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是这样一句话，气氛多少有点儿尴尬，不过姜卫倒是不在意，其实她说的也在理，有些家教的水平真不怎么样，教一般的孩子还行。
他有打量女孩，一头短发，略过了脸颊。
她五官精致，带着一丝古典美，此时不开心，皱着鼻头，也让人赏心悦目。
个子有点儿高，近一米七，身材与其说是纤细，不如说太瘦了。
说实话，姜卫让眼前的女孩惊讶到了，比之李渺然还要漂亮上几分。
他都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相反女孩一样，见客厅坐着两人，一个是认识的阿姨，之前见过不止一次，知道是自己妈妈的好友，但是另一位就不认识了，不过长的还挺帅的呀。
“阿姨好。”
女孩叫许念，谈不上诗意，一个颇为好听的名字，不过小名比起大名又好听一些。
比如念儿。
她有点儿心高气傲，但是不失礼貌，此时不耐烦，但也听话的坐了下来。
“这么高了。”
杨妈笑了笑，看着许念，毫不吝啬的夸赞道：“长的可真俊俏，比你妈年轻时都要好看很多。”
“我妈妈年轻时很漂亮么？”许念好奇道。
“当然啊，我们厂的一枝花，不知道多少人惦记呢，谁知道最后被你那个其貌不扬的老爸给追到手了。”
说起一些过往，杨妈也是怀念，而许念的妈妈则是不太好意。
“……”
姜卫一脸尴尬，说好的来说家教的事儿，怎么现在就聊起了家常呢？
显然他‘错怪’了杨妈，也低估了女人。
这不聊了一会，杨妈就顺利的扯到了家教上的事儿，顺便把姜卫介绍了一下。
她见许念不开心，所以就找了个话题。
事实上，一开口就提家教的事，许念不一定会不耐烦，但肯定不会开心，也不会仔细听，但现在不一样，杨妈一上来就夸母女漂亮，换做谁也乐的听。
“这么厉害呀？”
许念不太信，打量了一下姜卫，帅帅的脸庞，看着也不大，钢琴弹那么好？
但是，她学的是古筝啊。
“你多大了？”
许念持怀疑态度，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家伙，不止精通钢琴，还精通古筝？
这就有点儿假了吧。
一个学生，九成以上的时间来应对学习，哪有那么多时间学习别的呢。
“呃，十七……差不多。”姜卫都不好意思说。
“和我一样大啊！”
许念顿时无语了，一个与自己年岁一样的家伙教自己古筝，传出去还有脸说自己学古筝好几年么？
还不如一头撞死呢。
她立马摇头，拨浪鼓一样，道：“不要，不要，不要，我拒绝，我拒绝。”
复读机一样，可谓态度坚决。
“这个……”
许念的妈妈没说什么，出于礼貌有点儿尴尬，实则她也不认为姜卫能教的好。
“要不让试一下。”
杨妈硬着头皮，也是尴尬的很啊，许诺了姜卫，她自然要争取一下了，不能说白来一趟。
“不用了。”
姜卫识趣，有读心术的缘故，看的出许念和她妈妈的一点儿心思，谈不上坏，顶多就是不信任。
其实也正常，换谁也难以相信。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过于表现，此地不留言，自有留爷处，暑假那么长，还愁找不到新的地方么？
“打扰你们了。”
姜卫起身，该说的事儿说了，谈不拢，自然该走了，不然等着人家撵啊。
这么一说，许念的妈妈反而不好意，道：“让你们白跑一趟。”
“哎呀，没什么，我也是来看看你，好久不见。”
不得不说有礼貌的人互相聊天，气氛不会僵硬，杨妈也没因为这个事恼火，毕竟人个有志，只是觉的对不起姜卫，之前信誓旦旦，现在碰壁。
而许念一愣，眨巴大眼，惊讶的看着一大截的姜卫，忍不住道：“你多高啊？”
“一米九八，净身高。”姜卫有点儿小得意。
事实上，这个年岁的男生有一米七也不是个矮子了，何况是个女生呢，许念在班级就是第二高，第一高也只比她高一公分而已，男生倒是有个一米八，但长的真咋样。
此时见姜卫站直身子，顿时傻眼。
她上下打量，自己近一米七的个子根本不够看，平时略低头看人，现在得仰视了。
“你还在上学呢吧？”许念好奇道。
“嗯，三众，高一，准备升高二。”
姜卫也是纳闷，家教的事不说了，现在怎么对自己的私事感兴趣了？
“我在清水，和你一样。”许念不是炫耀，说一下而已。
不过一边的杨妈可忍不住了，来此为姜卫的事碰了壁，现在又比学校呢，她可得为姜卫找回点面子，问道：“他呀，本来也可以去清水的。”
“是吗？”
许念的妈妈好奇，多看了一眼姜卫，问道：“没考好吗？还是人家名额刚好够了。”
她就是话赶话，没瞧不起的意思。
“不会差几分吧？”
许念也猜测，潜意识里认为但凡可以考进清水，正常人都会进学校，而差几分的人则会花钱。
“不是。”
姜卫的笑容有点儿苦，类似于假笑，他可不想得瑟，谁知杨妈要捅了出来。
不过说就说吧，不是什么大事。
“唉，差十几分的话，花钱也难进去。”
许念的妈妈理解错了，理解错了杨妈的话，也理解错了姜卫的意思。
“他呀，看不起清水。”
杨妈看了一眼姜卫，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说了出来，笑道：“去年的中考，这小子可是全省第一呢。”
她夸赞，仿佛在夸自己儿子一样。
而姜卫则是尴尬，一年了，顶着全省第一的名号不知道装了多少逼呢。
饶是他脸皮厚，现在都不好意思了。
“念儿，这个你知道吧？”杨妈主动问道，同为一届的学生，不可能没听过。
当然，许念听过。
她睁大了眸子，盯着姜卫，自语道：“三众……我听说过，说是三众把全省第一招进了学校，我老师、同学都说过，我……不会吧，不会就是你吧？”
“呵呵，是我。”
姜卫无地自容，表示真不想顶着这个头衔了，用太久了，装的有点儿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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