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讽刺浅沫的两个女人,家中在酆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也都自诩美貌梦想着成为火照宫里的后妃之一,所以她们才敢在赫连澈离开后针对浅沫。
赤越挑眉,哎呀,他最喜欢看的撕逼大戏开场了,他饶有兴趣地扫一眼浅沫,想瞅瞅她怎么应对。
好歹是跟了冥帝大人的女人,总不能是个懦弱可欺的土包子吧?
要是连这场面都应付不过去,那……也就是空一张脸好看。
浅沫唇角勾了一下,侧目,笑容甜美:“几位阿姨,人老了,就别逞能,老黄瓜刷绿漆装什么嫩啊!”
话音落顿时响起几个男人的怪叫,赤越吹个口哨。
啧啧,还是个有脾气的,他喜欢!
那两个女人被浅沫一句话怼的面红耳赤,这天底下的女人有哪个会喜欢听人说年纪老?
“你说谁老,跟了冥帝大人几天你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小贱人,我见的多了。”
浅沫不屑的撇嘴:“阿姨,别生气,你这一生气脸上长两条皱纹,吃再多灵丹仙药都消除不掉哦。我知道你不乐意听,可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们这么酸我,不就是羡慕嫉妒恨嘛?”
赤越兴奋极了,这么好看的戏,当然要录下来跟大家分享啊,他赶紧掏出狌狌镜摄入这一场面。
狌狌是一种上古奇兽,有强大的记忆天赋,用这种奇兽的内丹和眼睛制作成的镜子,就可以摄下神镜拥有者想要录下来的画面,甚至,连声音都可以记下来。
这种神兽,早就绝迹好多万年了,所以,这种镜子,也早就成了绝版,放眼三界,如今也只剩下赤越手里这么一把。
这还是清华大帝过于偏爱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才经不住他死乞白赖的讨要几百年,终于赐给了他。
“羡慕嫉妒你?呵……你开什么玩笑?你这种靠爬床的**手段,来换取银票的贱人,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浅沫啧啧两声:“别客气,眼神可以再凶狠一点,言语可以再恶毒一些,毕竟对你们这些也觊觎冥帝大人的自恋狂来说,我得到了你们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们越嫉妒就能让我的虚荣心越澎湃,我就越高兴。”
她最后摊手的动作,让这房间里的女人分分钟想撕烂她的脸。
浅沫那无视一切的模样,就差说一句:尽管来,怼不死你们,算我输!
若是以前的浅沫,面对这种场面,早就吓的不会说话了,可现在,她变成了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人。
那女人气的脸都扭曲了,张口要骂人,被旁边的人拉住劝下。
“你也真是的,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不嫌掉价啊?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冥蝉,能蹦跶几年啊,就妄想一步登天当凤凰了,等着瞧吧,冥帝大人去那边下棋都不带她,分明是已经腻了,她爬的越高,摔的越惨,你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瞧我,真是被气糊涂了,你说的对,不过是一个被冥帝大人腻烦了,还不自知的蠢货,我跟她计较平白跌我自己身份。”说着她鄙夷地瞥一眼浅沫:“冥帝大人把你丢在这儿,不过就是同情你,让你在这在座的男人里找个下家,你只是个被人丢掉的破鞋罢了,我劝你啊,好好珍惜机会。”
“各位,可要擦亮眼,这种女人啊,玩玩就罢了,可别当真。”
她这番话说完,在座的男人,看浅沫的眼神都变了。
赤越兴奋极了,狌狌镜对准了浅沫,很期待摄入最好玩的画面。
若是旁人,被说成这样大概早就捂脸哭着跑出去了。
浅沫却面不改色,呵呵一声:“我能跟冥帝大人多久,那就是我的事了,时间长说明我奇货可居,手段厉害,时间短,那也说明我这人,至少有让冥帝大人喜欢的地方,毕竟……我可是跟冥帝大人睡过的女人,你们却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你们跟我能比吗?跟你们比这个我都觉得是在欺负你们。”
她抬起下巴倨傲道:“何况,我一个吃过了豪华宫廷盛宴的人,还会去吃那些路边摊儿吗?再者,我能睡他一次,自然就能睡第二次,毕竟,我美啊!”
浅沫站起来,将垂落到前面的几缕长发撩到身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针对我什么意思,不就是因为我看过没穿衣的冥帝大人什么样子,可你们没看过,呵呵……我吃了你们想吃却吃不着的东西,你们急了,可我,还就喜欢看你们嫉妒的嘴脸。”
赤月噗嗤笑出声来,不行了,他真心忍不住了,这太逗了。
那几个世家千金的脸都能当调色盘了,鼻孔放大,黑烟都要冒出来了:“你……你不要脸!”
浅沫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就是不要脸啊,如果能睡到冥帝大人,我还要什么脸?我呢,就不陪各位阿姨们玩了,毕竟我还年轻,跟你们在一起有代沟呀!”
赤越听完哈哈大笑,可其他人却谁都笑不出来。
浅沫冷眼扫过赤越,绕开桌子走到门前,打开门她想起还有一句话没说,转个身笑道:“不过,我也劝几位阿姨一句,在冥帝大人正式踢了我之前,我就还是他的女人,你们没长成我这样的国色天香,就少打我男人主意,毕竟连我这样的他要是都看不上,你们又有什么机会?阿姨们,丑无罪,可你别丑嘚瑟,还瞎别人的眼!”
浅沫昂首阔步离**间,像一个永远都不能被击倒的女战神,风越大,她越坚强。
她的脸色越来越冷,那些女人说的话,每个字都像钉在身上,赫连澈的目的不是让她在那些男人里,挑一个下家,估计是想让那些男人挑她。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浅沫扶住墙,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她能想到他会不要她,或者会将她介绍给谁,可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她就像个被随便丢弃的货物一样,谁想捡就能捡,谁想欺负就能欺负。
一个人真的表面越风光,内心就多阴暗狰狞?!
转弯处,浅沫没看到前面有人,不小心撞到了对方,尖利的声音,划过耳膜:“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
浅沫没抬头,淡淡道:“对不起……”
她现在不想生事,绕开前面的人想走,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停下。
“浅沫?你怎么在这儿,哟……还真傍上有钱有势的老头了?”
浅沫抬起头,水红袖那张动过好多次刀子,追求完美却愈发僵的脸映入眼帘。
赤越一路笑着推开棋室雅间,大笑道:“哎呀,我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
远道而来做客的二师兄宸越不悦地瞪他一眼:“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稳重,看你这像什么样子?”
赤越指着赫连澈:“二师兄,这回不怪我,得怪三师兄冥帝大人。”
赫连澈落下一子,眼神凉凉扫过他。
他说谈点事不过就是来跟三界六道的朋友们下下棋,这是他的圈子。
酆都乃至整个三界的上流圈子里,分很多小圈子,小圈子里也有高低之分,大家也许互相都认识,但又互相不融入。
宸越皱眉:“关澈什么事?”
赤越手搭到赫连澈椅背上,笑的还在喘气儿:“三师兄你从哪儿找的那么一活宝啊,那战斗力简直爆表啊!”
赫连澈看着眼前的棋子,心不在焉地问:“什么?”
“就今天你带来的小沫沫啊,师兄,你要是真不想要了,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啪,赫连澈又落下一子,脸色更难看了。
宸越见赫连澈眼神都变了,赶紧踢一脚赤越:“你搞什么呀?别找死啊,澈的女人就算他不要,那是你能肖想的吗,他虽然是我们同门,可他更是冥府至尊。”
赫连澈不置可否,侧目看向赤越:“怎么回事?”
他双眸如点墨,冷冽逼人,赤越的手不自觉从他的椅背上拿起来,规规矩矩站起来。
“三师兄你不该上来的,你错过了好戏,你不是把她丢下头了吗,几个女的夹枪带棒的讽刺她,她简直了,你不知道那叫一个绝,我给你学学啊,咳咳……阿姨,人老了就别逞能,老黄瓜刷绿漆装什么嫩啊!”
赤越本来就学过几年的戏,又天生淘气贪玩,当下绘声绘色的表演刚才楼下发生的那一幕,将浅沫的话和语气表情模仿的像极了。
赫连澈眉头拧紧,他放浅沫在楼下,的确是想让她长长教训,可……
“哦,我都给忘了,我用狌狌镜把刚才的精彩画面都摄入了,三师兄你看……你找的这不是一般女人啊,这要是留身边,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带出去,让她怼一圈,保准比看萧晟的戏还乐。”
赫连澈修长指尖点了点狌狌镜面,顿时,那些画面就鲜活的呈现出来,其余几个棋友都好奇凑过来。
浅沫的模样出现在镜面上,灯光昏暗,可她的美却没减弱,清脆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
当浅沫说到“毕竟……我可是跟冥帝大人睡过的女人”,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就连向来都不苟言笑的宸越嘴角都抽了一下。
赫连澈捏着狌狌镜的手紧了下,赤越在一旁看的肝儿颤,生怕自己的宝贝镜子被捏碎了。
接下来,浅沫的话更惊世骇俗!
——我能睡他第一次,就能睡他第二次,谁让我长的美!
——我就是不要脸啊,如果能睡到冥帝大人,我还要什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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