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惊愕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看胡龙,忍不住啐了一口:“真战五渣!”
关萌萌和那个女人一听胡龙被打死了,又都是一阵惊悚。
“我不说的!我不会说出的!”关萌萌这会儿唯恐被魏风杀人灭口,连忙乖巧的自献殷勤:“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呵呵……”魏风冷笑着,朝着关萌萌走近。
“你,你干什么?你别过来啊!”关萌萌惊叫着,声音在嗓子眼里打颤,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倒是这时候,看起来格外柔弱,格外惹人怜惜。
魏风也不吭声,伸手抓住关萌萌脖颈上的车锁,用钥匙拧开了,然后又给另一个女人解了锁。
“谢谢你!谢谢!”那女人感激的大哭。
关萌萌则畏惧的看了一眼魏风,欲言又止。
“你们自己打电话报给安民局。”魏风一边重新戴上口罩、帽子,一边盯着她们两个说道:“见了安民局的人,不要跟他们说我长什么样子,就说我是一直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至于胡龙是怎么被打死的,你们就说那时候灯被拉灭了,看不到。明白吗?”
“明白。”
“明白……”
关萌萌和那个女人都点点头。
那陌生的女人又问陈鸿:“请问我该怎么感谢您啊?”
魏风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虽然不如关萌萌身材好,也不如关萌萌长得好看,但面容在常人看来也算俏丽了,而且年纪看起来比关萌萌还要小,脸上自有一种青涩的少女感,别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可能是被胡龙抓进来时间比较久了,这姑娘被折磨的也不轻,脸色惨白,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的难以蔽体,几处关键部位都露在外面……
魏风叹了口气,移开目光,走过去把胡龙的外套扒了下来,给了那少女,让她披着。
“我不要什么感谢,只要你们不对安民局的人说我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就算是对我感谢了。”
说完,魏风踩着土阶上去了。
关萌萌盯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魏风倒不是怕胡龙的死会让安民局的人找自己麻烦,自己见义勇为,正当防卫,那是一点罪过都没有,他还是熟悉这个世界的法律的。
只是魏风感觉,有些别的事情不好交待。
尤其是那个叫朱芸芸的巡安员,最是难缠,万一又落在她手上,盘问起来,大半夜的自己跑商城里干什么,自己该怎么解释?
更麻烦的是,自己一拳打死了胡龙,这也不好说。
劲儿大的也太可疑了!
最最关键的是,自己已经拿到了灵材,不赶紧回去找陈麻子,还在这里瞎耽误个什么时间呢?
时间就是生命!
良好市民什么的,那不重要!
……
魏风赶回宿舍房间的时候,正在床上眯着眼睛躺的四仰八叉的陈麻子一咕噜爬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盯着魏风:“到手了吧?!”
“嘿嘿……”魏风阴沉着脸一阵冷笑。
“你笑什么?”陈麻子被魏风的眼神盯的发毛。
魏风猛然上前,劈手抓住陈麻子,把他从床上提留了起来,恶狠狠的喝道:“你敢算计老夫!?”
“嘘——”陈麻子紧张道:“小心隔墙有耳!鄙人哪敢算计你?没有的事儿啊!”
“老夫今晚差点折戟沉沙!”魏风恨恨的说道:“你早就知道胡龙是悍匪恶徒对不对?五尺寻灵盘里的针变黑色,是说明遇到了歹人对不对?你不告诉老夫实情,害的老夫误入龙潭虎穴,差点被人拿枪打死!”
“你说笑了,言重啦!胡龙那点微末本事,怎么可能伤得了你?”陈麻子赔笑道:“至于说歹人,咱们俩也未必见得是好人嘛。五尺寻灵盘里的针遇人变黑,只是说明此人杀气重而已。龙潭虎穴?哪里至于嘛,充其量是个小贼窝嘛,枪对你来说,也不难对付嘛。”
“这么说,你还是都知道?!”
“鄙人不是神仙,只知道今夜你会有危险,但是富贵险中求,危险不足以致命,富贵可信手拈来,所以事先就没有跟你明说,也是怕你不敢去。”
“哼!”魏风这才放了陈麻子,冷声道:“你也太小看老夫了!说了有危险,老夫好早做准备,不敢去的那是你!”
“是是是,灵材在哪儿呢?”
魏风把那砚台拿了出来,递给陈麻子,又意味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道:“老夫自己也能感知的到,这个砚台中的灵气很浓郁,这一点,你总算没有欺骗老夫。”
“鄙人岂敢?”
“少废话,老夫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轮到你了,赶紧配制灵药!”
“明白!”
陈麻子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砚台,仔细端详,然后又用手蘸着唾沫去擦拭,看的魏风一阵恶心。
“嘿嘿,鄙人去天台上配制灵药,魏先生您这些天劳累了,就先歇息歇息吧。”陈麻子翻身下床,从床底下提出自己的包裹,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等等!”魏风狐疑的盯着陈麻子:“你不会是要找借口跑路吧?”
“那怎么可能?鄙人可是发过毒誓的,跟魏先生你搭档,自然不会食言。食言背誓,是要遭受天道惩罚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天台配制灵药?这房间还不够你用?”
“小小的居室之内,空间逼仄不说,污浊之气也太多,不利于灵气的充分提取。再加上隔墙有耳,我如何能安心的配制灵药?天台之上,月明星稀,天地之间的灵气与这灵材中的灵材交互往来,四下里一片安宁,我心无旁骛,那才是配制灵药的绝好去处啊!”
“哦……”魏风点点头,心想也算说得有道理,但还是放心不下,他说:“老夫陪你一起去。”
“魏先生还不信任我?”
“哪里,老夫是怕有人来打劫,你瘦的麻杆儿一样,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万一灵材被抢跑了,我找谁哭去?”
“……”
陈麻子无奈,只好任由魏风跟着他上天台。
魏风眼睁睁的看着陈麻子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东西,都是瓶瓶罐罐的,大大小小有七八种之多,像极了做化学实验用的器具,此外还有一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古怪道具,另有一些跟鬼画符一样的符文……
魏风打定主意,好好看看陈麻子到底是怎么配制灵药的,把这一招学到手,自己以后就不用再受他制约了!
陈麻子一边捣鼓,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捏着那砚台,转来转去,魏风看的眼花缭乱,十分不耐烦,心想这个死神棍特马的是在变戏法还是跳大神呢?
他刚揉了揉眼睛,便突听陈麻子一声惊呼:“哎呀!”
魏风急看时,只见那砚台从陈麻子的掌中脱手而出,掉下楼去了!
“砰!”
一声响,陈麻子脸色煞白的看着魏风:“魏先生,抱歉,鄙人玩脱了……”
“尼玛!”魏风大惊失色,劈手揪住陈麻子,陈麻子急忙道:“快去看看,摔碎了没有,那砚台很坚硬,如果没碎,就还能用!”
魏风强压怒火,松了手,转身就奔下天台,急匆匆冲楼下而去。
等他赶到了楼下,寻摸了一圈,却根本找不到砚台,只瞧见半截砖头被摔的稀碎!
砚台根本就没有掉下来!
魏风思量了一阵,蓦地心中一凛,暗叫一声:“不好!”
他马上意识到,中计了,上了陈麻子偷天换日、调虎离山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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