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高兴的发现两只鸣叫,那些原本上天上盘旋的鸟儿,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全都放林阮身边飞。
鸟儿们绕着林阮飞了好几圈,林阮伸出手去,鸟儿们还会停在她的手臂上。
在场所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和幕。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人,甚至还伸手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约摸过了半刻钟的样子,孔雀便再次拍打着翅膀,绕着林阮飞了三圈,然后转身鸣叫两声,展翅远去,那些数不清的鸟儿,也跟着离开。
很快,巷子里恢复了宁静,再听不见任何的鸟叫声。
只有那一地的羽毛在告诉众人,刚刚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不是梦。
不知是人在人群里,突然说了一声:“祥瑞,是祥瑞啊!天降祥瑞,天佑大周,天佑乡君,天佑青州!”
人群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键,立刻大声欢呼起来。
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祥瑞,祥瑞降世,那天花之疫,还有什么可怕的!
林阮看着巷子里的人,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这是她突然想出来的办法,古人迷信,有时候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比不上一个无法正科学解释的现象更有说服力。
何况那在背后故意借机煽动百姓的人还躲在暗处,她便是劝退了这一回,说不定没一会儿,又有另外的人被煽动起来。
那样她啥也别想干了,就留在这儿安抚这些情绪激动的百姓吧。
用这“祥瑞”一招之后,民心稳了,可就省下了绝大部分的精力。那背后想捣乱的人,也别想再轻易煽动这些吃了定心丸的民众了。
等那些民众们兴奋得差不多了,林阮才开口道:“各位快回去吧,现在老天爷都站在咱们这一边,回去好好在家吃好喝好,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把这天花的病,彻底给消除了。经过了这一次,咱们所有的青州城,都不必再受天花之苦,咱们的后代子孙,也不用再受天花的威胁。天佑我大周,天佑我青州百姓。”
说罢,林阮也十分迷信地往那墙头上一跪,朝着京都的方向拜了拜:“吾皇英明仁慈,才得以让我青州百姓受上天庇佑,感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阮这么一拜,底下巷子里的人也都跟着跪成一片,高呼万岁。
等把这些人都给忽悠走之后,林阮才一个利落的跳跃,稳稳地落在院子里。然后伸手揉了揉林寒的脑袋:“回魂儿了。”
林寒满脸惊讶地看着林阮:“刚才那些鸟儿是真的吗?”
林阮挑挑眉:“难道还能有假?你不是亲眼看到了?”
林寒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但看了看飞絮等人,又把话咽了回去。
林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睛,又糊了他的脑袋一把:“走吧,接下来还有得忙呢。”
群众的情绪是稳定住了,但这天花的事情却是一刻也耽误不得,必须赶紧解决了才行。
那些从巷子里离开的百姓纷纷回到了家中,按照林阮的要求开始闭门不出,但刚刚那一幕“祥瑞”,却是在青州城里迅速的传扬开来。
那些鸟雀是从青州城上空飞过的,所以大半的百姓都看到了那些鸟雀,然后再有那么多人亲眼见证了“祥瑞”,所以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所有青州城百姓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天花有救,天佑青州。
而在青州城的一处宅院里,一个满脸阴狠的男子听说那“祥瑞”之事之后,冷笑一声:“祥瑞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解了这天花之困。到时候我就让这祥瑞变成你的催命符!”
另一边,陈知州听说祥瑞一事后,也是震惊得半天回不过来神。
他收到衙役们的消息,说是有百姓跑到林阮府前闹事,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准备带着人过去救场,没想到一会儿就听说了祥瑞的事情。
那些鸟雀他自然也看见了,但是万万没料到会有祥瑞的事情。
身为土生地长的古代人,陈知州也不由得开始对这“祥瑞”抱了期望。
难道这天花之疫,真的能解?
当下,他也顾不得别的,立刻赶到了林阮府上。
他到的时候,齐老先生也在。
齐老先生也是听到了“祥瑞”的事情,而且济世堂离着林阮府邸并不远,所以他知道得更早些,而且也更近距离地观察过那些鸟儿。
不过,他对“祥瑞”没啥兴趣,他更关心的是,林阮说的有法子治好天花的事。
小厮把陈知州领进院中,林阮笑着道:“大人来得正好,我刚准备派人过去请你。”
陈知州脸上一喜:“乡君真的找到治疗天花的法子了?”
林阮点头:“当然,大人,老先生,请随我来。”
领着两人到了后院的马厩里,那里拴了好几头正在悠闲吃草的牛。
陈知州和齐老先生都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林阮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齐老先生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一点也沉不住气的,急忙问道:“乡君,你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现在情况紧急,可莫要卖关子。”
陈知州官职没有林阮的品级高,这种话他不好说,但是脸上的神情也是同样的意思。
林阮笑了笑,走到那几头牛的身旁,伸手在手背上拍了拍:“我说的法子,便是它们。”
两人瞪着眼睛看了那些牛半晌,也没看出任何门道来,齐老先生急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林阮也不兜圈子,指着那牛肚子上的几个脓痘说道:“我说的法子,便是这个。”
齐老先生眉头一皱:“牛痘?”
林阮点头:“不错,正是牛痘。牛痘是天花的克星,只要把这牛痘接种到人身上,那么万种接种的人,便终生不会再感染天花。”
齐老先生眉头一皱,牛痘治天花,他可从来没听说过。
见他满脸迟疑,林阮笑着问道:“老先生这是在担心疗效?”
齐老先生摇头:“我是在担心这个法子能不能行得通,我从医几十载,包括齐家的祖辈多代,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法子。乡君,你这个法子是从哪里听来的?”
陈知州也盯着她瞧。
林阮十分淡定地道:“从一本游记上,那本游记上不止记录了番薯的事情,也记录了这牛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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