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一年,影视开发还在其次,小说早就已经出版发行,整本小说被分为六册,只按分册就可以拍六部电影,当真是可以搞一个系列了。
这时候,三水今山不说火得一塌糊涂,却也当的上一句如日中天。
签售会、直播、作家学院……各种活动都找上来,且还都不是无偿的,江岑却都一一拒绝——她已经有拒绝的资本和底气了。
吴一鸣也早就支棱起了工作室,并且已经有朝着影视公司发展的趋势,越来越忙的她跟江岑的会面也不知不觉在减少,这次特意回来也是想要邀请江岑参加电影的开机仪式。
“江老大,这开机仪式你可必须参加,真的,这场子必须你来镇。”
看如今吴一鸣这干练的模样,谁能相信她不过是个才毕业两年的菜鸟?硕士文凭又如何?在哪个大集团大公司都得熬资历,两年就想有话语权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道得有多强的背景和能力才可能。
可偏偏她运气好遇到江岑,从一个小小的私人代理,短短时间内就建立了工作室,顶头老板还是个只拿钱不管事完全放权不插手管理的,她现在几乎就是工作室的一把手,手底下虽也没几个人,但有江岑这个IP大佬在手,版权相关事宜她能接触到的各种资本各种人物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能想到的,才能成长的这么快。
而吴一鸣最大的品质就是不忘本,哪怕自己现在不管是成就还是单说薪酬,都绝对吊打那些与她同等学历水平的同学朋友,每天接触到的也是各种资本大佬,那也一点都没飘,见不着江岑的面也依然把江岑当老大来尊重。
740为此屡屡在江岑面前邀功:我给找的人,不错吧?
这会儿也跟吴一鸣统一战线:“喵~”
白猫跳到江岑膝上,歪头就是几个蹭蹭:“去嘛去嘛,我也想去。”
“这种事儿我也不懂,我就不去了。”江岑跟以往一样拒绝。
吴一鸣却很坚持:“就一次嘛,江老大,你都神隐一年了,咱们能接地气一点吗?你这样老是闭门创作,书友们能体谅,可还是有好多人都觉得你这样特高冷特不近人情,这样不好的。”
江岑不为所动。
“真的,江老大,开机仪式上都是咱们的合作对象,以后说不定还要长期深入合作的,就当是见个面认识一下嘛!”
江岑干脆翻了个白眼:“我一老太太谁会想认识?”要是个美女作家还差不多。
“不是啊,老大你这思想不对啊!我说的可是正经的认识,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酒局,你就放心吧!”吴一鸣死缠烂打,“再说人家也好奇啊,江老大你说你这么高产还本本精华的写手,人家为了下次合作也想拉拉关系,这绝对是友好且必要的社交,多好啊!”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吴一鸣还没说,国人大多迷信,也不能算迷信,大概就是一种心理安慰,哪怕是喊着建国后不允许成精,风水玄学都统统划归成了封建糟粕,主流文化绝对是将之摒弃了的。但实际上时至今日,不管是房地产开发动土还是影视剧拍摄开机等等都要看风水选日子烧香敬拜搞个重要的仪式,这早就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东西。
以往吴一鸣都还没多大感觉,但娱乐圈尤为迷信,那句话怎么说的,“小红靠捧大红靠命”,这话也带着这种色彩,她工作室版权开发业务接触娱乐圈多,耳濡目染中不知不觉也就信了三分。
而她更为迷信的,都还不是这些,是江岑!
她心里就有种感觉,只要有江老大坐镇,那什么事情都能做好。
看看她这一路顺风顺水的,不就都是托了江老大的福吗?
之前那些事情江老大完全当甩手掌柜她也就不说了,但这次的电影开拍那可是万众瞩目,是绝对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绝不能出岔子的,那就必须得让江老大去镇场子了。
熟料,都还没等她放大招,江岑居然起身:“这次真不行,我得回一趟老家。”
“什么?回什么老家?”吴一鸣下意识追问。
问完之后才愣住了。
她从来都不了解江岑的过去,偶尔只言片语的提及看得出江岑对过往的不喜,她又不是不懂看脸色的人,当然适可而止,结果就是几乎不了解江岑所谓的老家情况。
现在江岑乍然开口提到老家,她就很惊奇。
主要从她替江岑打工以来,看到的就是一直独居的江岑,逢年过节也没任何亲朋看望,就连电话来往都很少。
“家里有人去世了,我得回去一趟,处理丧事。”
“啊?!!”
当然,江岑不愿多说的时候,吴一鸣是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她惊讶,反应也很快:“什么时候?需要我帮你订机票安排出行吗?还有,网上的更新来不及的话也写个说明,这毕竟是大事……”
“你不用担心,有存稿,我心里都有数。”
而其实别说吴一鸣,江岑自己都很惊讶,她是知道程老头儿肯定会死在自己前头的,但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还会提前这么多年。
前世冯萍自杀了程老头儿可都活得好好的,之后因为不听医嘱偷喝酒结果突发脑溢血,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交代就挂了,可那也是好几年之后的事了。现在就死了,这可真是……
看来原主那头老黄牛还真是劳苦功高,这一次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只是远远躲开,程老头儿居然这么早就死了。
虽然意外,但这也是好事儿。
说白了,江岑之所以要避开程家老家,根本原因就在程老头儿身上,原主与他毕竟是多年夫妻,最容易露馅且很难掰扯,有这功夫不如出去逍遥自在。
现在人死了,剩下的程老二两口子虽然爱占小便宜有私心,但毕竟是晚辈,性格也就窝里横,不是那种能在社会上不要脸的货色,江岑当然还是要回去奔丧的。
“妈。”程拓在车站接人,看到江岑的那一刻,之前压抑的悲伤和难受顿时忍不住涌上心头,鼻尖一酸,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倒也不是与程父感情多深,只是人死之后记得的就全是好的,想起小时候父亲对他的好,想到以后永远失去父亲了,那种堵心的难受,真的不是一句感情深浅可以概括的。
江岑皱皱眉头:“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突然,我给老二打电话他也支支吾吾的。”
“就是突发脑溢血,爸不听劝阻,偷偷藏酒喝……现在老二在村里操持,孙月要带孩子,冯萍赶过去了。我是来买东西的,好多东西都没准备起来……对了,妈,爸的坟地现在还是问题,得你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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