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幽暗的眸子，一直都凝视着自己的……大腿？
姜茵顺着陆晋阳的视线，朝着自己的腿根部一看，裙子刚刚是真的撕得有些严重，她因为穿了半裙，而且也不透，当然没穿什么打底裤了，这会儿更是窘迫。
陆晋阳还是这种…衣冠禽|兽？
姜茵又气又急，不由分说就匆忙去遮自己的腿。
“你，你别乱看了，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背过身去！”
陆晋阳：“命令我？”
“对，命令你，身体是我的，谁让你看我的腿了？你背过身去！”
她这绸缎的面料，越是拉扯，越是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陆晋阳太阳穴突突跳着，有些不受控制伸手过去，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瞬间高举过头顶。
他视线一晃，都可以看到那条红色的内|裤。
姜茵手里还捏着的包包啪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干什么？”
“姜秘书昨天晚上骑在我腿上，倒是忘记了？”他不答反问，笑容竟是透出几分邪气。
轰一下，姜惊呆了。
他他他…他刚刚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她的确是喝醉了。
但不是在家里的床上醒来的么？而且都说了是哥哥送自己回家的，难道在回家之前，还和陆晋阳发生了什么？
姜茵有些苦恼，因为她很清楚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可能想起来。
她醉酒之后断片，记忆就会被割断。
怎么用力去回忆，也想不起来。
这下可好，被陆晋阳这么一句话堵的，她发现自己毫无反驳的余地。
“……昨天我也是帮陆总你挡酒的。”姜茵只能是硬着头皮邀功了，“先不说，你第一次带我出去应酬，我帮你挡酒喝多了，人喝醉了，做了什么，也不能太当回事吧？”
她竟然还知道用帮他挡酒这么个说辞来“反击”。
瞧她一副看上去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言辞里，却都是不满。
陆晋阳冷笑，“我让你喝酒了？”
姜茵，“………”
“带你去应酬的时候，我有问过你酒量如何？还是提前和你说了，吃饭的时候，那些敬酒的，你都要帮我喝掉？”
姜茵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需要我再多说？”
姜茵只觉得，自己昨天晚上，那般舍命陪君子，全都喂了狗，而现在，宿醉，脑袋都要炸掉了，包括今天一大早，为了提神，强忍着肠胃的不舒服，还得喝咖啡，搞半天，昨天自作多情？
她脸色更是难看，“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我的小秘书，一上来就急着想要表现自己的能力，我拦着好像有点对不起她跟我表忠心。”
这话，一听就是在故意挖苦自己。
姜茵实在是生气，压着唇角，半响没出声。
两人就这么在电梯里，也不太合适，估计是控制室那边，暂时停了这个电梯，反正这么一会儿，上班的高峰期，电梯也没人进来。
可狭小的空间里，待的时间长了，加上两人又是这么靠着，姜茵只觉得那空气，是越发的稀薄，一直都捏着半杯咖啡，和裙摆，她也觉得累得慌。
“你能让我请假回家换衣服吗？”
姜茵耐着性子，问。
可陆晋阳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凝视着她。
姜茵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燥，刚要说什么，陆晋阳已是陡然逼近她，那灼热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蜗处：“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么？”
姜茵，“………”
“我送你回去的。”他说，那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好像还带了点蛊惑的味道。
姜茵嘴角动了动，有些不自然回答：“我，我以为是我哥……”
“我让司机开到你家小区。”陆晋阳竟是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男人略略有些粗粝的手指，贴着她的下巴，缓缓摩挲了一下。
姜茵浑身一颤。
这根本就不是上司应该对下属有的举动。
而且他身上的气场，他捏着自己的力道，都是带着占有欲的。
姜茵有些慌乱，想要推开他，就是腾不出手来。
陆晋阳却是不放过她，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就只有那点东西——
她手机来电的男人。
她还和徐俊彦有关系。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他竟然特别想要弄清楚。
“你这腿不用遮，我看过。”
姜茵，“………”
她在混乱的时候，想到的就是，他说看过，应该是昨天晚上吗？
但昨天……她没有穿裙子吧……
“陆总，你…你别这样，现在是在公司，你…我是你的下属，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赶紧放开我，你快点，你……”
“现在知道是我的下属了？不是在公司的时候，你对我做过什么，真不记得了？”
姜茵的思绪，彻彻底底乱了套。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了什么。
她颤颤出声，多少是有些断片带来的心虚，因为她这个时候也认为，陆晋阳不需要拿自己喝醉了，占他便宜什么的，来骗她。
所以她下意识就解释：“陆总，你听说我，我这个人，有点毛病，喝多了，我就会断片，第二天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所以我真的不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干了什么。”
“断片？”陆晋阳眯起眼睛，似信非信。
姜茵点点头。
男人不知有没有看到，因为他的视线，始终都在那近在咫尺的红唇上。
他入魔了一样，他又想起来了，那个夜晚……也想到了昨天的那个吻……
没有尽兴，从来都没有让他彻底尽兴。
他气息一顿，“我帮你记起来就行。”话音一落，几乎是不可理喻，低头就要吻下去。
他想尝尝看，这味道，是甜的？
电光火石一瞬间，姜茵感觉到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吻她。
她心头一颤，侧过脸去。
陆晋阳落下去的薄唇，堪堪擦过了女人的嘴角。
呼吸，好像是瞬间都跟着停止了。
空气不再是冷硬的，而是暧昧。
姜茵唇都在抖，双腿竟是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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