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心中都认定了太子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否则……
皇家诅咒怎么来的?
外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皇帝更不知道这皇家诅咒是如何来的,所以到了太子这儿,大家都以为是诅咒。
皇后面色不改,脸上缓缓浮起微笑:“母后,您既然知道是外面的风言风语,那必然就是谣传,您怎能听信小人谗言?”
说“小人”二字时,她瞄了一眼坐在太后两侧的两名妃子。
若不是她们在这儿碎言碎语,太后也不会突然生这么大气。
太后这老太婆的性子,她早已摸透了。
最容易受人影响。
云微澜沉默地站在皇后的身侧,看着太后身侧的两位妃子,年纪极轻,跟母后比起来,二人的打扮是真的花枝招展。
难怪皇上这么喜欢皇后,毕竟跟妖艳贱货比起来,皇后太干净了。
身处深宫的皇后,竟然还能令人看一眼觉得纯净,也实属难得。
左边的妃子先开了口,嗓音尖锐:“皇后姐姐此话就不对了,这事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这话好酸好尖好难听。
不就是拐着弯说皇后就是在外面给皇上戴绿帽。
但这事本来就不对,皇后认识皇上之前跟这叫北堂翰的男人有过一段情,之后二人分开,皇后嫁给皇帝。
这不叫戴绿帽吧!!
云微澜想反驳骂人,被皇后拉扯住。
她依然笑着,面上的云淡风轻与眸底的凌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妃妹妹此话是在污蔑本宫?你有证据吗?”
如妃抬起尖利的下巴,语气傲然不已,“证据?证据不都在皇上手上吗?”
“如果皇上真的这么想,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与你争辩。”皇后打断她的话,看向太后。
她懒得跟这种没什么战斗能力的女人争辩。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让太后相信她是清白的。
只要太后相信,那么其他女人也不敢再造次。
千容袖轻轻拉扯了一下太后的衣袖,“皇祖母,这事不如直接问父皇好。”
其实她不太希望这是真的。
如果皇后被废,太子哥哥也会被废。
她想来想去,整个皇家没有谁比千绯寒更适合这太子之位。
除了千绯莫,其他皇子年纪都尚小,最小的还在襁褓里。
另外几个,十二岁的,八岁的,五岁的,都太小了。
她往常再蛮横任性无礼,可事情关系到整个南越国。
南越如果弱下去,她这个公主就要沦为和亲讨好他国的筹码……
她绝对不要这样!
“而且父皇他肯定也不会相信外面的碎言碎语,咱们不要在这里道听途说。”
没想到千容袖会替皇后说话,云微澜有点诧异。
皇后也挺意外。
这丫头是别的妃子所生,又是千绯莫最亲的妹妹,她本以为这丫头会落井下石。
太后点头,“所以哀家也是不信的,就是想让皇后给出解释罢了。”
“母后,此事真的是误会。儿媳绝对不会背叛皇上,哪怕您现在让儿媳为皇上死,我也绝无怨言。”
太后挑眉,“哦?为皇上死都没有怨言?”
那语调,森寒里透着邪气。
云微澜心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太后这神色间透露着古怪。
太后抬起手,吩咐道:“那哀家就来试试你的忠心。”
皇后目光幽深,并无惊慌。
两侧的妃子却齐齐变了脸色。
太后这么说,难道是要……用刑?
“来人,将皇后领到哀家的密室去。”
云微澜眼神一闪,立刻挡在皇后面前。
“太后娘娘,您滥用私刑不太好吧,此事皇上知道必然大怒。”
“倾月,你一晚辈,不要插手。”太后起身,傲慢又不屑地扫了一眼云微澜。
皇后拉开她,“不用担心,在这儿等我。”
言罢,她跟着两名嬷嬷走了。
虽说皇后真的无比冷静,可是再冷静也不能逆来顺受。
云微澜握住拳头,转头看了一眼殿门外的大丫。
只是一道眼神,大丫便明了,转身去通知皇上。
……
黑暗的密室里,两名嬷嬷站在皇后两侧。
太后踱步至皇后面前,落座。
“玉潇,你我婆媳二十年,哀家也一直待你不薄吧?”
皇后垂下羽睫,心底冷嗤,说出的话倒是佯装的小心翼翼。
“母后一直待我如亲生女儿般看待。”
“既然如此,就跟哀家说实话,你,到底背叛过皇上没有!”
“没有!”
啪!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换来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笞。
皇后惊叫了一声,被打的摔在地上。
“你确定没有?哀家可都是听国师说了,还有绯寒……”
提到千绯寒,太后眼底覆上了不悦的冰霜。
“国师的话有几次是真?”皇后立刻反问。
结果她的质问刚出口,又是一鞭子。
“玉潇,说实话,哀家还能装作不知道,绯寒这孩子,哀家一直疼爱着,你想连儿子一起害了?”
皇后一点都不惊慌,哪怕疼得她皱眉。
她并不担心千绯寒,儿子是什么能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太监惊慌失措的声音。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
太后皱眉,“慌什么,去拦住皇上的脚步。”
“可……”
不等太监说完,一窜脚步声响起。
“开门。”是皇帝的声音!
太后刚刚冰冷的面容上终于多了一抹惊慌。
她转头看向嬷嬷,示意嬷嬷把皇后藏起来。
但来不及了……
皇帝已经命人将密室的门撞开了。
“玉潇!”他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皇后,衣裳上的血迹昭示了一切。
他疾步冲上来,将皇后抱起。
“母后,你在做什么?!”
太后板着脸解释:“哀家不过是想让她说实话罢了。”
“温墨浅这小子又跟母后说了什么是吧?”皇帝抱起皇后,站起身,直视太后的眼,“那些证据都是假的,锦帕的血迹是新的,那画也是国师命人新画上的。如您不信,大可去朕的御书房看看。”
太后面色微变,“假的?”
温墨浅已经不是第一次诓她了。
她捏住拳头,咬牙:“他骗哀家有何好处?”
“这不是最大的好处?”皇帝铁青着脸,“你伤朕皇后,即便是她真的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替朕教训皇后!”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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