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不到,摄政王就已经回到了瑞王府中。
一进王府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秦天华魏公公就隐隐有些预感,恐怕是到现在都没找到沈筠棠的行踪……
两人跟在摄政王身后愈发的不敢说话了。
摄政王一路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见殿下一回来,天蓝就带着水蓝和伺候的人跪在了摄政王的面前请罪。
魏公公见这两姐妹跪在殿下面前恨不得将头埋到地缝儿里,就在心中叹气。
摄政王自己亲自将整个院子检查了一遍,没发现蹊跷之处,这才沉着脸回到书房,魏公公见此,立刻呵斥天蓝水蓝两姐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一句说,不准有丝毫隐瞒!”
都这个时候了,这两姐妹哪里敢有一点隐瞒,互相补充着将事情说了,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摄政王一直阴沉的脸,这个时候转向了不远处的香炉。
魏公公的视线随着主子看过去,他眉头锁起,“殿下是怀疑这香炉里的香有问题?”
魏公公话一说出口,就让人将香炉抬下去,叫人请太医来看。
天蓝水蓝将沈筠棠弄丢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棠这两日见了哪些人?”摄政王冷冷的问。
姐妹两这会儿知无不言,水蓝把这两日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道:“回殿下,小姐这两日除了见了方小姐外,未见过旁的陌生人,就连院里伺候的小丫鬟,她都没多说过一句话,平日也只与我们姐妹偶尔说上一两句。”
如果真要是像水蓝说的那样,就奇怪了,沈筠棠不可能凭空消失。
不能摄政王再问,天蓝却猛然抬起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急着道:“殿下,昨……昨日发生了一件事……”她把昨天她与水蓝在外间榻上睡过头的事说了,后来见小姐没什么异样,还以为她们真的是睡过头了,现在见魏公公让人将香炉抬出去了,她陡然想到,恐怕在她们昏睡的时候,小姐见了什么人,只是不想让她们知道,所以事后没向她们露任何破绽。
魏公公一听,这还得了,简直想立马上去打死这两个丫头,“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才说!”
两人被魏公公愤怒的眼神盯着,恨不得互相抱着取暖,她们的想法也与殿下和魏公公一样,在这铁桶一般的王府,小姐那样纤弱的人怎么可能逃出去……
摄政王没看跪在面前后悔不迭的天蓝水蓝,而是直接问魏公公,“出去看看,王府里的人查的如何了?”
魏公公刚想出去问,秦天华就快步进来了,刚到摄政王面前,秦天华就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抱拳,一副请罪的姿态。
魏公公见他这模样,倒吸了口冷气,抖着手指着秦天华,“秦将军,别告诉咱家这事与你有关!”
摄政王凝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忠诚的下属,剑眉蹙起,“说!”
“回殿下,都是属下没管教好,今日出府的当值侍卫只有白瑞一人!”
没有其他人离开,只有白瑞,那不是白瑞在其中作梗还能有谁!
秦天华不敢有点滴隐瞒,将白瑞临近中午的时候在客院护送马车离开王府的事详细说了。
这事不查起来还算了,要是查起来也很好查。
白瑞做的事情压根就瞒不住人的眼睛,之前大家都没注意他,不过是认为他是秦天华亲信的下属,不管是做什么大约都是受秦将军或者是殿下的指示。
能做到王府统领位置的人很少有会背叛的。
所以白瑞的自由度很大,而且他这些年跟着秦天华一直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从未犯过错,还与府中好些侍卫关系莫逆,是一个人缘好能力强的人。这样的人被怀疑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就算是现在,要不是白瑞做的事情摆在这里,秦天华也不想相信那个藏在自己人里的叛徒就是他。
这会儿被派去查香炉的太医也过来汇报,说是在卧室和书房外间的香炉都发现了可致昏迷的药物。
查到这里,一切都清楚了。
白瑞恐怕是别的势力的人,是很早就安插在摄政王身边的钉子。
沈筠棠之所以能顺利离开王府,都是因为白瑞。
“查!好好的给本王查!再查出来,直接当场斩杀!”摄政王这次是真动怒了,虽然外界传言这位摄政王霸道易怒,可他却不是个弑杀的人,在政事上兢兢业业,其实是一个清明且勤勉的领导者。
这次能让他不顾一切的下这样的命令,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愤怒。
秦天华领命后,带着人冷着脸去彻查王府亲兵。
摄政王靠在圈椅里,揉着眉心,满脸都是疲惫。
魏公公在一旁看的不忍,又见天蓝水蓝还跪着,在心里骂了一声不长眼,赶紧低声呵斥两名宫女,“还不滚出去,等着在这里碍眼呢!”
天蓝水蓝听了这话,也不敢看殿下,两人相携着跌跌撞撞就退了出去。
等书房里只剩下摄政王与魏公公两人,魏公公这才低声道:“殿下,这……要派人去寻吗?”
想当初在榕城的时候,殿下带着重伤还要去寻找小侯爷,最后是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才没亲自去寻,现在殿下伤势也好差不多了,人又不见,估莫着要可着劲儿的折腾……
魏公公想想都觉得心累。
摄政王深不见底的眸子眸光突然一厉,随后冷笑一声,“她要走便走吧!心不在这里,又如何能拴住!”
魏公公骇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殿下能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们殿下这是要回头是岸了吗?
要他说,降服个女人还不容易,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便是,等到她肚子里揣了你的崽儿,还能跑得了?再不行,那老侯爷老夫人可还在侯府里呢!不论是扣上哪个老东西,那小侯爷还能不出来乖乖送上门,法子多了去了,只怕是殿下舍不得用啊!
魏公公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可是隐隐感觉到了,这次小侯爷的离开不简单,上次在榕城,是侯府的人帮忙,可这次定然不是永兴侯府的人,从他去侯府宣旨看到的老两口表情就能猜到。
只这不是侯府的人,会是谁的人,谁能有能耐在王府安插个钉子安插那么久!
这事儿是越想越不对了!
殿下可比他聪明百倍,又如何看不出来这其中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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