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邵月这么说季田田只是随便笑了笑没说什么，但心中却还是把生孩子的这些事放在了。最重点的位置上，若有所思。
杜少衡是在过年过完以后。差不多正月十五准备看灯的那天请假回家的。
他是请的探亲价。有15天的时间，相信小半个月都会呆在家里。
“少衡，我要问你一件事儿。”季田田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的眼睛。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盯着他瞅，杜少衡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问道：“怎么了？你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那天妈跟我说了生孩子的事情。”季田田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再看看这个。”
他伸手把前几天，上个月交给她的铁盒子给递了过去，杜少衡拿过去打开一看。闻到一股中药味。忍不住失笑着，家盒子放到了旁边。“不用管这些，你就让她念叨，就浑身都别扭。从前你不在的时候他也一直都催着我结婚来着，现在结了婚你看他不还是要一直催着生孩子，你要是想顺着他的意思过日子，那没个完。只怕是她，就算走不动路了也得催着孙子结婚呢！”
杜少衡对邵月性格掌握的一清二楚。这事儿绝对不能顺着来，但也不能太违背他的心思，在媳妇儿和妈之间来回周旋那是需要技巧的这事儿是需要技巧的。
一个周旋不好。那就搅和成一滩烂泥了。
“其实我不是特别想要孩子。跟你的事儿没什么关系。”杜少衡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报纸。脸色是一板正经。
“为什么？”季田田有些不理解，“其实生不生孩子对我来说，我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很想要的话。那提前生也是可以的。我就是挺奇怪你为什么不着急要孩子呢，你的活儿很危险！”
他每次出任务季田田都要提心吊胆。搞不好什么时候就壮烈牺牲了。
闻言，杜少衡抬起头，随口解释道，“因为生孩子这事儿对于你来说太辛苦了，而且我现在没办法照顾你。我打算等再过俩年就转业，这样一来，我有了时间和精力，咱们在一起要孩子也不迟，就像你说的，我这个活太危险。在顾及小家庭之前，必须要先顾及大家庭。大家庭有千千万万，我参加抗洪救灾，参加救火任务，顾得了他们就顾不了你，或许我没那么伟大。我也是有一些自私的。我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学会走路说话。而不是当一个一直玩失踪的爸爸。”
“你就没想过有一天你当上司令。你的儿子会为你骄傲？”季田田赖在他怀里开玩笑。
“那才不叫骄傲呢，在我们这儿有一句话叫打落的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咽，也叫打肿脸装胖子，虚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在他可以为我这件事感到骄傲。在学校横行霸道的同时，他也要付出常年看不见我的代价，而我并想并不想在未来的家庭事业中缺席。”
季田田听了，立刻转身啪叽一口亲在了杜少衡的脸上，杜少衡伸手搂着她的纤腰，随口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最近又在外面忙什么？”
“前一阵子在忙签约的事情”季田田转身趴在杜少衡怀里，认认真真的回答：“我联系上了友谊雪花膏的老板，想转手倒卖几份。”
“可靠吗？”杜少衡低头，伸手轻轻拢着季田田的发丝“我要是能早点转业就好了。”
“可不可靠。这种事儿有什么可不可靠的？我觉得还好吧，毕竟是。他们厂家的真正老板。多买几份儿投机倒板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得做的，小心一点儿，搞不好是要被抓的。”季田田有些不解的看着杜少衡。
“因为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太久。”杜少衡伸手，将季田田抱在怀里：“以后转业了，我会选择自由择业，咱们两个人一起打拼打拼事业，给孩子挣一份江山，我觉得。如果真的那样的话，生活可能会比现在还要精彩。”
这个想法，已经在杜少衡心底根深蒂固很久了，他的确舍不得自己的战友，舍不得军区。舍不得自己的上级领导。舍不得很多东西，舍不得部队这个大家庭，大集体。
说句市侩的话，他还有些舍不得劲儿的福利待遇。
但每次一出任务的时候，他就会想到此时此刻，夜深人静。四周的冷是冷嗖嗖的，屋子里面连个活气都没有。
季田田除了有一只白色小猫在陪她以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去搬运理念粮油。没有人帮手。
想到现在都是如此，以后有了孩子又会是怎样呢？
他觉得自己不可以太自私，让她等自己等得太久。
这世界上也许有一大家庭为中心，宁可放下小家庭也要牺牲自己，成全一切的烈士英雄，但他并不想做那个英雄。
他只想做她一个人的大树替她遮风挡雨，在这世界上共同进退。。
因此，就算是再怎么不舍得部队，不舍得这里的一切，可为了让她能多一份温暖，不再担惊受怕。他也想快一点结束这样的生意啊。早早和她拥抱在一起。
毕竟她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啊。
他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扛起家庭那么多的责任？
在杜少衡心底，季田田永远都是第一位。
“你这么说我真的太感动了。但是你确定没问题吗？这里毕竟是你生活多年的地方，已经和家差不多了吧？说实话我觉得如果你只是为了我而做这个选择的话，那真的很不值得。”
季田田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上辈子失去了眼睛，没有办法去看一看上辈子的杜少衡过的好不好。
但他还记得上辈子的杜少航的确成功地做到了师长的位置，那么多人都钦佩他，好不威风。
可如果这辈子他提前转业。提前去当个自由人就对他是不是影响太大了。难道和她在一起路上行注定要离开自己的舞台？去做碌碌无为的人吗？
仿佛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杜少衡伸手撩起季田田的一缕长发说道：“嗯。我倒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也许这对我来说的确是假。但谁会和这些臭男人过一辈子？要过当然是和老婆孩子过一起，所谓的家，有你和孩子的地方才是家。”
“哎！”季田田忽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虽然有感动，但是更多的却是闷闷不乐还有遗憾。
她越发的想知道，上辈子的杜少衡，在没有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过的日子了。
上辈子，他和季萱萱的婚姻是不是很冰冷？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还在生叹气，你是担心吗？非要逼着你把这盒药吃下去吗？？”杜少衡看了她一眼，问道。
“可不，我担心着呢。本来吧，相处的都挺好的你说要是因为这事儿和妈闹矛盾可怎么办？！”季田田见他本移话题，立刻也跟着转移话题。
“没关系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把这盒药给我。”杜少衡伸手拿着那铁盒站起身。咚咚咚敲响了邵月的房门！
“妈，是我。我进来了？”杜少衡拿着这盒要开门走进屋，伸手关上门进屋里只有邵月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忍不住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儿，我爸爸呢？司夏也不在。”
“他们俩人结伴儿出去看灯去了。我都说了要晚点儿看，可他们非要很早去，我看他俩不是去喝酒就是出去外面儿野去了，甭管他们，怎么了？你有事儿”邵月认真凝视杜少衡眼睛。
杜少衡将手里的这盒药放在他面前，然后无奈说道：“这个东西我看了，也没开封，我听说你是跟张姐楼下的张姐那儿买的，一会儿我去出面退了去，以后别再买了。”
或许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思想老旧的关系，所以邵月什么都相信。应该是这里边最好骗的人了。有人说吃什么东西能怀孕，他行。有人说吃什么东西能锻炼体质，他也信。有一些卖这些药的老太太，专门赚邵月这种冤大头的钱，因为很好赚。
“退了干嘛呀，这么好的药。怎么不吃啊？这孩子真是的我不是都说过了，他抓紧和你一起吃吗？你看，就把我话当耳旁风。”心里面气的不得了，杜少衡听到了他的这些话以后忍不住开口补充，“人要一点儿都不好。他是伤身体的，根本就不止补身体。而且还会让人内分泌紊乱，吃了以后对身体没好处的。搞不好吃了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得是畸形。要他干嘛呀？你也真敢买，这可是对身体有害的。”
邵月虽然读过书，但也没读太多，对于药物这些东西，还真是认识的不清。
“什么？对身体有害。还会造成内分泌的滋味。怎么可能呢？我看，我看你张姐都说了这玩意儿好用啊。”
杜少衡有些无可奈何“哪里就好用了，她只是跟你说，你又没亲眼看到，如果我说以后吃肥肉能减肥，说我试过，千真万确，这样你也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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