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这让她在江流离开后,兴奋的也睡不着觉,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江流给她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个政教处主任,能成功的把政教处主任给忽悠了,这绝对是每一个学生都会感到兴奋的事情。
白酒还记得自己在进时空管理局之前,她也是神学院里一个不上不下的中等生,小错偶尔犯,大错就从没犯过,全因为学院里的政教主任太恐怖了,连那些大神的神二代都害怕,白酒当然也怕这位政教主任了。
白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心疼自己半张脸上的红印,只怕明天也不一定能消除痕迹了,拿出江流让人送来的药膏,白酒将药膏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据说这药膏还是从宫廷里带出来的,能让她的脸快些好起来,想来江流也是怕她明天归宁,回到太师府的时候,被她爷爷和父亲发觉她被人打了。
白酒的爷爷白驹是当朝皇帝的老师,皇帝现今见了这位老师也是礼让三分,白酒的父亲白朗只是一位史官,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史官,但皇帝给他的权利却不小,为君者,向来便要以史为鉴,为了督促自己成为明君,不犯错,皇帝特地给了白朗什么都可往史书上记的权利,不论是王公贵族犯了错,还是皇帝自己犯了错,他都可如实的记上去,以供后人了解。
若是让白驹与白朗知道白酒被江羡鱼打了,那么江羡鱼此人就真的会被编排成遗臭万年了,说到这条咸鱼……
白酒放下药膏,心里难得有些过意不去,老实说,江流会那么狠的一掌把江咸鱼拍飞了出去,这绝对是白酒想不到的,她虽然没带过孩子,但她也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家庭暴力是要不得的,这对孩子的人格发展不好,忽的,她又开始想,她是否除了与江咸鱼交恶,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呢?
当然还是有的。
白酒眼前一亮,提着盏灯偷偷的溜出了房间,江家祠堂就在梅园之前,白天她曾在那里经过,她对路线还是有点印象的,一路避开侍女侍卫,白酒悄悄地到了祠堂。
此刻,江羡鱼正跪在诸多牌位之前,他虽然负伤,但江流打他那一掌也并非是没有分寸,大夫也来看过他了,他伤的不重,并没有下人在监视他,他却也跪的笔直,全是因为他心里还在气,也还在怨。
他气白酒的诡计多端,怨父亲不愿意相信他。
“喂!”
还深陷自己思绪的江羡鱼,眼前忽的就闯入进来了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手中提着的灯笼的光阴森森的映在她的脸上,江羡鱼理所当然的就被吓了一跳,很快,他就又看清了这个蹲在他面前的女人是白酒,他怒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
“来来来,你打。”白酒毫不畏惧的把自己另外半张好的脸送过去,没脸没皮的说道:“你现在打了我,我马上就找你爹给我主持公道,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已经打过我一次了。”
“你、你……”作为一个君子,江羡鱼被白酒没有掩饰的不要脸惊到了,他只记得白酒的狠毒,却不记得白酒还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属性。
白酒见他迟迟不动手,她又扯来旁边的蒲团,一把就坐了下去,将灯笼放在一边,她一手撑着下巴,随口说道:“我过来找你不是想和你吵架的,我是来找你商量事情的。”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江羡鱼看着她眼里不带善意,大约是在考虑如何一巴掌拍死她,再毁尸灭迹了。
白酒清清嗓子,道:“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帮你得到白锦书的喜欢,你以后不要找我的麻烦。”
“你说什么?”江羡鱼神色更冷,他喜欢白锦书这回事,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才对。
莫非……她也得到了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记忆?
白酒无辜的眨眨眼,“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喜欢白锦书,这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很多人知道!?
江羡鱼一顿。
白酒指着他腰间的玉佩,“你的玉佩上都刻了白锦书的名字了,这么明显,难道别人看不出来吗?”
江羡鱼微怔,随即垂眸看向了腰间佩戴的玉佩,云纹玉佩中间刻着一个小篆,正是一个“书”字,但这只是取自博览群书之意,又哪里是与白锦书有关?
不,如果她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行。
江羡鱼话不说破,他稍微收敛了杀气,“你说你要帮我和锦书在一起,又是因为什么?”
“很简单啊。”白酒道:“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所以我帮你和白锦书在一起,那到时候你就得和我和离。”
江羡鱼眉角一动,因为她话里的语气像是把他贬得一文不值,但白酒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他不能轻信,“就算你这么说,我又怎知你不是骗我?”
“你放心,我绝对没有骗你。”白酒认真脸,“你难道不知道白酒泡咸鱼,咸鱼就会不咸了吗?”
江羡鱼:“……”
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和他们讨论的事情风马牛不相及,但又诡异的觉得这句话给他的可信度好高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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