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何人都能过来捕鱼吃。
只看人家愿不愿意，有没有这个耐心。
秦芃芃差点翻白眼倒地，“你怎么不早说！”
害他担心这么久！
梓洛耸肩，“你也没问啊！”所以跟她有啥关系？
我丢！？
秦芃芃没好气道，“那你刚刚让我别说话干嘛？”他还自以为是怕把村民引过来，所以一直担心着四处张望着。
结果，现在算白瞎。
“我怕你说话把鱼吓走了，吓走了就没得吃了！”
秦芃芃彻底无语。
他转过身去，带着气，“那你弄。”
梓洛瘪了瘪嘴，两人都不再说话。
背对着的秦芃芃忽然问道一阵香味，是梓洛捣鼓着的烤鱼的香味。
真的好香，空气中还弥漫着似乎是盐巴的气味。
等等，盐巴？？
秦芃芃一个转身，就看见梓洛正认认真真的将某块布包着的些许盐巴洒在鱼的肚子里，不只是肚子里，外表也都均匀的洒有。
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做着手里的活，一点都没浪费。
不得不说，那认真的模样，带着一股子倔劲儿。
像极了他当初喜欢秦淮，喜欢到出国都要时时想着时时念着，喜欢到为了见到他出了车祸，喜欢他到最后，他却要娶别的女孩。
gay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喜欢与被喜欢的权力吗？
眼前的鱼香为勾回了他的冥想。
梓洛手拿着树枝穿着考好的半边鱼放到他的面前，看见他出神看着他回神。
“你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秦芃芃接过鱼，没有回答。
梓洛也不再纠结，专注起她烤的鱼来，“快尝尝，给点评价！”
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在某人这般强烈的带着期待的目光下，将贼香贼香的鱼放到嘴巴，张嘴...
微咸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酥酥脆脆的，口感很好，浓淡也正适中。
梓洛眨巴着眼睛，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秦芃芃又咬下一口，模糊不清的说“还不错”。
梓洛这才放下心来，自己也开始吃，也是她喜欢的那个味道。
微咸味，却并不咸。
是大海的味道。
两人很快解决完这一顿鱼。
吃的，还挺尽性。
鱼不大不小，正适合他们一顿宵夜的分量。
吃完，他们有到河边洗净手。
秦芃芃回味，“确实不错，味道很纯。”
就是纯纯的鱼的味道，却丝毫不觉得腥。
“我从来没吃过这种鱼，其他什么味的都吃过，但都没有这样的好吃。”
秦芃芃给予的，无疑是最高的评价。
对梓洛来说。
她还是爽朗的笑着，“你喜欢就好。”
这一顿，也是她计划好的要做给秦芃芃吃的，所以才会出门时备上盐巴，夜晚拉他到河边。
幸好运气还算不错，遇上了一条。
“你知道吗？”梓洛喃喃开口。
秦芃芃认真听着。
“其实这条河的两端尽头，都是极大的海洋，有一群鱼他们每年都会经过这条河流游向另一端，去寻找自己的伴侣。交配完毕生下小鱼仔就会原路返回自己的原生海洋。就像回家那样。”
秦芃芃依旧听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它们不惜离开自己的伴侣和孩子，都要回到生养它的那个地方，然后死去或者被捕杀。有的在半途中就会遭到捕杀，结束它们的生命。”梓洛看着秦芃芃，“就像我们今天吃的这一顿，一条鱼的生命就这么到了尽头。”
秦芃芃耐不住嘴角抽抽，忍不住出声打破这个气氛，“你是在讲冷故事吗？”
“不是。”她说，“我只是在跟你分享我听过的故事。”
“然后呢？”
“然后其实这是我爸爸给我讲的睡前故事，我小时候顽皮喜欢爬树捉鸟下河捉鱼，我爸就讲了这样的故事意图唤醒我对动物的怜悯之心。”
秦芃芃内心：你爸爸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结果我现在还是杀鱼杀的那么顺手。”梓洛也感觉到无奈，“我从小就爱吃鱼，我爸相信这个故事不让我吃，我就经常偷偷下河自己捉了自己杀。”
听到这里秦芃芃算是有些听明白了。
“所以你说给我听是为了让我以后少吃鱼？”
梓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摇头。
“不是，我是在给你讲故事，讲睡前故事。”
秦芃芃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无缘无故的给我讲睡前故事？”
“怎么是无缘无故呢！咱们今晚得睡这儿。”
梓洛一副，怕你睡不着哄哄你的模样。
“什、什么？”秦芃芃只差从地上跳起来，“睡这儿？”
这里可是露天露地的田野，多尴尬！
看着梓洛理所当然睡在这儿的样子，秦芃芃只能表示佩服，但他还是觉得不爽，“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点说，还让他有点心理准备行不行。
顺便，还能多带几套衣服，或者，被子背过来，亦或者，早些过来布置睡觉的窝。
秦芃芃对自己还是很清楚，对睡觉的地方很看重，一定要干净清爽，最重要的一定是单独一个房间。
他一直不爽除秦淮之外的人进他房间的！
“我以为你知道。”计划要拍夕阳和晨露，那总不可能晚上来拍了又跑回去，第二天凌晨四点又赶过来吧！
根本没这必要。
而且她睡在哪都是睡，从小到大跟着父母搬了几次家，哪里都睡得惯。
猜到他不惯，还特地都多带了件衣服。
秦芃芃一直无言，似乎在消化这个事实。
坐也坐好了，吃也吃饱了，梓洛从地上站起身来。
象征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他道，“走吧。”
秦芃芃抬头，“去哪？”
不是在这儿睡吗？
梓洛似是叹了口气，“往上走一段，那里有一个草坝。睡着舒服些。”
秦芃芃眸子亮了亮，起身跟着她往上走。
果真几百米的前方，有一个草坝。
至少草坝比泥地上还是要干净一些，也干燥一些。
秦芃芃上前拿了些零散的稻草铺在了青草地上。
梓洛诧异，“你干嘛？想睡地上？”
秦芃芃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她。
梓洛像是认命般，将上面的草坝一捆捆的搬下来。
几大块一拼，就是离地四十厘米，与地面平行的平坦切面。
很大一块地方，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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