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了分开比较好吗!你这混蛋居然跟到我家来了
“明晓星!你来就来!还把女鬼带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这说话不算话的混——”
“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你。”
“咳……这、这样啊……”我把混蛋两个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那你干嘛鬼鬼祟祟的!昨晚我刚看到你,你就消失了!”
“……已经喂了解药,不消失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淡淡的说道,转身蹲在那小猫身前,捏着猫口喂药粉。
呃……我还以为是师兄的药粉起作用了呢,汗。
“可是你一来,那个女鬼也跟着来了!就在我房间里!一靠近她就消失了,气死人……”我烦躁的抓了抓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躁。
明晓星会出现,说真的我心里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受。
如果我真的被使用巫蛊的人盯上了,那明晓星在好过我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知道他没有趁我昏迷占我便宜,我对他的恐惧消散了很多。
“哪里有女鬼?”明晓星沉声问道。
“我房里啊!”我火气很大的低吼,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把他扯进了阁楼。
咚咚咚的上了楼,我推开自己房门,那种阴晦的气氛还在,但是没有女鬼的踪影。
我不信,扯着他的袖子在外间的角落逛了逛,然后扯着往屏风那里走。
“咚”的一声,他的头撞在雕花木格挡上,吓了我一跳。
“谁让你长这么高的!”我莫名的烦躁。
明晓星看起来快要和黑暗融为一体,就算离得这么近,我也恍惚觉得他像烟雾一般会突然消失。
他没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的看着我。
我端着我的大玻璃杯大口喝水,手都有一点抖。
我太冲动了,大半夜的把一个男人拉到自己房间里,想干嘛啊我!
这时候怎么把他赶出去?
“总、总之……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的身影消失,女鬼那时候就在我房里,站在那个地方对我笑,很恐怖啊!总是这样吓唬我,睡觉也睡不安稳!”我指了指外间的角落。
“我不要你这个手串了,有女鬼跟着的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我这点小胆子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把手串抹下来,往他身上一砸。
我看着那手串砸到他胸口,跌落到地上。
七师兄说过,翳珀是琥珀中的极品,珍贵。
也娇气。我仿佛听到了磕碰的声音。
我心里有些恐惧。摔坏了是么?
明晓星微微垂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是莫名的心虚。
暴躁吧?洛瑶,你怎么这么暴躁?冲他发什么火?
我压住喉咙中干渴,小腹的疼痛开始蔓延——
这疼痛真的能把人气哭。
吃东西要依照雌蛊的喜好,发脾气也得依照它的心情。
雌蛊也不废话,它牢牢的盘踞在一个人身体最为柔软的要地,一言不合就让我痛。
只是痛还好,如果发飙了,它或许还会毒死我。
好气。
我痛得一只手扶着屏风,一只手捂着肚子,弯腰成虾米状。
明晓星俯身捡起手串,在手中细细的摩挲。
我有些心慌,刚才那一声磕碰的声响,会不会是摔坏了这东西?
且不说这手串的价值有多少。这是他放在祭坛的东西,还是类似信物的东西,我践踏了这东西的“意义”。
他没说什么,把手串揣在自己衣襟里。
我以为他要离开了,毕竟他一个转身,就能像水面的影子一般随着涟漪消失。
好痛啊,也好气啊。
我这么暴躁,他还这么淡定。
他微微低头,从雕花格挡外走了进来,伸手把我抱起来。
没有进入我的卧室,他转身走到外间的罗汉榻上坐着,把我放在他的腿上。
黑夜里,我就这么坐在他腿上,耳边除了自己重重的喘气声,听不到其他声响。
他将我转过身,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臂抱着他的肩膀,紧紧的将我的腰部压向他。
隔着衣料,胸腹相贴。
这样亲密的距离,恍惚回到了被剧烈疼痛弄醒的那个晚上。
我衣衫不整,他也敞开着衣襟,下腹部的肌肤传递着温度,那烧灼的热力放大了疼痛,火上浇油。
他收紧了双臂,我的胸腹和腰向前挺起紧紧贴着他,这姿势很辛苦,而且、而且我还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某些反应。
好羞耻。
“洛瑶,别闹了。”他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颈侧,让我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我要找的人是你,没有人能帮我养雌蛊,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在能力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只要你乖乖的,别闹。”
他沉声在我耳畔说话,那痒痒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
“这东西太难养了!”我忍不住磨牙:“太难伺候了!”
他轻笑一声,微微摇头道:“跟你比起来,我觉得它听话又乖巧。”
靠……
“洛瑶,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强迫你,把你关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或者给你下毒,让你为了一点解药接受任何事,也可以用你重视的人和事来威胁你,都可以,但我不想让你心怀怨毒,养出什么样的雌蛊,全看你。”他低低的警告我:“如果养出一个邪恶的怪物,你就会第一个遭到反噬。”
那怎么办啊?拖着这么个定时炸弹。
“要养多久啊……”我抱着他的脖颈问。
只要贴的近了,身体的疼痛就能缓解,这雌蛊一定是想自己老公了。
明晓星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敢说明确的时间,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养成过。”
“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被它操控着?你不在怎么办?它闹起来要找老公,我去哪儿给它找啊!”
明晓星摇了摇头,低声在我耳边说道:“你痛,我就会在。如果你不想我靠近,我也可以不出现。”
这说法莫名的让我听出了委曲求全的意味。
他这么一个古怪族群的领袖,居然能说出这么服软的话。
我都不知道心情该怎么调整了。
“那、那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我不知道该哭该笑。
“不能哪样?”他问。
这样,在黑夜中贴得这么紧密。
交颈相拥,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
身体的温度融合在一起,我觉得有些热,额头上冒出一点点细密的薄汗。
“难道以后我有男朋友了,有老公了,这劳什子的雌蛊还没养出来,我还得抱着你才能缓解这种疼痛啊?”我负气的问。
我听到他在我耳后轻笑。
“洛瑶,你还想有谁?你可以不接受我,可以抗拒,但雌蛊只认你,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什么问题?”
“——你还想成为谁的妻子?你还能成为谁的妻子?”他的语气很笃定,仿佛是说,他可以不要我,但我离了他就没人要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不是说我没资格吗!我早就有其他男人了!没你什么事!”
他没说话,那侧脸如同冷玉坚冰。
气死我了。
我伸手去抓他的面具,这家伙凭什么把我看光了,自己却连脸都不露出来!
他微微偏头躲过我的手,沉声问道:“做什么?”
“看脸!”
“不行。”
“凭什么啊!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连脸都不露出来——”我双手伸到他脑后,找他面具的带子。
明晓星轻而易举的捏着我两只胳膊,抓到身前,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双手手腕。
“干嘛不让人看,脸长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么!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我气呼呼的挣扎了几下。
挣扎出一身汗,徒劳无功。
等我气喘吁吁了,他才淡淡的说道:“……我怕吓着你。”
“三只眼睛还是两个鼻子啊!鬼都没能吓死我,你还能比鬼吓人?”我压着火气道。
他轻笑一声,摇头道:“以后再说吧,总有藏不住的那天——”
我……我简直被气得没脾气。
他也不跟我发火,也不用暴力,就这么抱着让我闹。
闹够了之后,什么也没改变。
夜晚很长,夜晚也很凉。
我热得有些难受,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胸前……嗯……胸前的沟沟那里已经有汗流下去了,丝质睡衣上有一点水渍,藏不住。
“你看到这院里两栋一模一样的阁楼了吗?”我问他。
明晓星点点头:“看到了。”
“不远处那个,是我姐姐的,洛瑜,她的房间,里面所有摆设都一样……你、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明晓星冷哼了一声:“我要找的人叫洛瑶,庚辰年农历正月三十惊蛰出生于这个城市,你告诉我,我该找谁。”
我……
“为什么你就知道要找我啊?”
他连我的生辰都说得这么准,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他不愿意跟我多说。
我总觉得他沉默又莫名的暴躁,感觉他的情绪很复杂。
或许一个人心里装了太多事,表面上就越沉默。
因为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想将心底的软弱和纷乱暴露在别人面前。
尤其他又是一族之长,那些子民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和景仰,他不能软弱。
我跟他……
我……这种感觉好难描述。
贴得这么近,抱得这么紧,热得我冒出细密密的薄汗,身体也有些奇怪的呃感受。
可是总觉得他依然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淡然。
我没他那么有定力,雌蛊这任性的东西估计想自己老公了,我小腹那里火烧火燎,感觉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突突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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