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听到我们这样的话,哑然无声。
盼月问道:“钟儿?谒兰?都是谁啊?将军是什么意思啊?”
郑在跑在漂亮妹妹面前一向没有自制力,更何况这个漂亮妹妹还不仅仅是个漂亮妹妹,还是个巨可爱的大熊猫精,说:“钟儿和谒兰是他们两个的女儿,将军是带兵打仗的人。盼月,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就直接问我好了!”
陈辰说:“行,你们行,我没话说了。可就算你们想要阻止这场战争,也得有个头绪吧?总不能趁着人家打仗的时候直接冲到战场上去吧?”
郑在跑脑子不转圈,说:“不可以吗?”
“你上去送人头是吧?”钟南风说,“要我的意思,我们几个偷偷潜入到敌军大营中,然后一把火点了他们。陈辰你说什么样?”
“生态环境,生态环境。”陈辰说,“自从上次何笑把轮回谷打破之后,神灵的力量是越来越微弱,地上的灾难他们都是管着的,这个时候搞出来一场大火,你想把天上的神仙都着急死是吧?”
“哎,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和天上的众神一边了?”我说。
陈辰说:“他们好歹也是我的同事。更何况要是让我来放火的话……会被扶徒追杀的。”
“他们灵力不是衰微了,怕个什么啊。”郑在跑摆摆手,一副不屑的样子。
陈辰说:“是衰微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考好的学霸第二名,扶徒灵力再衰微,想要搞我们还是一根手指头的事情。”
郑在跑面无表情:“逗我呢?他这么厉害灵力衰微了又能怎么样呢?”
陈辰说:“昆仑,冥界,大阴山,等等等等,都是要众神的力量去维持的。这一代的神马上就要死亡了,选好的继承人又失踪了,以后肯定会有大乱。”
“继承人没事为什么要失踪啊?”我说,“自己跑的?”
“不是自己跑的,是扶徒纪的神仙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把继承人给撂到人间去,让他感受民间疾苦,上位之后能成为一个更加优秀的、对人类更加有益的好神灵。”郑在跑说。
盼月说:“说到神仙,我听母亲说,她见到过神仙,从天上飞下来,看起来很厉害的。”
“真的啊?”我好奇道,“陈辰,你会飞吗?”
“当然,你忘了你当初从悬崖上掉下来是谁救的你吧?”
“是你是你当然是你。”我冲陈辰挤个眼睛,“一直都记得呢,没齿难忘。”
盼月陷入了自己的遐想,宛如一个年幼的小女孩:“我也好想成仙啊,到传说中的昆仑去,母亲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去昆仑,我想要替她去看一看。”
郑在跑说:“我就是从昆仑山上下来的啊。昆仑山顶,建造着成百上千座宫殿,众神居住在这里。昆仑山最高峰,是扶徒的居所,我当年在昆仑山的其中一座山峰上。
我不是神灵,如果当初在寒冰地狱里我没有帮那个家伙的话我已经是神灵了……”
“寒冰地狱?那个家伙?”我问,“这个故事我怎么没听过呢?”
郑在跑说:“别说你了,我自己也没听过,莫名奇妙的就都想起来了。我过去的事情还真挺惨的。作为昆仑派的二弟子,在寒冰地狱里头制冷,熬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要位列仙班,真正的定居在昆仑山上,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扶徒降罪于我。
好在我师父为我求情,让我负责把在赖在人间不回去的灵魂捉回冥界,又碰见你,张何笑。”
郑在跑提起这件事情,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
我被他看得心底发麻,说:“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你,你赶紧闭上你的眼睛。”
郑在跑说:“张何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已经位列仙班了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低着头,任他骂。没办法,谁让我是只一个鬼呢。
盼月继续追溯着以前的记忆,这只大熊猫有一个特点,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的,我们说的话对她毫不相干。
盼月说:“记得,母亲曾经对我说过,一个她母亲告诉她的故事。在女娲大人的时代,她创造了第一代人类,还有我们食铁兽。人类是很脆弱的,他们没有皮毛,没有坚硬的牙齿和锋利的爪子,神灵便给了他们智慧。
人是神照着自己的模样做成的,神灵害怕脆弱的人类会自己灭亡,就让我们食铁兽一族保护人类,能为人类建功立业的还能封神。
可是人类害怕我们,当我在山野中看见人们,他们要么直接打我,要么转身逃开,都不和我说一句话……”
盼月的眼睛像一汪海洋,干净纯洁,倒映着一切,倒映着她所记得的一切。
我说:“你放心,这里的人类害怕大熊猫,可是在我们那里,大熊猫是被人们所热爱的,每个人都喜欢大熊猫。”
盼月说:“真的吗?真的会有人喜欢我么?”
“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见你的反应吗?就是那个样子。”常歌接话道,“盼月,不要因此而难过了。”
正聊着呢,天空中出现了一朵黑云。
好黑好黑的云啊,我还没见过这么黑的云。本来今天就不是晴天,天空是灰白色的,来了这么一片云,就好像白日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黑夜一样。
“夜。”陈辰盯着黑云说,“那是夜。凡人的眼睛看不到夜,只有灵体才能看见。”
很显然,陈辰、南风、我、梁成、跑哥都看见了那片突兀的黑色云朵。
而常歌和盼月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你刚说这个东西的名字,叫做夜?”我说。
陈辰说:“不是作业,是夜,黑夜的夜。这个东西出现,说明这块地方将会出现战争。”
“打仗就打仗呗,这个夜为什么要出来?”郑在跑指着那片黑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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