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医知？】
没有回应。
而莫多夏眉心的刺痛愈烈。
左手小臂上的显现出一片又一片半透明的金色鳞片。
莫多夏再次将异能凝在手心，但依然推不动，也收不回来。
让她的手收不回来的原因不是这堵墙，而是龙珠的吸力。
莫多夏抬眸，盯着龙珠。
龙珠上针眼大的孔源源散着夹着黑雾的血红色的光。
那里面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莫多夏的手不自觉地一用力。
本来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握拳，然而刚刚还用尽全力都动弹不了的手此时只不过稍微的用力，生生把手心触碰的那堵看不见的墙抓出了五个孔洞。
风从孔洞里钻进来，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莫多夏对这个气息莫名的熟悉，又莫名的十分厌恶。
这……是她的气息……？
“我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直觉……”莫多夏喃喃自语，“就算这真是我的气息，我又为什么会一闻就犯恶心……”
莫多夏这边的‘墙’被抓出了孔洞时，龙珠上那个针眼大小的孔散发的黑雾和血红色的光更加快速剧烈，莫多夏能感觉到挡着龙珠的那一堵看不见的墙也在发颤。
不详。
不祥。
半透明的金色鳞片已经布满了莫多夏的整个左手小臂，正试图再往上长。
莫多夏费尽全力，一点一点非常非常艰难地把手收了回来。
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羽毛旁边。
比起龙珠，这个阵法更让她安心些。
莫多夏抬起左手小臂看了一眼，右手拔了一下鳞片。
“也像拔汗毛。”
莫多夏面不改色地一用力，生生扯下一片鳞片。
莫多夏恍惚想起有谁说过，要夺得阵法的主控权，得先让阵眼认主。她不懂阵法，以门外汉的角度来看，这个阵法的阵眼不是地上的鸟毛就是顶上的角。莫多夏身上能与这两样东西类比的，是鳞片。顶上的角不好换，先换换鸟毛试试。
莫多夏将鳞片放在羽毛之上。
鳞片刚触碰到羽毛，黯淡发灰的羽毛骤然变成热烈的火红色。
莫多夏恍惚听到有人吟唱了一句：“龙鳞换凤羽，归来霸乾坤。”
“龙鳞换凤羽，归来霸乾坤。”可惜了，她虽然想变强，倒没有什么霸乾坤的念头。不知道这根凤羽有没有凤栖皇室的那根凤羽的功效。
“带回去给顾楚离看看。”
莫多夏伸手要去拿那根凤羽，凤羽里响起一道热烈的声音：“终于找到你了！拔毛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这次你再跑我绝不会饶了你那小子！”
恐吓结束，凤羽化成一道飞箭，射进龙珠，将蠢蠢欲动的龙珠钉在它最初的位置——北极星和五星五行中心的连线。
外面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骤然停止。
“……”
莫多夏心里有各式各样的感叹。
最终化成了一句，原来凤羽是被人拔下来的。
莫多夏又走到阵法的边缘，每走一步依然踏出无数细碎的金光。
她伸手探了探，还是能感觉得到那堵看不见的墙的存在，但现在那堵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层薄薄的空气膜，轻易就能穿过去。
莫多夏才刚伸出了一个手臂，轰隆一声整个石墙做成的门开启，凤栖学院的学院长副学院长们匆匆忙忙快步走进来。
正常情况下就不怎么修边幅的学院长副学院长们此刻一个个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显然是一听到灵石有异样，随便套了衣服就赶过来的。
一个矮一些的副学院长道：“灵石上怎么多了一根……鸟毛？”
学院长激动道：“什么鸟毛！你是瞎吗，没看到那是凤羽！凤羽！”
矮副学院长道：“但是为什么灵石上会突然插了凤羽？我们昨日来的时候并没有凤羽啊。”
“自然是跟刚刚的异动有关。”学院长沉吟道，“传说镇守灵石的阵法有两个，另一个隐藏的阵法中有凤羽守阵……这有可能便是那个隐藏的阵法中的凤羽。”
矮副学院长道：“但不是说那个传说只是当时的学生们以讹传讹？”
“不然如何解释突然出现的凤羽？”学院长道，“算了，我们在这里猜测也猜不出真相，去把弋王殿下请过来，弋王殿下对凤羽的了解比我们多，他来看看就能确定这是不是凤羽了。”
“本王在。”
莫多夏抬眸看去，看到顾楚离走了进来。
顾楚离的行动极其缓慢，但一点儿也不像步履蹒跚的虚弱病患，举手投足间依然让人感觉到高不可攀的冷淡。
特么的现在刚好是顾楚离身上的寒毒发作得最厉害的时候啊！
莫多夏连忙跑出去，一手握住顾楚离的手，一手贴着他的后背。
一边将他体内的寒毒到她身上，一边气呼呼道：“都跟你说天亮再来找我了，你又不听话！”
顾楚离反握住莫多夏的手，轻轻拢了拢。
顾楚离善于隐藏情绪，但莫多夏总能看出顾楚离面瘫一般的冷淡后面隐藏着的真实情绪。比如刚刚消失的略带着些惊慌的着急。
这可让人怎么忍心真的责怪他。
莫多夏撇了撇嘴，认命地一边治疗顾楚离的寒毒，一边半抱半扶着顾楚离。
凤栖副学院长们让出一条路，凤栖学院长连忙道：“弋王殿下看看，这是不是凤羽？”
顾楚离走到阵法边沿，淡淡看着灵石和灵石上的凤羽。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安静地等着顾楚离宣布结论。
顾楚离的眉头微微蹙起，学院长副学院长们的心瞬时跳到了嗓子眼。
良久，顾楚离微蹙的眉才松开，恢复成冷冷淡淡的模样。
但凤栖学院长副学院长却依然屏息看着顾楚离。
顾楚离道：“是凤羽。”
凤栖学院长瞬时眉飞色舞：“真的？！那凤羽的灵气能让学生们更好地修行吗？”
“不行。”顾楚离冷淡道，“虽是凤羽，灵气已尽，与一般羽毛并无差别。”
凤栖学院长扬起的眉毛瞬时耸拉下来：“那这凤羽岂不是并没有什么用？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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