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听着皇甫霖的话,云长老不禁冷笑了一声,他眼神里尽是轻蔑,话语里也更多几分嘲讽的口气。
“皇甫公子的提议,着实不怎么样。”
“你……”
皇甫霖怒不可遏,他下意识的想要低吼,可是云长老适时的开口将他的话打断了。
“皇甫公子该不该动怒,你最好心里寻思清楚了。另外老夫有句话,皇甫公子最好也记好了:人的脸面的确重要,可是自来脸面都重不过人命去。既然动了杀人的心思,那就别怕丢脸。”
“……”
“这今日是被老夫撞见了,才没出什么大乱子,可是若老夫没有赶巧碰上,那可就有人送命了。难道,只有真到了死人的地步,皇甫家才能予以重视?如此家教,倒也难怪会养出这般刁钻阴毒的子女。如此,老夫更不能纵容了,否则今日没出大事,可指不定哪天,就有其他人要遭殃。”
说着,云长老微微挥手,一道掌风快速袭向皇甫霖。
皇甫霖下意的躲闪,趁着这个工夫,云长老拽着皇甫宁,又往前面走去……
云长老这一招,不但让皇甫宁害怕,也让皇甫霖的心里更多了几分慌乱。若是事情真的闹大了,那皇甫家就真的完了。
“云长老……”
皇甫霖刚开口,想要阻拦,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几个人走了过来。
单意、水长老、以及鬼医尊使……
瞧着他们,皇甫霖的心里暗叫不好,可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他根本无计可施。这里是凌霄阁,他连动武的机会都没有,眼见着单意他们过来,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目光落在皇甫宁的身上,皇甫霖眼神微冷,他心里恨得厉害。
同时,他也做了决定。
若是迫不得已,若是事情真的要闹到影响整个皇甫家,那他或许也只能弃卒保车,为皇甫家谋一条生路了。
皇甫宁再被娇宠,可跟整个皇甫家比起来,那也不值一提。
单意三人很快就走了过来。
脸上依旧带着儒雅的笑,单意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徘徊了片刻,虽然之前没有过来,可是远远的瞧着,这边什么状况,他也能猜个大概。更何况这暗处里,到处都是凌霄阁的眼线,这里怎么回事,早有人在他耳边都汇报了。
看向云长老,单意眼底带笑,声音轻柔的明知故问。
“云长老,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凌霄阁哪里招待不周,让几位不满了?若是凌霄阁有失礼之处,还请几位多多见谅。”
说着,单意冲着几个人拱拱手,还真像那么回事。
云长老心明镜似的,单意这不过是假客套,他虽不喜欢虚与委蛇,却也少不得应和两句。
“凌霄阁筹办各种比赛,从未出现过差错,单管事办事更周密细致,自然也无招待不周之处。今日的事,只是发生了些意外。”
“意外?”呢喃着这两个字,单意道,“那不如到偏厅说说?”
“好。”
云长老也不推辞,话音落下之后,他用手拽着皇甫宁,近乎拖着她走去了偏厅。
其他几个人,自然也都跟了上去。
自始至终,夏倾歌都在偏厅里,外面的一切她都瞧见了,但是她没有出去。皇甫宁的事定然是因她而起,可是,她惹来的麻烦已经太多了。先是单云存,后是贺兰廷,现在又是皇甫宁……她出面,难免会惹出一些闲话来。
反正有云长老在处理,她也乐得讨个清闲。
可没成想,这些人会来偏厅,如此,她自然也不能安心的当个局外人了。
看着云长老几个人进来,夏倾歌缓缓上前,“云长老、水长老……”低声唤着,同时她也对单意和鬼医尊使微微点头,以作招呼。
单意对谁都是笑面虎,看着夏倾歌,自然也以笑回应,瞧不出什么特别的。
但是,鬼医尊使不同。
看着夏倾歌,他犀利的眸光上下打量,半晌之后才欣慰的点头,“手上有本事,心里有仁义,骨子里带着坦荡,一身的云淡风轻……水长老、云长老,你们说的不错,这丫头假以时日,必然是个可造之材。”
鬼医尊使是个医者,而且是个高手,他自然也有自己的骄傲,所以这么些年来,倒是很少听他夸过谁。
夏倾歌这一句夸,那是绝无仅有的。
单意最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听着鬼医尊使的话,看向夏倾歌的眼神也更多几分柔和。
“能得鬼医尊使青眼,想来夫人定有过人之处,在下就先厚着脸皮套个近乎,也免得夫人真的拿下了针王,我这小小的一个管事再说不上话,讨不得熟识了。”
听着这话,夏倾歌心里不免觉得过于油滑,不过倒也不讨厌。
眼神不经意的在单意的手上瞟了一眼,夏倾歌轻声道。
“尊使大人谬赞,倾歌经验尚浅,医术浅薄,当不得如此夸。单管事的也不要跟着尊使一起笑话我了,我乐不得想要和单管事结交呢,只是之前不敢开口,生怕外面的人说我走了单管事的关系,怀疑这比试不公平。”
夏倾歌不卑不亢,三言两语,不但表达了自己的谦逊,还不失幽默感。
这样子,更让鬼医尊使有好感。
单意笑了笑,“夫人胸怀坦荡,我凌霄阁也光明磊落,两相交往实乃常情,不必理会那些眼红嫉妒的。”
“好了好了,你们就被为难丫头跟你们说好话了,还是说说正经事。”
云长老打断了众人的客套,为夏倾歌解围,他知道,夏倾歌并不喜欢这一套,虽然她应付的游刃有余,从不失礼。
索性早些说正事的好。
听着这话,鬼医尊使也点点头,他的目光落在皇甫宁的身上。
只轻描淡写的一瞥,之后他便道,“身上还有云陇杀和七星草的味道,显然是碰了毒的,而且时间不会太长。怎么着,是在凌霄阁内动了毒药,想要杀人?”
“我……不……不……”
皇甫宁心砰砰的乱跳,她深切感受到,死离自己有多近。她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是一时间,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鬼医尊使也懒得听她辩解,事情怎么回事,他这双眼睛看的明白。
看向夏倾歌,鬼医尊使轻笑。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既然这事是因你而起,那你就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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