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谈域的右边眼角不断地跳动着,他努力平复自己心中诡异的情绪,问道:“父亲觉得又是谁做的呢?她中毒与我们总统府发生火灾有关系?”
“你能问出这两个问题,我很欣慰。火灾的事儿十之八九与北宸爵脱不了干系,至于原因是什么……你现在也知道了。”
“没有证据的话,也不能断然臆测什么。”
“我会找到证据的。”
谈域不说话了。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唐懿贝?”谈枫试探道。
谈域摇头,“不去,我和唐懿贝本来也没什么交情,起初觉得她挺有趣的,现在看来……红颜祸水,这话用在她身上果真不错。”
“真的不去?”
“不去。”坚定决然的两个字,打消了谈枫心中的疑虑和担忧。
……
啪的一声,谈枫在自己的卧室里,给了笑意盈盈向他说起谈楚兮婚礼事物的谈夫人,“你这贱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的事?”
谈夫人被打得两只耳朵嗡嗡嗡的,眼前也是一阵晕眩。
震惊不已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脸上的愤怒比诡谲的阴云还要可怕,慑人,她颤抖着声音,质问道:“谈枫,你疯了是不是,你打我做什么?”
“你还不肯承认是你做的吗?”
“我做什么了我?你别是听到别人胡说八道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吧?”
谈枫咬牙,怒道:“很好,你还敢抵赖了。唐懿贝中毒的事情,和你脱不了干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愚蠢吗?”
“唐懿贝中毒?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谈夫人摇着脑袋,不断地否认。
看她那紧张和不解的神色,倒像是真的不知道。
谈枫捏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我知道你因为我的事,因为司徒菲的事,因为谈楚兮的事迁怒于唐懿贝,这一次她来到帝都,你看到她长得和司徒菲那么像,你忍不住了,是吧?当年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过是瞧着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你也是情有可原,这才原谅了你,你现在居然还敢再下毒手,你真当我是不存在的吗?”
从听到唐懿贝中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幕后的元凶是谁了。
隐忍了十多年的愤怒和杀意,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出来。
谈夫人皱着眉,脸色发白的看着谈枫,“你还敢提以前的事情?谈枫,我只问你,如果不是因为你被司徒菲那贱人拒绝的狠了,你那天晚上会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你会娶我吗?不,就算没有孩子,你也会娶我的,当时我父亲和舅舅都支持你,你以为是因为你的才华和本事吗?我呸,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他们会支持你?”
谈枫闻言,额间不断冒出青筋来,“你就是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才敢一次次的忤逆我!”
“那又如何?这些年来,我任劳任怨,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现在为了那个小贱人的女儿来打我,还威胁我,谈枫,你有没有良心?”
眯起眼,他轻启凉薄的唇,“如果不是我还有一点良心,十年前我就毙了你。”
一字一句,隐藏着锋锐的杀意。
谈夫人的身体狠狠颤抖了两下,她咬着唇,“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是我做的了?”
谈枫没有解释。
如果不是因为十年前谈夫人对他还有用处的话,他早就杀了她,给司徒菲报仇了。
他们之间纠缠了二十多年,十年前因为一个人的性命差点了断,十年后,又因为另一个人的性命,他终于要和她破裂。
“谈枫,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自欺欺人。司徒菲她亲口说过的,她不爱你,相反的,她怕你。她怕你的纠缠,你的执着,怕你的怨妒和狠辣,你这样冷血的人,没有资格得到谁的感情,除了我!若不是我的话,你能走到今日吗?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可有半点不好?”
谈夫人这些年也忍够了,“如果不是为了你的话,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我怎么会做出……”
“你给我住嘴!”谈枫松开她的手,反手给了她又一个狠狠的耳光,“那都是你活该的。”
“谈枫,司徒菲那贱人说的不错,你就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你没有心,你的血是冷的,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给唐懿贝下毒,是你的主意吧?”
谈枫说完,不等谈夫人解释,又道,“或者是她的主意?”
谈夫人的眸色闪烁了几下,扬起下巴,哪怕脸颊已经红肿的厉害,还有明显的五个手指印,可她还是骄傲得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就是我的主意。我早就想杀她了,她在总统府的那些天,为了避嫌,也怕连累你,我生生忍着不能动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怎么会轻易放过?”
她瞥见谈枫紧握着的拳头,渐渐往下,看着他绷紧的下巴,心神有点惧怕,“你口口声声说你会为了兮儿收拾她,对付她,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对付北宸爵的棋子,可我看到了什么?你居然还派人去保护她。”
“那不是保护,是监视!”
“真的是监视吗?为什么我把那个人带到面前询问的时候,他说的是,奉你之命保护唐懿贝?谈枫,这么多年了,就算她唐懿贝是司徒菲和别的男人的孽种,你也要护着?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这二十多年中都不曾打动你一次,但那个唐懿贝才第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你就……”
谈枫不肯说话,只是眼前仿佛浮现了十年前去接“她”的时候,他看到十三岁的唐懿贝,尽管那时候她还小,可她的眉眼与那人是那么的相似,好像“她”还没死,还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从那一次认识了唐懿贝后,他就在暗中关注唐懿贝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活的很开心,不知道任何真相,他也就不想再生出什么风浪了。
如果不是北蕴那个老家伙步步逼人,利用北宸爵和唐懿贝的关系逼迫自己,他也不会那么快对中州那边下手。
他曾经想过,若能把中州作为她的一个避风港,他可以永远不动中州的人和物。
可这一切,都被北蕴那个心怀野心的老家伙打破了。
他亲自把他最得意的孙子北宸爵送到自己的面前,逼着自己对付北宸爵,以此来刺激北宸爵隐藏的野心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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