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啊呸。”
……
吐口水的声音不绝于耳，张晓兵此刻仿若化成了吐口水王子，一下又一下。
姜卫黑着脸，与他保持五米远的距离。
太恶心了，好吗？
俗话说女人都是水做的，水灵灵的样儿，这张晓兵是口水做的吧。
五分钟了啊，还在吐。
“他怕，你快点儿吐他啊。”
吐口水之余，张晓兵不忘教唆一边的李渺然，急道：“我快……啊呸……吐不出来了啊。”
“……”
姜卫的脸更黑了。
而李渺然也是六神无主的样儿，根本不懂什么鬼怕口水，问题是也不会吐口水。
但现在情急，也顾不了那么多。。
“啊……呸啊。”
她学着张晓兵的样儿，吐了几下，一边吐，身子向前倾一下，吐一下又看一下。
样子极为可爱。
“啊呸，这样么？”
李渺然一边问，连续吐了好几下，但不见口水，只有寂寞的空气吐了出来。
“啊呸，对对对，啊呸。”
张晓兵一边吐，一边教，道：“对对对，这个姿势……嗯，啊呸，你用点力，把口水吐出。”
“像我这样。”
他一边说着，‘啊呸’了一声。
“……”
姜卫满脑门子黑线，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个女孩子，让学什么吐口水。
“我是人，不是鬼！”他忍不住道。
“你……啊呸，快吐他。”
张小兵不是不信，而是正常人会割自己手腕？太恐怖了，不是人所为。
相比于他的口水，李渺然秀气了许多，‘啊呸’声儿也很小。
她吐了几下，早累了，此时听闻姜卫开口，心头有一丝不忍，道：“我……我不了，你也不要了。”
吐口水太肮脏了，好不好。
李渺然反正是不来了，大眼汪汪的看着姜卫，小心翼翼道：“你……你真的是人么。”
“是！”
姜卫无语，也很来气，纳闷道：“我就吓唬一下那几人，怎么把你们两个也给吓住了。”
“啊呸！”
张晓兵还在吐，有一丝溅射了过来，一下吐在了姜卫的脸上，丝丝的凉意。
姜卫一下火大了，也不管什么素质，对着张晓兵，远远的就是一口老水。
‘啊呸’！
他吐了出去，正中张晓兵的脸部，可以说相当准了，而且极为的量大。
“……”
张晓兵一吓愣住了，啥子情况？
“你够了没？”
姜卫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揍张晓兵一顿，道：“你再吐，我把你丢粪坑。”
太恶心了，让吐了斤二十分钟。
他紧接说道：“你们要不信，过来摸一下，我的身体有温度，你看我还有影子。”
“影子？”
张晓兵低头看了看，远处有路灯，可以看到姜卫的脚下是有影子的。
但他不敢过去。
“算了，不和你们说了，快点儿走。”
姜卫懒的多说了，转身就走，一边道：“等会人家追出来，我可不管你们啊。”
他就是吓唬人，那几人晕的晕，残的残，追个鬼呢。
身后。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姜卫的背影，影子拉的斜长，看样子似乎不是鬼啊。
“走……走吧。”
张晓兵开口，问题是不走也不行，难道在这儿待着么，万一再遇见流氓呢。
“哦。”
李渺然大眼闪烁，看着姜卫的背影。
其实走了一会，大街通明，好多人来往，两人基本已经信了，姜卫不是什么鬼。
“姜卫。”
李渺然‘哒、哒’的追了上去，有懊恼和自责，不该乱猜测，还在喜欢的人面前没礼貌。
她是又羞又无语。
“干嘛？”
姜卫生着闷气，不是小气，让两人当鬼吐了那么久，换作一人也会不自在。
“不怕我了啊？”他哼道。
“对不起么。”
李渺然道歉，拽住了姜卫的衣角，道：“我刚才真的太怕了，不知道。”
她现在都缓不过神来，怎么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呼。”
姜卫能和一个女孩子计较什么，半实话道：“那几人我认识，之前捅了我几刀，我差点死了，后来他们跑了，也以为我死了，所以我趁此吓唬了一下。”
“啊？”
李渺然担忧，原来姜卫还有这样的经历？她一阵后怕，问道：“那你没事吧？”
“不然怎么和你们说话。”姜卫没好气，瞪了身后一些的张晓兵。
“不是，那你不早说。”
张晓兵也是委屈，让流氓打了不说，眼镜又坏了，现在又让姜卫吓了个半死。
他现在只觉脸痛、脑袋疼。
“滚蛋。”
姜卫没好脸色，今天要不是他在，就张晓兵指不定被打成大象一样的猪头了。
结果呢？
恩将仇报，让吐了口水那么久，这要是让膈应死了，多憋屈啊。
“你别生气么。”
李渺然嘟了嘟嘴，抓住了姜卫的胳膊，轻轻的摇晃，道：“你刚才用刀……对了，你手腕没事吧。”
“那是吓唬人！”
姜卫也是厚脸皮，他是吓唬人不假，但是真自残啊，不过有强大的自愈能力。
现在早好了。
他给看了一下，道：“看，好了……不对，没事儿吧？我那就是意思了一下。”
“哦哦。”
李渺然看了一下，不见伤口，不免狐疑了，刚才是看错了，似乎真的流血了。
不过现在一看，自我怀疑，难道看错了？
她也没有多想了，当时胡同暗了许多，看错了也正常，一点儿也不奇怪。
“你，以后走路小心点儿。”
姜卫不可能说李渺然，把矛头指向了张晓兵，道：“要不是今天我在，你肯定让打成猪头。”
“我也不是故意。”张晓兵委屈。
这个事儿哪说哪儿了，现在人没事就好，最主要是出了口恶气，姜卫表示很爽。
“对了，今天的事别说，以后也别去附近。”
他嘱咐，因为不清楚那几人会不会报复，小心一点儿不是什么坏事。
“恩么。”
“知道了。”
两人点头，有些后怕，好在现在没事儿，安安全全的走出来了。
“嗯，快去学校吧。”
姜卫也不是真生气，只是让张晓兵恶心了一下，说几句就行，不会抓住没完。
“嗯。”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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