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韬被陈铮送了过来,李擎苍安排了几个人跟着他们,准备走的时候想到温婉说得要让钱芜多跟他们接触,便问钱芜:“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留下来陪韩律师,顺便看会儿书。”钱芜见白倾念一众医护人员已经进去了韩琦莉的卧室,她摸了摸囡囡的脑袋叮嘱着,“听叔叔的话,不要乱跑,中午回来吃饭好吗?”
囡囡乖巧地点头,跟钱芜告别,等钱芜进了韩琦莉的卧室后,她牵起了李擎苍的手。
“没想到钱家五小姐年龄小,性子却能这么静。”夏扬牵起了这边陶韬的手,走出去时对李擎苍说着,“虽然她不是很合群,跟我们也有代沟,但看得出来她很想融入我们,由此可见她对池大哥应该是用了心的。”
李擎苍点头,“她这样的性子适合池大哥,毕竟池大哥阅历丰富,过去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都接触了,他需要的可能就是钱家五小姐这样沉静又懂事的妻子吧。”
四个人在游乐场一玩就是一整天,中午打了电话回老宅,温婉问了夏扬的情况,结果白操心了,李擎苍把夏扬照顾得很好。
据陶韬说热的时候李擎苍给夏扬撑伞、吹迷你风扇,渴了李擎苍排队给夏扬买饮品,还被店员误会两人是夫妻,享受了情侣半价的优惠。
中午李擎苍带着他们去吃了西餐……等等,听起来很浪漫,温婉心想她和穆大爷都没这样过,要不是带着两个孩子,李擎苍和夏扬其实是奸夫淫妇私……不,是情侣约会吧?
自从早上听了穆郁修提起夏扬的那段过往后,她突然不想插手夏扬的私人感情生活了,哪怕作为穆家人以及自己坚持的三观,她应该替穆家二老爷及时阻止夏扬红杏出墙,但……穆家二老爷都不介意夏扬的行为,她这个局外人就算管了,也落不到好吧?
她只是忧心夏扬陷得太深了,到时候知道李擎苍其实只是把她当成朋友或是亲人在照顾,她一定接受不了。
下午四个人回来了,两个孩子玩的一身汗,温婉赶紧让佣人带着他们去洗澡换衣服,钱芜跟了过去。
虽然她年龄小,但在照顾孩子这方面很细心又有耐性,老爷子拄着拐杖感叹,“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能是丁克呢?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阿芜的思想扭转过来,管家手机拿过来,我上网查查攻略,到时候一定要让阿芜和阿辙生三四个孩子出来。”
温婉抚了抚额头,见夏扬的精神状态依旧很好,她摸了摸夏扬的肚子,感受到孩子在里面的翻滚,她就放了心,“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我安排厨房做晚饭。”
夏扬觉察到温婉的手指有些僵硬,拿起温婉的手揉了揉,“你手怎么了?”
“快废了,练了一整天的书法,学长就坐在我旁边,说好的手把手教我,结果他喝了一整天的茶。”手被夏扬这么一揉舒服极了,温婉笑了,“还是你疼我,再重点,拇指那里多揉揉。”
夏扬见温婉实在太难受,也顾不上自己休息了,拉着温婉在沙发上坐下来,两手一起给她僵硬的手指按着摩,“阿修更疼你,不然也不会喝一天的茶了,据我所知他可是最不爱喝茶的,而且一个日理万机分分钟进账一个亿的集团掌权人能坐着守你一天,多少人羡慕啊,你就知足吧。”
“你这么一说,那我觉得我挺幸福的。”温婉戏谑道,抬眸看到穆大爷走进厨房,吩咐着厨师给她做酸菜鱼,她扬起唇。
不过盛家那边打来了电话,让陈铮把陶韬带回去,盛世昌许久没见他了。
温婉这才记起来上次原本打算去看看卧病在床的盛世昌,后来被韩琦莉的事耽误了,她喊着陶韬,“我换件衣服后送你回去。”
“鱼不吃了?”晚饭已经做好了,穆郁修从厨房走出来见温婉要走,皱着眉问。
“让外公和夏扬他们吃吧。”温婉漫不经心地说,却注意到穆大爷黑了脸,嗯?
她疑惑地走过去,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油烟味,这才知道今晚的酸菜鱼是穆郁修亲手做给她吃的,她心里很甜,握住穆郁修的手,“要不然先放冰箱里,明天早上热了后再吃?”
“必须要去吗?”穆郁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温婉是关心盛世昌,还是跟他一样想看看盛世昌现在的惨状,他心想着若是盛世昌不够惨,那他还会下手。
“你们去吃饭吧。”穆郁修对夏扬几人说,转身吩咐厨房把他刚做的那份酸菜鱼装起来带去盛家,然后他就去楼上换衣服了。
囡囡对着穆郁修的背影跺脚,比划着,“穆叔叔太偏心啦!虽然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不跟阿姨争宠,但太姥爷是老人,穆叔叔就不能把鱼留下来给太姥爷吗?妻控!”
夏扬哭笑不得,“你太姥爷牙口不好,吃鱼恐怕会被卡着,不如明天我给你做一条刺比较少的鱼?”
“那还差不多。”囡囡勉强答应了,等穆郁修下楼后,她略略略对穆郁修做着鬼脸,“幸亏我不是你的女儿,否则像你这样的妻控,你女儿多可怜啊,她不仅得不到父爱,还得不到母爱,因为你会跟女儿争宠,不让阿姨对她的爱超过了你。”
一众人:“……”
穆大爷表示认输了,起初觉得囡囡很可爱,他可以做个女儿奴,但现在……孩子其实是魔鬼吧?一想到未来某一天囡囡的假设会变成现实,他就觉得其实还是不要孩子好吧。
这是今年温婉第一次踏入盛家,夕阳下盛家的院子里百花齐放,引来蝴蝶嬉戏追逐,盛世昌坐在轮椅上,半年下来整个人瘦的脱了形,面容很憔悴,连头发都花白了,好像已到了暮年。
“盛老爷,你卧床不起的这半年里,盛家的花开得都格外好看了。”温婉和穆郁修一起走过去,抬手就掐了一朵牡丹,香气浓郁,她淡笑着对盛世昌说:“之前你管理花花草草的时候,可是种不出牡丹这么娇贵的花的。”
盛世昌:“……”
盛世昌一阵猛烈的咳嗽,以手帕掩嘴,半分钟后放下手时白色的帕子被鲜血染红了,他抬手指着温婉,唇哆嗦着,半天没有怼回去。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手放在轮椅上,很虚弱地问着穆郁修,“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下的毒?盛祁琛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的要让我死吗?既然你早就计划好了,可否告诉我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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