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之一就是两个人互相喜欢，却因为一些因素而不能在一起。
街道，行人。
大树，绿茵。
姜卫牵着白素的手，在散步，和以往一样，但没有了之前的融洽感。
现在一起散步似乎只是为了怀旧。
“我想再听你弹一次钢琴，好不？”白素提议，去之前去过的乐器店。
“嗯。”
姜卫同意。
乐器不太远，顺路而行，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可惜今天人家并没有开门。
因为是周三，客流量不会多。
“好吧。”
白素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想再听你弹一遍钢琴，想再看你弹钢琴时的专注。”
“以后也可以啊。”
姜卫看着她，说道：“下次周末，我去看你，我们可以再出来，我弹给你听。”
“嗯。”
白素只是点了点头。
很快夕阳西下，两人漫无目的的逛了小半个城市街道，此时已经五点多了。
“走吧，请你吃饭。”
白素迷人一笑，兑现之前的承诺，道：“等会你还要回去，不能太晚了。”
她真的很体贴。
“嗯。”
姜卫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人照顾，让人关心，但今天的白素有点儿奇怪。
与其说相见，不如说有离别的味道。
常去的一家小饭店，时隔好久再一次来了，和之前一样的菜样，一样的味道。
但人不一样了。
“我要喝酒。”
白素破天荒的要了一瓶瓶酒，不顾劝阻，‘咕咚’的喝了小半瓶，一嘴酒气。
“你怎么了啊？”
姜卫担忧，强行制止了白素，看的出她有心事，而且不是一般的重。
“我想醉一次。”
白素不胜酒力，仅仅是一小会，醉意浮现，双眼朦胧，夹杂着清澈的水雾。
“以后我不会碰，但在你面前，我安心，我可以醉。”
她又举起了酒瓶，又一小半灌了下去，酒水只剩下了一个低，在瓶中晃悠。
“发生什么事了？”
姜卫心疼，抓着白素的手，想要问清楚，一向成熟的她，今天很异常。
“没什么事。”
白素有点儿醉眼朦胧，脸蛋儿红了，她口吐酒气，半眯着眼盯着姜卫，说出了真言：“只是我想你了。”
“……”
姜卫心中不是滋味，静静的扶着她，以免她摔倒。
“你……”
白素扶着桌面，眼中的水雾凝聚，流了下来，问道：“我好想你，你知道么？”
“知道。”
姜卫眼眶也红了，愧疚无比，哄道：“以后我每周看你一次，好不？”
“不好，我想天天见到你。”
白素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也醉了，趁此把许多话说了出来。
她又哭了，说：“可是不行了。”
“为什么？”
姜卫为白素擦着泪水，早知道她过的并不好，他可能会早一点主动。
“呜呜。”
说到此，白素伤心的哭了，像孩子失去心爱的东西一样，依偎在姜卫的胸口。
“到底怎么了？”
姜卫怕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什么让一个平时乐观、成熟的女孩这般模样。
他很担忧。
“呜呜。”
哭了好久，白素抬头，泪水花了脸，一双眼珠子转啊转，道：“我要结婚了。”
姜卫一怔，几个字犹如重锤敲在了心头。
“呜呜。”
白素哭的很伤心，喜欢的人在眼前，可不能在一起，不是一般的痛苦。
她的心快碎了。
“好事。”
姜卫阳光一笑，为她开心，可是说完几个字，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慌话说给别人听，但骗不了自己。
可他知道自己什么人，和白素在一起，不一定会长久，何况是结婚呢。
不多时，菜上来了，但人半醉了。
“我要回家。”
白素起身，说醉了，可她很清醒，该说的都说了，说清醒，可她迷茫。
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
姜卫跟在身后，送她回家。
此时，夕阳早已下了山，天边泛着墨青色，街头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时而有微风吹来，散去了白天的余热。
这时的白素已然清醒了许多，一步、一步的在前走着，哭的梨花带雨。
她多想回一次头，可是不敢。
姜卫在身后十米处，寸步不离的跟着，像以前一样，送她回去以后才安心。
街道，行人。
傍晚，星疏。
这样走了很久，或许也不久。
白素回家了，开门的是白妈，见她红肿着眼，一身酒气，以为出什么事了。
“你……”
她责怪，但看到了不远处的姜卫。
“唉。”
白妈让了开来，在门口看着姜卫，道：“你来都来了，进屋坐一会吧。”
她明白自己的女儿喜欢人家，可他是个学生。
“阿姨。”
姜卫近前，但并没有进去，道：“对不起，我没管得了她，给她醒醒酒。”
“知道。”白妈无奈。
“嗯，什么时候，在哪儿？我会去。”
“下周三，**街的**酒店。”
“嗯。”
姜卫记住了，不再逗留，转身就走，白妈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咔’！
门关上了。
“他走了。”
白妈对着女儿的卧室喊了一声，兀自去厨房忙去了，身为一个过来人。
她看开了许多。
卧室。
白素又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来到了窗口，看着外边，看着他的背影。
久久没有动弹。
回到学校已经是自习时段。
姜卫也不在乎，毫无顾忌的走了进去，不少同学注目，因为下午两节课他不在。
问题是班主任知道了。
刚一落座，张丹好心提道：“你干什么去了？咱们班主任知道你旷课了。”
“哦。”
姜卫心中烦闷，一点儿也不在意，旷课而已，学校还能把自己开了不成？
这时代班主任守自习的英华过来了，敲了敲姜卫的桌子，小声道：“出来一趟。”
“哦。”
姜卫起身，跟着出去了。
“你干嘛去了？”
英华问了一句，但语气不是质问，而是关心，道：“出了事怎么办？”
“出去吃饭。”
姜卫分的清好赖话，如实说了一下。
“唉，那也不能不说一声。算了，现在班主任知道了。”
英华提醒，也是无奈，她知道班主任有点儿古板，可谁让人家是是班主任呢？
“你明天说第三节课拉肚子，后半节课回来了。”她嘱咐道。
“谢谢。”
姜卫明白是在帮他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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