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在柳亦泽眼前,便现出一个占地辽阔的巨大的围龙府,这围龙府以太极八卦为形,环水而建,依山傍水,相得益彰,属于钟灵毓秀的府衙。
在围龙府的匾额上还赫然写着贾府这两个气势的大字。
“把你留到最后,也算仁至义尽了。”此时的柳亦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此时大江之畔,贾府之中。
一个穿着锦衣华缎的老者,长身而立,站在环水而建的露台上,此时的他眉头紧皱,表情肃穆,目光悠远。
就在此时,一个绾着坠马髻身穿蓝紫色齐胸襦裙的女子缓缓走来,那女子洁白如皓玉的手臂上还戴着一个银色的臂钏,上面硕大园圆的珍珠就像是露台上方皎洁的月光一样。
“父亲,更深露重,您又站在这里这么久了,小心风寒,还是进来拿着暖炉暖暖身子吧。”
那女子手中抱着一个手炉,一边递给老者一边说道。
“芍药,我这一身的修为,几乎是寒暑不侵,这区区的寒风要是能把我放倒,那我这修为就算是白修了。”此时的贾鹤看到自家女儿递来的手炉,顿时笑了声,然后又是化作一声叹息。
“我只是在担心,若是等柳大师回来,看见慕家的情形,那...我怎么向他交代啊。”
这两人,正是贾鹤与贾芍药。
“父亲,这件事情说来也不能完全怪您的,要怪,也只能是怪柳亦泽他一去这么久不回,而且生死不知。”
“柳亦泽应该知道,没了他这个定海神针的镇压,那些与柳亦泽不对付的人可不就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现在我们贾家能勉强保住自己,就已经算是竭尽全力了。”
“其实说来...”说道这里贾芍药秀美微皱,哼了声道:“柳亦泽这家伙还一直吹自己天下无敌呢,不照样还是被秦国火炮炸的尸骨无存。”
“柳亦泽这人还不愿意与人交好,生前闯祸得罪人的事儿做了那么多,结下了这么多梁子,惹了那么多仇敌。”
“现在倒好,他倒是躺在雪原里安静长眠,但是他的那群愁人,不还都得找我们贾家的麻烦嘛。”
“别的不说,就说那个严复生,严家那般强悍,又有师尊坐镇,我们贾家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硬碰硬,碰不过就一脖颈吊死来表达我们的忠心吗?”
虽然贾芍药嘴中说着气恼与指责的话,但她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黯然神伤。
“罢了罢了,这半年多来,我无时无刻的都在内疚,就是不知柳大师回来,愿不愿意听我们解释了。”此时的贾鹤摆摆手,之后长叹一声。
就在贾氏父女两人正说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的声音: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在声音传来的那一刻,贾鹤与贾芍药顿时都僵**身子,在震惊过后,慌忙的转头。
就在露台上,卷起了一阵风,而一男子就这样背负双手,御风而来。
此时,贾府的众多高墙都似乎是摆设一样,丝毫没有拦住这男人。
就这样,男人一步步踩在风中,风就像是无形的台阶一样,虽然周围有风,但是男子身上的衣饰丝毫不见凌乱。
“拜见柳大师。”此时的贾鹤见到柳亦泽,浑身血液就像是倒流一样全身剧烈颤抖着。
不仅如此,贾鹤脸上带着难掩的惊骇,他惊喜交加的拜倒在地。
而贾芍药见到柳亦泽震惊的,怔在原地,看着柳亦泽缓缓落到自家的露台上,一时竟然都看痴了。
“还好...你回来了。”此时贾芍药秀美的双眸中,宛如带着江南水乡的烟雨朦胧,眼圈微微泛红。
“起来。”柳亦泽目光微微掠过贾芍药,之后看向了跪伏在地的贾鹤身上。
“早在几天前,我就已经回来了,你难道不晓得?”柳亦泽上前问道。
“恕在下愚昧。”贾鹤爬起身,苦笑道:“其实我这身份地位,说穿了,只是土地主罢了,就在前两天,虽然接到武道界一些同仁的消息,说您回来了...”
“但是之前就有许多假消息说您回来,最后也都是不了了之,而且这些同仁,他们的消息说的似真似幻,所以...所以...我实在是不敢太过相信,毕竟现在...贾家的情况也不乐观。”
贾鹤苦涩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柳亦泽点点头。
其实这也难怪贾鹤会这样想,江城与各国专门的情报处还有势力比起来简直是差太远了。
其实贾鹤只是一个小小的坐地虎罢了,不要说放在整个世界,便是放在皇庭都排不上号,只能是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儿有点势力权利罢了。
所以这样的消息渠道,自然要滞后很多。
“几天前,我在秦国斩了朝晖将军,确切消息,估计在这几天就能传来了,相信你们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柳亦泽缓缓走入屋中。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贾鹤听了柳亦泽的话,顿时身躯一震,再次拜倒于地。
“柳大师神威,以一破万,这消息一旦传到各国人耳中,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怖的。”
此言,贾鹤是跪在地上发自肺腑而来的。
能以一人敌万,放眼这天下,有几人是能做到的?便是传说中,百年前的那些神境们,恐怕也没多少人有着能耐吧?
“是真的?这么说你真的以一敌万了?!”此时,贾芍药猛的捂住小嘴,震惊的望向柳亦泽。
柳亦泽的消息,她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那个时候,消息不明,自己没有信罢了。
“好了好了,我来此不是听你吹捧的,要说吹捧,戏院的商老板更会吹捧,这一年内的事情,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解释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柳亦泽摸摸身旁的飞剑,顿时一声清脆的剑鸣在天地间回响。
“实话实说,在来贾家之前,我已经屠灭了孙家,又连斩了江城十六个家族族长的首级,我不希望贾家是第十七个。”此时柳亦泽意味深长的看向贾鹤。
“不、柳大师,您听我一句解释。”听到柳亦泽的话,贾鹤的神色顿时变了,此时他诚惶诚恐的拜倒在地。
“这不能怪到我父亲身上!”见到父亲如此,贾芍药急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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