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明芳反应过来,一脸懵逼地看向意浩亨,“意医生,记录什么?”
“病患一个月性生活七八次,几乎隔天都要手淫一次。”意浩亨毫无障碍地把男人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却让殷明芳窘得涨红了脸,“哦。”
男人很快注意到了殷明芳。当发现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竟如此肤如凝脂,年轻貌美时,他的眼睛都直了,目光死死落在她脸上,都挪不开来。
意浩亨埋头写着病历,连头也没有抬:“先生,经初步诊断,您可能患有性欲亢奋症,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我建议您……”
当他无意间一抬头,看到这个老男人正色眯眯地盯着殷明芳,连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时,他刀锋般的双眉骤然皱起,脸上充满了不悦。
过了好一会,男人终于注意到了意浩亨脸上的不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试探性地问:“医生,我要做什么检查?我觉得我的身体可能也有点不好,能不能让您的助理给我采集点精液,做进一步化验?”
殷明芳一听男人这么说,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立即看向意浩亨,眼神里饱含着十足的求助意味。
意浩亨脸上的不悦,也逐渐扩展成了强烈的怒火;不过他还是隐忍住了,嘴角直接浮起一丝冷笑:“精液倒不急着采集,可以先做个肛肠指检,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器质性的病变。”
“肛肠指检?”男人一听说要爆菊,脸上的兴趣顿时减少了一半;不过,想到是这么漂亮的美女给自己做这种检查,说不定还能趁机揩揩油,他也觉得不错,最终便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好吧,你给我开单子吧,我这就去做。”
而旁边,殷明芳的整张脸都已经僵成了一张面具,真恨不得立刻夺门而逃;她更不明白,意浩亨明明是精神科主任,检查病患身体这种事,明明可以推给肛肠科,为什么要亲自检查;不过,如今她是意浩亨的医助,自然他要她做什么,她就都得配合。
意浩亨三下五除二地就开好了单子,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单子,就以极快的速度跑到下面去交费了。
一时间,诊室里又只剩下了意浩亨和殷明芳两个人。殷明芳的头皮正阵阵发麻,看着前面意浩亨坐得很端正的背影,好想问一句,他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但这话在她嘴里兜兜转转,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一会,男人便缴好了费,带着收据上来,一脸期待地看向意浩亨:“医生,我已经缴好费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意浩亨接过收据,却在男人欣喜而期待的眼神中,直接拿起办公桌上的固话,就拨了一个内线出去,“顾医生你好,这里有一位需要做肛肠指检的病患,麻烦你过来把他带到你们诊室去做检查。”
殷明芳听着意浩亨的话,刚刚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意浩亨挂断电话后,男人脸上早已充满了失望,不悦地开口:“医生,不是您的医助给我做检查吗?
“我们这里毕竟是精神科,做这种检查不专业,还是让专业的科室来给您检查吧。”意浩亨脸上的冷笑,更为肆意地绽放开来;而他却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是借着医生的身份,明目张胆的公报私仇,是严重违反医德的行为。
可谁让这个男人,刚刚竟用那样色眯眯的眼神盯着殷明芳,而且还要她给他采集精液?
不一会,肛肠科的顾医生便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男人一转身,看到顾医生竟是一个看起来得有二百多斤,粗声粗气的男人,他的脸都绿了,连忙朝意浩亨摆摆手:“不,医生,我突然觉得我的抑郁症好多了,不需要做检查了……”
“这位病患,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顾医生的身体,却像一堵墙般挡在他面前,“但意主任可是权威。既然他认为您的肛肠有问题,就必须要做检查;不然,万一肛肠有肿瘤,甚至是直肠癌,那可就不妙了!”
男人:“……”
纠结了许久,男人最终还是跟着顾医生出去做肛肠指检了。殷明芳也隐隐发现,意浩亨似乎是借着看病给她报仇;想着刚刚男人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一个没忍住,轻笑了起来。
“不许笑。”意浩亨却故作不悦地制止了她,起身准备离开,“我去休息一下,你就在这,不要乱跑。”
意浩亨到茶水间倒茶,看着前面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这才发现,自己脸上竟带着丝丝温暖人心的笑容;而这样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脸上过了。
而且,刚刚他分明还能感觉到,殷明芳还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也许还没有对他完全忘情。她回来好像也有一个半月了,意伟霖也迟迟都没有出现。现在,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跟她能再找回以前的感情,也许就能让她跟意伟霖离婚,改嫁给自己呢?
*
意浩亨离开后,诊室门突然被打开,小护士探出头来:“殷助理,外面有人找你。”
殷明芳以为是病患,就回答:“意主任还没回来,我不能单独诊治病人,让他先在外面等一下。”
可小护士却接着说:“殷助理,可他说他不是病患,就是来找你有事的。”
“不是病患?”殷明芳想不出,有谁会在她上班时间来找她。难道是殷父,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了吗?
反正现在意浩亨去休息了,她又不能单独诊治病患,那不如见一下,也不耽误事。这么想着,殷明芳就对小护士说:“那让他进来吧。”
但当意伟霖进了诊室后,殷明芳的眉头却顿时狠狠簇了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你啊,”意伟霖却显得非常好脾气,上前,语气里还带着些许责怪,“谁让你总是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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