许乱说话。
“安好说牌,我抽,抽到了算我赢,安好留宿。”苏辽哗啦啦的洗着牌,眼中尽是自信的光芒。
陆斯年嗤笑了一声:“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么?”
苏辽很擅长玩扑克牌,这种低级的玩法,苏辽不管怎么玩都不会输。
“那你说怎么办?”苏辽仍旧翻着扑克牌,和陆斯年面对面坐着,顺手还把那个包装盒丢到了茶几上。
陆斯年的嘴角微扬:“你抽牌照旧,我问安安问题,你抽错了算输,她答错了算输,输了跟我走。”
苏辽瞪他:“那要是安好她故意答错呢?”
“那你输得还不够彻底?”陆斯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辽一噎,随后冷笑着点头:“行,陆斯年,你狠。”
说完她转向陆老夫人:“姨奶奶,您当裁判?”
陆老夫人早就坐下了,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快开始啊,我都等不及了。”
安好:“……”
就不能问问我的想法么?
我回学校不行么??
我在京城是没有家么???
苏辽哗啦啦的洗着牌,又对陆斯年补充了一句:“你的提问必须和扑克牌有关。”
和扑克牌有关的提问能有什么?
多少张?什么花色?
苏辽就不信,安好这种问题都不会!
陆斯年一口应下:“好。”
苏辽朝安好扬了扬下巴:“来,小安好,随便说张牌。”
安好咽了口口水,看了眼陆斯年说:“呃……黑桃A。”
苏辽随手翻了一张牌,然后丢到了茶几上,还真的是黑桃A。
她朝陆斯年挑衅似的一挑眉:“你问吧。”
陆斯年的嘴角微扬,伸手拿过了那个被苏辽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扑克牌盒子,翻看了两下后淡淡的说:“安安,这副牌的生产日期是哪年哪月?”
安好瞬间瞪圆了眼睛:“……”
这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么?
陆老夫人一手挡住了脸:“……”
自家这孙子,还敢再混蛋一点儿么?
苏辽的表情瞬间僵住:“……卧槽陆斯年你要不要脸?!你还是个人了?!!”
陆斯年的嘴角微扬,没听见苏辽的话似的,站起来走到安好的身后,推着她的轮椅就往外走:“你输了,我们走了。”
“你敢不敢再来一次?!”苏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怒视着陆斯年的背影。
“嗯?”陆斯年停下脚步,回头瞥了她一眼,“条形码和生产地我还没问,你确定要继续?”
“……”
十分钟后,陆老夫人看着远去的车子,转头对咬牙切齿的苏辽语重心长的说:“阿辽啊,你放弃吧,和那小混蛋比无耻,你赢不了的。”
“……”
“哈哈哈……”
车上,安好一手捂着唇,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陆斯年侧头瞥了她一眼:“傻了?”
安好摇着头,看着他说:“我只是突然发现,陆爷你还挺有烟火气的。”
陆斯年的脸却瞬间冷了下来。
安好一怔,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又说错啥了?!
陆斯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淡的闭上了眼睛,再不理会她了。
安好轻抿着唇,见他不说话了,自己也转过了头去。
她还是想点儿正经事儿吧!
周三还要去抽签,所以她穿什么呢?
最关键的是,她并不觉得她周三的时候就能正常走路。
总归是不能坐着轮椅去吧?
那也太奇怪了!
安好无声的叹了口气,表情有些纠结。
回到榕园,陆斯年连看都没看安好一眼,径直上楼去了书房。
安好被女佣扶着回到卧室,洗了个澡之后,她拒绝了女佣的帮助,自己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涂着药。
上药这种事儿还是应该自己来,就算是疼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安好一边涂着药,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陆斯年,顺带还感慨了一下自己这可怜兮兮的人生。
白月光不知道去哪儿照耀别的姑娘了,她想见一面都是异想天开。
落到陆斯年的手里,她这三辈子怕是都别想逃了。
别人靠不住,哪怕是陆斯年的亲奶奶都帮不了她。
到最后,她终究只能靠自己。
安好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这忧伤的念头是怎么回事?
她最初的打算也就是靠自己啊!
等她能和陆斯年站在同样的高度时,那时候的他,就不敢这么拿捏自己了吧?
说到底,不还是她太弱了么。
安好涂好了药,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抽出一张湿纸巾,把手指上的药膏擦干净,然后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蹦跶着往床边走。
她才蹦跶了没两步,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陆爷。”安好朝他灿烂一笑。
陆斯年走到她的身前,一手托住她的腰,顺势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叫我名字。”
他的声音略有些低哑,眼底带着让安好心惊的温柔。
这男人……又要疯了??
安好伸手抱住他,仰头看着他,声音轻缓好听:“陆斯年。”
“再叫。”
“陆斯年。”
“叫。”
“……斯年。”
这一夜,安好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多少声“斯年”,这疯男人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一遍遍的让她叫着他的名字。
直到后来安好的意识都模糊了,她伸手拉住陆斯年的衣襟,却意外的碰到了一片粗糙的纱布。
她想要问问陆斯年那是什么,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轻轻呢喃一声,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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