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夜晴气得要命,既要躲鸟屎,还要躲鸟的袭击,连和云轻辩论都找不空闲。
云轻又说道:“你确定你要这副样子见太子?我记得殿下可是很爱干净的。”
蓝夜晴一下呆住了,突然拔腿没命地往自己房间跑去。
她这么一副样子,若是被夜墨看到了,只怕以后连身都不会让她近。
“云轻,你给我等着!”
直到蓝夜晴的身影消失,崔心兰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担心说道:“云姑娘,你这样可是把蓝姑娘彻底得罪了,万一殿下怪罪下来……”
“那就让他怪罪好了。”云轻说道,反正,他现在已经记上仇了。
“我们要不要去跟殿下解释一下?”崔心兰仍是担心。
“不必。”云轻说道,转身就往回走。
“云姑娘,你去哪里?”
“戏都看完了,自然是回去。”
“可是……”
崔心兰还要说什么,可云轻已是大步离开了。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夜墨在里面自然不可能听不到。
荆远帆低着头拼命地忍笑。
他曾经听说过朝中的贵女们曾经有一次集体被鸟粪淋头,那身上的味道,三个月都没有消散掉。
真是没想到,居然被他赶上一次亲眼看见的。
夜墨在一边看着书,神色动也不动。
“殿下,赐婚的事情,云王女也是不知情的,而且依属下看,云王女心里也是紧张殿下的,这都已经亲自找过来了,还和蓝姑娘发生了冲突……”
战飞在一边说着,话没说完,但意思还是很明显的。
所以殿下你就别再闹了,两个主子高高兴兴的,没事洒洒狗粮,多好?
夜墨沉着脸,好一会儿才放下书,听着外面的声音已经静了,说道:“去把人叫进来。”
“是!”战飞大喜,立刻跑了出去,可出去之后,就半天也没有回来。
夜墨等着云轻进来,半天也等不到人,终究也是有些心浮气躁了,他面色越来越黑。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他给了她台阶,她倒是不肯下来了。
终究还是忍不住,身子一起,大踏步走出去。
一出房门,就见战飞窝在一边,拼命推着一个疾风卫。
那个疾风卫也不肯去,和战飞博弈着。
“谁来说?”夜墨沉声问道,声音里,已经有了暴风雨的趋势。
“云王女对他说的!”战飞立刻指向那个疾风卫。
那疾风卫眼神恨不得和战飞打一架,终究还是无奈说道:“云王女说,不小心弄脏了殿下的院子,不过好在殿下伤重,也不用出去了。”
夜墨这才看向院子,顿时,脸黑的能下雨。
满院子,都是斑斑驳驳的,看着就反胃,更别提下脚。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拳头都握在了一起。
“去让平西王给孤王换个院子。”
这院子就算是打扫干净了,也会让他心头不适。
“殿下……”荆远帆连忙叫着,却见夜墨从窗户里一钻,没有影子了。
窗户那边,不脏。
不过,堂堂太子殿下,被逼得门都不能走,要钻窗……
还是云王女更厉害一点。
云轻从夜墨那里出来就和崔心兰分开了,崔心兰还是忧心忡忡的,云轻安慰了几句没有用,也就不再安慰了,这种事情,她说没事,人家不信,那也没有办法。
走到自己房门跟前,手刚推到门,心里忽然掠过一道警觉,顿时就想往后退,可是却已来不及了。
门一下打开,被人拎着衣领揪进去,然后又重重压在门上。
云轻重重吐了口气,压得她胸都快扁了。
“殿下……”云轻强挤出笑容说道:“殿下怎么有空过来?”
这男人恶质地挤压着她,故意把她挤得紧紧的。
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微妙地摩擦着。
云轻觉得身体里有些不对劲。
先前没有过肌肤之亲的时候也就罢了,可是有过之后,再这样贴在一起,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说呢?”夜墨眸子黑沉沉地看着她。
“殿下关心下属。”
“孤王的确是很关心你。”
一只腿,顶到云轻的两腿中间。
云轻想骂人。
不带耍流氓的。
咳了一声,正色说道:“殿下请自重,我可是已经订了亲的人!”
“哦,你要守节?”
“自然!”云轻义正词严。
订亲又不是她的错,归根结底还不是他那个好叔父?
既然生气,气死这个混蛋太子算了。
夜墨冷笑了一声,云轻心头顿觉不好,下一秒身子就是一轻,直接被夜墨打横抱起。
呯地一声,重重扔到被褥里。
下一秒,身子也压了上来。
“你做什么!”云轻急了。
光天化日,还是在平西王府里。
夜墨不管不顾,几下扯开了云轻的衣服。
“殿下不要……”云轻慌得要命,拼命护着自己,可是护了上边护不了下边。
“殿下,我错了,真的错了……”云轻欲哭无泪,她就是不爽夜墨和她闹别扭,所以故意气他。
可是却忘了,男女之间,女人天然就是吃亏的一方。
早就知道这个妖孽太子有多爱吃醋,独占欲又有多强,好好哄哄他不就好了。
偏弄成现在这样子。
“现在知道错,晚了。”夜墨大手已经握上云轻腰身,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所剩无几。
云轻盯着夜墨的眼睛,看到里面微微涌动的黑色,顿时知道:夜墨的话,没有开玩笑。
“殿下……”忍不住害怕起来。
夜墨微微吸一口气,一开始,的确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是后面,不知为何,就有些失控。
想来,这便是有过肌肤之亲,与没有过之间的区别吧。
尝过那种美好,再难忘却。
食髓知味。
“现在不会有人来。”夜墨低声说道。
云轻瞪着眼睛。
“宴会也要傍晚才开始。”
云轻瞪着眼睛。
“就算去得迟了,也没有人敢来催孤王。”
云轻欲哭无泪,所以殿下你到底是打算做多久?连迟了都能说出来。
若是真的迟了,他又从自己房里出来,那她真的是不要活了。
闭眼,咬牙,睁眼。
云轻说道:“速战速决!”
夜墨眉梢一跳,大掌忽然就紧了几分:“丫头,你要记住,这句话是对男人的污辱。”
云轻一惊,可是却已经没有弥补错误的机会了。
夜墨的侵略蛮横而强势,让她根本没有半点喘息的时间。
云轻初经人事不久,就遇险和夜墨分开,夜墨心头其实一直担心,若不是有宗靖那档子事横插一笔,只怕这场情事,会更早一些到来。
那是一种由惊恐转化而来的喷薄情感,要借由这种深入的接触,才能确定,对方真的还在。
这场云雨,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结束。
云轻趴在床上,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被抽光了,动也不想动。
“殿下,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云轻幽幽说道。
她还是宗靖名义上的未婚妻呢,而且宗靖就在不远的房间里。
“刺激。”夜墨说道。
云轻顿时无语,把头用力埋在枕头里。
完了,夜墨这算是开了荤,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她以后,是不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夜墨起身去外面叫了水来,云轻不想动,夜墨就抱起她,放到浴桶里。
云轻懒洋洋地在热水中舒展开了身子,夜墨很快速地清理了自己,拿着布巾帮她擦身。
向来都是云轻伺候夜墨,鲜少有夜墨伺候她的时候。
那种事情虽然累,可是能享受到堂堂太子殿下的伺候,也算不冤。
可是只片刻……
“你往哪摸……”
“擦身不是哪里都要擦到吗?”
“可是你只擦一个地方。”
“孤王觉得这里需要特殊关照。”
“那也用不着擦这么久!”
“多擦擦容易长大!”
“给我滚出去!”
云轻发飙了,再这么擦下去,她毫不怀疑,某个妖孽太子会把她捞出来扔到床上,再吃一顿。
门外。
“这是……”崔心兰面色震惊,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姑娘,好像我家王女有些事情,不如先在外厅坐一会儿吧。”
茶茶也是尴尬,明明殿下都出来要过水了,而且过了这么久,她还以为他们都收拾完了。
结果……
真是羞死人了。
“我听到云姑娘在叫,不用进去看看吗?”崔心兰没经过男女之事,关心地问道。
“不用不用!”茶茶连忙摆手:“我们去外厅等一会儿就行。”
正要走,门忽然打开了。
崔心兰看到走出来的人顿时一愣,然后连忙行礼:“太子殿下。”
夜墨终究还是被云轻给赶了出来,他面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嗯了一声,就离开了。
崔心兰等夜墨走了,这才反应过来。
方才,夜墨是在云轻的房间里,而里面又传出那种暧昧的声音……
瞬间,整个脸色苍白,手指也紧紧地搅在一起。
就连怎么跟茶茶去的外厅,都不记得了。
云轻又过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出来,听到崔心兰找她就连忙过去。
这个时间其实离宴会还早,至少还要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心兰,你找我?”云轻叫了好几遍,崔心兰才听到。
她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云姑娘,我母妃说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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