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眼皮也睁不开,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的感觉,特别可怕。
真疼啊,真的好疼啊!
张琳琅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梦。
可她醒不过来,她感觉自己仿佛分裂了一般,一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面却又能感受到梦中那个“自己”经历的一切。
一切的心路历程,一直以来的煎熬痛苦,甚至最后从楼上跳下来的那种感觉。
呼呼的风,冷,冷啊,好黑啊,然后,猛烈又迅速的,砰地一声,疼,说不出哪里疼,是浑身都疼。
可是,另一面,她又在看着这一切,她看着自己从高楼跳落,看着明明是黑暗中,在那砰一声之后,却四处飞溅的血红,那么清楚,那么,骇人。
疼痛、恐惧……完全分裂了一般,她挣扎着越陷越深。
飞溅的血色、坠落地面的疼痛、脸色青紫没有呼吸的婴孩儿……一切的一切辗转交织,像是要将她彻底拖入那摊黑色的泥淖。
梦魇,无尽的梦魇,反复坠落,反复恐慌,却没有办法醒过来。
对,醒过来,新过来,这只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不,不,不!
眼皮好似重逾千斤,眼前总是灰蒙蒙黑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吗?
“妈妈,妈妈!”
一声声稚嫩的呼唤,乍然间如同阳光照破黑暗,眼睛刺痛,张琳琅猛地睁开眼睛。
“琳琅?琳琅?医生医生 !我老婆醒了,醒了,你快来看看!”
眼前好像有几个重影,张琳琅又眨了眨眼皮,才慢慢看清了眼前的人。
“小澈。”一开口就感觉喉咙干涩,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不过,看到眼前乖巧健康的儿子,她却不由自主就露出了微笑。
“妈妈,你终于醒了!”江澈也都快急哭了。
江岑端着水杯过来,轻轻把张琳琅扶起来:“先喝点水,你这都烧到中午了,可吓死这父子俩了。”
张琳琅配合着喝了水,猛然间想到梦中的场景,忽然就觉得眼前的婆婆变得陌生起来,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念。
是的 ,怨念。
经历了那么一个漫长又可怕的梦魇,她被折磨得也有些被代入了进去,在梦中,她其实是怨秦海母子的。
不是怨他们最后抛弃她,而是怨他们一开始给了她希望,让她生孩子,可最后却那样待她。不然,她早早还能去做流产,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以后都不能当母亲,也好过把孩子生下来跟着她受罪,她也总不会走到最后那般境地……
“怎么了?是不是脑袋疼?还是有哪里不舒服?”江岑放下水杯,伸出手在张琳琅木愣愣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有,没什么。”张琳琅垂下眼睑,避开了江岑伸过来探她额头的手。
正在这时,秦海已经拉着医生进来了。
“医生医生,你快看看,她……”
江岑默默收回手,却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张琳琅这态度……
“额……江老大。”740忽然出现在她的意识中,仍旧是巨大的一个毛熊模样,却缩手缩脚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那个,那个,张琳琅,好像觉醒了前世的记忆……”
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眼皮也睁不开,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的感觉,特别可怕。“嗯?”
“本来是要投放给你的,然后我还没开始操作,结果不小心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壁垒,然后张琳琅就……呜呜呜呜,江老大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巨大一个毛绒绒,简直恨不得抱着江岑的大腿求原谅。
江岑只觉得额前一排黑线,无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了。”
“真的吗?那会不会影响这次任务……”
“不会!”江岑斩钉截铁,“我走之前,你别再来了。”
“啊,江老大,那你还需要——”
“不需要。”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原本的世界剧情一定不怎么美好,她又何必要再去温习一遍?
至于张琳琅会怎么看她,感情是处出来的,如果就因为忽然知道了前世的情况,张琳琅就要把已经建立的一切感情全部推翻,然后恨她或是怎样,那江岑只能说自己看错了人。
这样的话,任务成功与否,就更没有什么意义了。
反正她只会按照自己的做事原则继续。
事实上也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张琳琅都在下意识避开江岑,当然,都是些很细微的举动,秦海忙得很,都完全没有察觉。
而江岑也不是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不会刻意弥补什么,只当做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就跟以前一样。对她好,她就还回去,要离她远一点,她也不会主动去靠近。
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这天张琳琅收拾好去上班,顺路送儿子上学,江岑正在刷碗,喊了一声:“晚上早点回来啊,你妈生日,定的是紫荆酒店,别忘了。”
“知道知道!”江澈欢快应答,倒是这段时间在江岑面前都总是有些恍惚不自在的张琳琅,忽然就好像清醒了一般。
脑子里那些迷迷瞪瞪,那些看到婆婆就会生起来的阴云,仿佛突然被拨散了。
“妈,我知道。”她回了这句,江岑就点点头。
她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又倒了回去,走到厨房里,拥抱了一下江岑:“对不起,妈,谢谢你!”
她说完,有些狼狈的松手,转身就想要走。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快擦擦眼泪。”江岑赶紧抽了张纸给她,实际上,属于原主的,那种释然的情绪,她也感觉到了。
或许,是到了此刻,才终于算是“一抱泯恩仇”了吧。
“妈,没事,我上班去了。”看着这样的婆婆,张琳琅又笑了。
她怎么会沉迷在那个噩梦中啊?那只是一个噩梦啊!而如今,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不是吗?
她的婆婆,真的很好。她也终于如同往常一样,而那个噩梦,也渐渐消散遗忘。
……
……
……
“阿姨,你去买菜没有?今天早点去买菜。下班我同事要过来,你多煮点饭,烧点好菜,别什么料都不舍得放,清汤寡水的不行的哈。水煮牛肉放辣一点,再烧个啤酒鸭,哦,还有昊昊说想吃虾,你去挑点好的,别像上次那样买些丁点儿大的……”
感觉身上被什么压着,眼皮也睁不开,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的感觉,特别可怕。电话里女人一直在说个不停,好似饭馆点餐似的,虽然叫的是“阿姨”,但语气间可没有一点对长辈的尊重,反倒更像是在吩咐下人。
下人?
江岑眉头一挑,忍不住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和自己身上的穿着,难道,这回的原主是一个保姆?
月票300加更。
我以前经常睡午觉的时候做梦中梦,梦魇,俗称鬼压床,梦里我做梦梦到死去的人,我还知道他是死了的,然后一直对自己说快醒来这是梦,但其实仍旧在梦中,就感觉眼皮重的怎么都睁不开,身上也特别重都喘不过气来,那种你明知道要怎么办但是无能为力的感觉特别糟糕,恐惧、心慌......反正现在我是基本不会睡午觉的了。
而且我也经常做梦很分裂,一面冷眼旁观,一面又好像是梦中那个在经历梦境的人,感觉做梦就是一件神奇的事。
嗯,不说了,开新地图了,这个故事会轻松一点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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