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不知是为何,林沉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来,章月娘就再次的派了小家伙前去。
林沉他们过来的时候,杨青烟一回头,就与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猛的想起昨日那男人捧着自己双脚挑血泡的事,她目光忽然变得躲闪起来,赶忙移开视线。
谁知,她越是躲闪,林沉却越是靠近她。
旋转的圆桌,还有三个空位子,可他却是偏偏选择了杨青烟身旁的位置。
更可气的是,他竟然还哪壶不该提那壶,一张口,就差点没让她将刚喝进嘴里的米粥给喷一桌子!
“小心,别呛着了。”
紧接着,林沉又是递上自己的手帕,就要替杨青烟擦拭嘴角的污渍。杨青烟顿时双眸怒瞪向他!这难人就是故意的!她很肯定!
什么叫昨晚的事儿别那么害羞,他们马上就是夫妻了,更不要与他见外!
瞧瞧这男人说的什么鬼话啊?
这一桌子的人还看着他们,她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下去得了!
演,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杨青烟心中暗戳戳的想着,早晚这只大尾巴狼会露出他的真面目的!
吃过了午饭,风驾着马车,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镇上。
阳阳很少来镇上,更是第一次坐上这么威风的马车,一上了马车,就兴奋不已的到处摸摸,又四处瞧瞧。
当马车行驶在村子里时,么一会儿马车后面就跟了一群看热老的小孩!毕竟马车在乡下人家的眼里,那可是相当珍贵的!
那些妇人们更无不是露出那**裸羡慕的目光,见到驾车的人便是林沉的随从,那些人更是嫉妒得要命!
早知林沉是个有钱人家,他们就该早些拖媒婆上门给自己家里的女儿说亲的!
即便是现在的林沉已经毁容,可那气势,那财力,也是这些人羡慕不已的啊!
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一颗大树后面的夏秋握紧了拳头,眼眸中竟是疯狂的嫉妒和恨意!
“杨青烟你个贱人!你凭什么就陪得到林大哥,你不过就是个粗鄙不堪,没爹的野孩子而已!即便是林大哥毁容了你这个贱人也是不配的!
林大哥,你一定是我的!”
“哎,听说林沉是家道中落,如今也是迫不得已才在我们林家村落脚的,可就冲着人家卖得起马车,还用得起随从,那也是十里八村没有人家能相比的!
要说青烟儿也是个运气好的,怎么就如了那林沉的眼了呢?
你昨日是没去他们家吃酒,我可是亲眼看见,二人那关系可不要**爱了,即便是还没有成亲,可人家林沉硬是将那青烟儿给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青烟儿做菜,他就一直围着她转,一会儿递一下盐巴,一会儿帮着加根柴火的,满心满眼,那可都只有青烟儿呢!”
一个昨日去了杨青烟家吃搬家宴的妇人,看着众人那羡慕的眼神,忍不住就是吹嘘到昨儿个自己看到了一切。
虽然是吹嘘,可那说话的语气却无不透着浓浓的羡慕之意。
她此话一出,更是惹来不少人的羡慕嫉妒。
“嘿,我可是听说了,人家林沉本就是章月娘远方的亲戚,来这儿也是投奔他们的,也不知林沉是不是真的有银子,我想那落魄的公子哥也不应该看上咱们乡下人家的村姑,更何况还是像杨青烟那样泼辣的女子!
指不定啊,是章月娘家发达了,人家林沉也不过是看上他们家有些银子罢了。我看那些所谓的恩爱,一定不像咱们表面上看到的那般。”
说话的正是夏秋的母亲张氏!她可以说如今与杨青烟可算是仇人了!
让这些人都羡慕杨青烟那个贱人,她心里怎么会畅快,顿时就出来酸溜溜的说到。
村里谁人不知,这张氏母女可是与杨青烟是仇人啊!
众人见张氏那一副酸溜溜的样子,不由的撇了撇嘴,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几人来到镇上,便是直接往镇上的牙行而去。
牙行的管事听说她们要找铺子,立即拿出了几张铺子的房契给他们看。
“这位大嫂,咱们柳西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就镇上的常住人口也有几千人,大嫂要是来镇上做吃食生意,那铁定是能做得起走的。
这不,正好长西街那绣庄对面有一家小酒楼要卖,并且那院子三年前才翻修过,你们买过来不但做生意,住人也是很方便的。”
听说是绣庄对面的铺子,杨青烟顿时来了兴趣。
毕竟那条街人来人往的,镇上许多住户都喜欢在那条街上买东西。那条镇上有这镇上唯一的一家绣庄,还有两三个杂货铺子,粮食铺子,酒馆,茶楼,胭脂水粉店,放在现代,就如一条悠闲的商业街差不多。即便不是逢集的日子,那条街也比其他街上的行人多上许多。
“管事的,不知为何那酒楼的老板就要卖了那铺子?”
章氏倒是考虑的比较细致,想到那么好的位置,当然也要问清楚。
“是这样的,那酒楼的老板儿子今年将生意都签到县城去,自然镇上的酒楼就照应不过来了,他们在县城的生意也刚有了气色,这恐怕也是资金有些踌躇,便是想着将店铺一起卖掉,反正也不打算再回这柳西镇。
再说了,那长西街街头还有迎客来那样一家高档的酒楼,他们的生意也受了不小的影响,自然再是继续经营下去也知有折本的,便是做了这个打算。
若是几位有意的话,我这就带几位先过去看看铺子,那铺子现在还在营业,只待找到买主,就能立即关门办理手续,一切也是方便。”
管事的见几位都是诚心诚意想要谈买卖的,更是积极热情起来。
杨青烟点了点头,章月娘见状,便是让管事的带他们先过去瞧瞧。
本来柳西镇也不大,几人步行也就是一会儿工夫的事情便来到了长西街。
那酒楼的掌柜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看着牙行管事的带着一群人进来,便是知道他们是来看铺子的。
正好早上,这酒楼根本是个鬼影都没一个,除了两个看上去无精打采的小二,就只剩掌柜的一个人了。
“掌柜的,他们想看看你这铺子,若是可以的话,他们便是打算买下来。”
本来章月娘是打算租一个铺子的,可杨青烟后来告诉她,租铺子还不如买一个,就算生意做不起走,那就当是给他们家攒个家业了。
想着自家女儿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况且她现在手里也有一千两银子,便索性答应了。
酒楼掌柜的一听那牙行管事的话,顿时笑呵呵的将他们迎了进去。
“几位随便看,若是愿意,我这些桌椅板凳都可以便宜卖给你们,还有那后院,前两年才翻新过,你们再住个十几年都不用修葺半分,也很划算。”
杨青烟听着那掌柜的话,倒是真的如牙行管事所说的那般急切想要卖铺子,到是放心了。
酒楼前是两间门脸,大概就是七八十平米左右,也算宽敞,向他们做些小吃食生意,那自然是够用了。
墙面干净,也算整洁,只是那些桌椅板凳,掌柜的说要算他们便宜,她却是没有半点兴趣。毕竟这不是她想要的装修风格。
看了看门脸,几人又是来到后院。
后院有一口水井,水井旁边有一个长两米多的石台。左边的一间屋是厨房,右边的一间是杂物间。对着面倒是有两间正屋,一间可以住人,另一间倒是可以当接待客人的屋子用。
整个格局倒是紧凑,不宽敞,也不显得拥挤。杨青烟看了看自家母亲的眼神,便是知晓她很满意。
谁知她刚想开口询问那牙行的价钱,章月娘却是开口看向了一直没吭声的林沉。
“林沉你看着院子可还满意,婶子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买下铺子就将房契写在青烟儿的名下,以后你们两成亲,就当是她的嫁妆了。”
杨青烟听见自家母亲这话,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头痛!
自家娘是多怕自己嫁不出去啊?就算是给自己的嫁妆,那是不是也该先问问她的意见才是,怎么直接开口问的就是林沉?
杨青烟表示,她娘才是生外相的那个人!
林沉这个准女婿,被自家丈母娘给点到名的时候,才是从某人的身上将视线收了回来。
“婶子不必这样,即便是烟儿什么嫁妆都没,我也会疼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的。”
杨青烟......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已经起了一身了,要不是场合不合适,她真的是想抖一抖这身上的鸡皮疙瘩会不会掉一地了。
什么狗屁话!一个时辰不说些肉麻的话,这男人就要死吗?
又是当着这么多人!忽然,杨青烟感觉自己的脸蛋上怎么一阵的火飘火辣!妈呀,一定是这男人故意这样恶整自己的。
“娘,这铺子就写大哥的名字,我要什么嫁妆!我这么优秀,就算是一件嫁妆都不带过去,他一样的高兴!”
话落,杨青烟直接对着林沉甩了个挑眉的眼神,搞得林沉忍不住低头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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