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白马庙庙祝是现在的庙祝苏三姑的婆婆侯春华,她被红卫兵小将下令绑在一颗树上。
白蛇咬人以后,她当场眼翻白仁,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奋力一挣,绑在身上的大拇指粗细的麻绳寸寸断裂。
几个造反的红卫兵想上去按住她,被她双臂一震,全部扫到在地。
她跳上了一块一人高的石头,说自己是白马娘娘附身降临,称刚才蛇咬只是小惩,如果谁要是再破坏其道场将要降下更大的灾祸。
侯春华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身体瘦肉不堪,看上去风一吹就倒。
可是现在四五人居然近不了身,完全成了把式高手。
她站在石头上,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最离奇地是,此时她的嗓音变得清脆悦耳,眼波流转,犹如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这样离奇诡异的事情,自然把众人吓得屁滚尿流,那里还敢动手拆庙?大部分都悄悄地溜了。
革命小将心里也是直打鼓,手下打手都跑了,他也就顺势走了。
那个被白蛇咬的人被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番急救,再送到乡医院打血清,总算脱离危险没有毒发身亡。
只是被蛇咬的右脚从上到下起了蛇皮般的鳞纹,不但奇痒难当,还像蛇换皮一样不停地掉皮,吃尽了苦头。
他跑遍了全国有名医院,欠了一大屁股债也没有治好,他老婆也带着孩子离婚了。
剩下了他孤家寡人,凄惨无比。
那个革命小将走了以后不甘心失败,几个月以后又带人来了。
这次他瞄准的倒不是白马庙,而是白马庙前面的那颗直径达到六米,需要六七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他准备砍下来拖运到县城打造一整套香樟木家具,用来讨好自己的准岳父大人。
他准老丈人是当时革委会的一个头头,权利着实不小。
革命小将费劲心思勾搭上了他的女儿,为了爱情,为了前程,他自然要百般巴结,千般讨好准岳父大人了。
白马庙前的这棵生长了数百年的老樟树极其难得,本身香樟树就含有奇异香气,可以驱除蚊虫,是做家具的极好材料。
尤其是生长了数百年体型巨大,又长在庙宇前,沾染了菩萨气息。
据说可以镇压一切邪气污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难怪会被革命小将看上了。
庙祝侯春华拼命阻拦,但是人单力薄,又是一个妇女,那里能够阻难得了。
又被革命小将命人直接一索子困起,绑到树上。
侯春华泣血大喊说白马娘娘会降下灾祸的,革命小将利欲上头哪里肯听,吩咐砍树。
他的手下拿起斧头砍了起来,刚砍了几斧头,从砍开的口子上流出了红红的带着一股清香的液体,就像是鲜血一样,众人大惊。
围观的群众都说这颗老樟树在白马娘娘跟前守护,跟着白马娘娘享受香火,已被白马娘娘点化修炼有成了。
这种树木流血的事情到现在很好解释,孙小平猜想因该是众多的信徒每次都在老樟树跟前宰鸡祭祀,鸡血流到地下,被柏树吸收,年深日久的积累,树身上就含有鲜血了。
但是当时的人不知道呀!革命小将的一众狗腿唬的不行,哪敢继续动手。
革命小将许下重利,有个不怕死的二愣子眼热重酬,就继续砍树。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棵老樟树的质地很硬,一直砍了两三天才被砍倒,革命小将又花了大量的人力,把它拖运回县城,在县城找人加工,如愿成了革命小将准岳父手中的实木家具。
革命小将的准岳父心头大悦,给革命小将升了官,成了当时县里的畜牧业办的二把手。
大樟树砍掉了,大家都以为这件事也就这样了结了。
可接下来与砍树相关的人接连发生了惨事,让整件事蒙上了一股神秘色彩。
一月以后,那个贪图重赏砍树的二愣子,带着九岁的儿子在自己家门前没多远的溪水中洗澡时,竟然离奇的双双淹死了。
要知道小溪的水不深,仅到二愣子的腰部。
而且小溪靠近马路,人来人往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可以说奇怪至极。
县城里那个革命小将的准岳父收到实木家具以后高兴得不得了,没过多久,一向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的老夫妻两人竟然双双染病。
而且神奇的是,两人患的是什么病,医院竟然查不出原因。
两人身体一直不停地消瘦下去,身上的血肉逐渐干涸老化。到最后死的时候,如同两具木乃伊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知道内情的人都说革命小将这哪是给准岳父送家具,简直是“送命”呀!
自然,革命小将与他的未婚妻也就吹了。
最最离奇的的还是那个革命小将,有一天他在县畜牧站良种基地主持批斗会,一头头角尖锐的大青牛发狂般的直向着他冲过来,一角就把躲避不及的革命小将的肚皮挑穿并高高挑起。
闻讯赶来的县公安局的公安人员果断开枪,击毙大青牛救出革命小将,并将他送到医院急救,他已经是瞳孔扩大医治无力了。
事后公安经过详细地调查得出结论,大青牛屁股眼里钻入了一个牛鳖子,让它疼痛难忍导致发狂酿成惨祸。
这个结论到是说得通,可是现场那么多人,革命小将又在人群的最里头,大青牛从外围冲进来,为什么别人不找,偏偏地找上了革命小将,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谜团。
老百姓都说,这是因为革命小将破坏了白马娘娘的道场,被白马娘娘降下灾祸惩罚的结果。
自此以后,老百姓对白马娘娘更加敬畏了。
而白马庙也因为此事,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没有遭到更大破坏而得以保存下来了。
要知道,当时连云山山脉上自明朝流传下来壮观的道观群落,都被拆的七零八落,无数珍贵文物毁于一旦,县城东西南北四大镇地宝塔也被拆得只剩下了东塔。
据说这还是因为东塔坐落在资江江边,周围的民房也多,爆炸拆除不便,这才侥幸留下来的。
九三年老庙祝侯春华在庙中圆寂,白马庙一时没有了庙祝,香火未免就冷落了下来。
四年以后的一个雷雨夜里,侯春华的儿媳妇苏三姑突然口吐白沫眼翻白仁,浑身抽搐倒地不起,嘴里还说出一种稀奇古怪的语言,谁也听不懂。
家里人连夜包了一辆拖拉机,把她紧急送往县人民医院,结果查不出一丁点毛病。
至于那种稀奇古怪的语言,因为发音奇特,在被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传出去以后,引起了县二中的一个教外语的老师的兴趣。
他特意赶过来用录音机录了下来,结果他毕业于外国语学院的他也弄不清这究竟是什么话。
侯春华家里人没法子,只好又把她抬了回去。
不过,她在家里哭唱半个月后自动痊愈了,声言被白马娘娘选中,并附身降临成功,于是成为了新一代庙祝搬入了白马庙。
这些年苏三姑将白马娘娘所谓的神通发挥的淋漓尽致,声名远播。抽签、打卦、许愿、牵线红鸾、解除厄运等方面无不灵验,信者云众,就连城里的大官和一些大老板都会慕名悄悄前来。
苏三姑由于生意太好忙不过来,不得不从侯家冲招了六个据说有灵根的年轻妇女做助手,还请了五个婆子来帮忙收拾打扫。
随着影响的扩大,白马庙成了县民族宗教办颁发执照的合法宗教场所,苏三姑也成了爱国宗教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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