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我说，“全部的人都在头晕吗？”
这个男子看上去就晕晕乎乎的，想来说的是实话哦：“对……都很头晕……很奇怪对吧？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突然有一天，都变成这样子了……”
这个男的说话越说越晕，最后自己走开了。
头晕为什么还要出来？真是奇怪。
我和梁成继续在城市里打探情况，发现的确几乎每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
除了晕，似乎没有什么共同点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再次发出了质问，“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每一个人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觉呢？”
“这谁没睡好觉一定没有关系。”梁成说，“说不定是这个城市里有什么怪物在作祟呢？”
“对哦。”我说，“那我们两个一起找找看，看能不能感受到怪物的气息好了。”
我和梁成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乱转，没有感受到什么可疑的气息。
虽然没有可疑气息，但是这里的人还都是挺可疑的。
他们都是病怏怏的样子，走在大街上就像僵尸一样。
但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动摇他们上街上逛街的冲动。
“可能他们真的都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吧。”我说。
梁成也只好说：“对，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走着走着，竟然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我知道了，又是她，在我的每一段经历中反复出现的人。
“念念！”我大喊道，“是你吗念念？”
前方的女子回过头。
念念就像是一个整容的常客一样，这一回又变样了。
虽然精神不太好，但是比我们在战场上碰见她的时候要阳光许多。
“念念！好久不见啊！”我赶紧过去打招呼，“念念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念念冲我笑了笑：“肖皖来找我了。”
“哦，我知道我知道。”我说，“我们两个碰见他了呢。他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没有去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念念说，“误会早就已经解开了，现在我们感情可好了！你们有没有住处啊？是不是要住在这里啊？要不然回我家去吧，如果不是你们，我和肖皖不一定能够再见面呢。”
我们就跟着念念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在聊天。
念念说：“这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们竟然会这么有缘，又见面了！”
“我也没有想到啊。”我说，“不过有缘是真的有缘呢。”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你们帮了我太多太多的忙了。”念念说，“你们还别说，自从和你们那一次见面之后，我的生活竟然越来越好了。”
“真的吗？那真是恭喜你了。”我说。
念念说：“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奇怪，你怎么不会变老呢？我都搞不太清楚你的年纪多大了。”
“我可是神人。”我说，“你见到过我的神通的。”
“也对哦。”
“你们这个城市里的人平时就这个样子吗？”我切入正题，“怎么我在大街上看到的人都很没有精神呢？”
念念说：“这件事情其实我也没有太明白，已经好几天了，都是这样的。”
难不成这个小城市被核辐射到了？也不对啊，这个年代不应该有核辐射的……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走着走着，更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们碰见了一支出殡的队伍。
队伍很长很长，带头的两个女子和几个男的都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谁去世了？”我问。
念念看了看送葬队伍的人，说：“哦……是，是药铺的赵郎中。赵郎中去世了？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赵郎中？”我说，“家住在什么地方？”
“他常常要去旁边的一个渔村哪里出诊，就住在城边。”念念说，“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我和梁成陡然觉得后背发凉。
“赵郎中我们见过。”我说，“我们是从哪个渔村过来的。村子里有个人得了热病，请郎中过来看，我们就这样见到赵郎中了。”
“赵郎中可是个好人啊，其他的郎中都不去那个渔村里。”
“为什么不去啊？那村子里的人又不是不给医药费。”我说。
念念说：“不是因为医药费，是因为那个村子有些偏僻，想要过去的话得走很远的路。城里的郎中不愿意走那些路，在赵郎中之前啊，万一渔村里有什么人卧床不起了，就只能等死。”
“太惨了……”我摇摇头，“唉，往下要更惨了……”
跟念念回到她的家，念念的女儿和肖皖都在等着她呢。
“念念，你回来了？”肖皖说，“快进来吧。”
肖皖的语气中也带着疲惫。
念念强打起精神，喊了一声：“肖皖！你猜猜今天我带着谁回来了？”
“带着谁啊……”
“张何笑，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的恩人啊。”念念把门推开，此时应该有配音，铛铛铛铛……
肖皖见到我们两个，眼睛开始放光了：“哦，是你们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啊？”
“还不错啊。”我说，“你们现在过得一定很幸福吧？”
梁成说：“一看你们就很幸福，对吧？小姑娘都长得这么大了啊！”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还认不认得我。
这时候另外一个孩子跑着跳着出来了，看上去比她的姐姐要活泼许多。
“哦，我记得你们！”我想起这两个小姑娘的名字里，“风儿，阿语，对吧？”
“对。”风儿点头说。
阿语则呆萌萌地看着我：“这个姐姐是什么人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念念笑道：“小孩子都不记事，你们两个不要见怪。”
“当然不会见怪的了。”我说，“我知道小孩子是记不住东西的。”
我蹲下去和两个孩子打了招呼，他们就自己去玩耍了。
在念念家里住了一夜，我和梁成越想越担心，担心渔村里二柱子的身体情况。
那毕竟是一个我眼睁睁地看着的，鲜活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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