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轻轻拍了拍黄梦瑶。刚才老人已经不理她了,她再讲话也只会惹来人家的讨厌。
所以苏扬示意黄梦瑶不要说话,苏扬转过头去,“老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帮忙吗。”
苏扬这么一讲,老人明显对苏扬加深了好感,刚才心里对黄梦瑶的隔阂也消除了不少,现在热心肠的年青人不多了。
别的事情可以帮,但是家里的钱丢了,谁会帮呀。
老人家的孙子要上学校,老人家可是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一家人都是种地、编织为生,哪里有多少积蓄呀,不过为了孙子可以上汉族人的学校,老人家也是出了大血,拿出所有的钱给儿子,让他带到学校去缴学费。
老人家的儿子今天也是身上怀揣现金最多的一天,整整1200元钱,一年的学费啊,可是老人家的儿子还没有走到学校,这钱便在身上不见了,儿子气坏了,马上给老爸打了电话。
老人家出了800元,他儿子出了400元,这可是孙子一年的学费啊,为了让孙子学到汉族的知识,老人家已经豁出去了,就算是卖血也得给孙子缴学费。
现在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样,老人差点儿没晕过去,完了,一切都完了,不仅孙子念不起书,家里也开不了锅了。
黄梦瑶嘴巴甜,刚才的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断的安慰起老人,其实1200元根本就不多,而且可以说很少很少,也许黄梦瑶和苏扬在高档场合点两个菜也就是这价格,不过黄梦瑶知道这老人家里的情况,有了刚才的教训,也不敢再说什么题外话,你不在乎,人家在乎这钱啊。
大巴车驶到了终点站,这里完全是乡村,村与村之间再想往里走,汽车是不可能驶进的,只能靠摩托车,如果要想载多一些的人,最多也就小三轮车。
为了帮这老人家,苏扬和黄梦瑶陪着老人回到了家中。
走了大约六公里的路程,才到了老人的家里,其实直线距离绝对不超过两公里,但是山路难走,转来转去,所以很累,老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负荷,就黄梦瑶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老人家里已经急得团团转了,没有了钱,小孙子坐在石板上哭个不停,仿佛他也明白事理一样,老人的儿子和儿媳也是一脸苦恼,在小院儿里走来走去。
老人见状也是双手发抖,一个劲儿的讲着一些苗族语言,苏扬和黄梦瑶对视一番,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哪算是问题呀,苏扬马上走到老人儿子身边,“这位兄弟,你今天是从哪条路回家的,咱们沿路再去找找。”
“找不到的,我已经找过了,整整1200元的现金,就算一些朴实的族人捡到,我看这钱也不一定可以回来,哎,没用的。”
“那可不一定,咱们再去找一找,人多,一定可以找到的,走吧。”
听到苏扬的话这么肯定,黄梦瑶小声的问着,“苏扬,万一找不到呢?”
苏扬对黄梦瑶的智商开始怀疑起来,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附在她耳边说道,“路上实在找不到,你身上不是有吗。”
好说歹说,苏扬还是说通了老人,一家人又出去重新搜寻。
找来找去,就在大家彻底绝望之时,苏扬指着路边的草丛,“快看!在这里,在这里!”
众人都凑了过来,老人将这钱拿了起来,和儿子相视一看,眼神中有些疑惑,苏扬马上拍了拍老人儿子的肩膀,“没事儿了,以后当心点儿,特别是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小心保管,行了,大伯,那我和梦瑶就先走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扬和黄梦瑶还得找一户人家借宿。
老人缓过了神,若有所思的样子,马上叫住了苏扬,“你们上哪里呀,去别人家不如去我们家,咱们也算是认识了,呵呵,走吧走吧,儿子,你快一步跑回去,多弄点好吃的。”
老人的儿子也是乐呵呵的,“好咯。”
一大家子人吃饭,苏扬和黄梦瑶也感受到了他们的热忱,老人吃着吃着便有些激动了,“小苏,小黄,谢谢你们两人。”
苏扬有些摸不着头脑,“老伯,谢我们干嘛呀,我们能在你们家里吃住,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对了,要不我们先给些生活费,嘿嘿。”
老人放下了碗筷,“小苏,你对我们的帮忙已经很大了,什么生活费就免了吧。那1200元钱是你们自己掏的腰包,哎。”
原来老人家里的1200元钱全是由一张张十元的构成,不可能在路边就成了12张100元的红钞票,细细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老人此时已经没有了什么戒心,看了看黄梦瑶,“小黄,你在车里不是问起我蛊毒的事情吗,那是咱们苗族的秘密,不过你们是好人,我可以告诉你们知道。”
苏扬和黄梦瑶相视一眼,苗族的秘密,是秘密当然大家都想知道,要不现在怎么绯闻新闻这么畅销。
苗族在历史上一直有蛊毒之术,而且世代传承,在古代时候的苗疆,很多族人都擅长用蛊。所谓的蛊,就是把上百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就是蛊。
黄梦瑶最有兴趣的情蛊,便是所有蛊毒中最最毒的一种,中蛊之人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的心痛,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所以中了情蛊之就不可以再背叛,如果背叛,就将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下蛊的女子一般也不会独活下来,会选择自杀。
苏扬和黄梦瑶听得有些毛骨悚然,真的假的呀,作为现代人,而且是华夏国里的汉族人,他们对这种比封建迷信还悬乎的东西有些不能接受。
老人继续讲道,苗族特有的情蛊,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此情蛊可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
每月情蛊会发作一次,那种感觉应该是撕心裂肺的,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情蛊发作的时候,大多数人忍受不住痛苦,要么和下蛊的女子在一起,要么……自杀。
黄梦瑶慢慢的回过神来,“大叔,你们家的人会下蛊吗?”
老人摇了摇头,“不会,蛊术在咱们苗族普通人家已经失传了,但是巫师会,在咱们湘溪苗疆,巫师一共有三个,大巫师一个,小巫师两个,这些巫师都是大家族传承下来的,石家寨,便是咱们苗族的大家之一。”
苗族一共有两大姓氏,类似于族里的皇族血缘,一个是石,一个是龙,相传,石龙两家暗中争斗了千年,最后龙家被灭掉了,现在族里已经没有这个姓氏,而石家便是一家独大,族长,巫师,全部都是石家的人。
石家独大以后,垄断了蛊术,普通人家再有没机会学习,家是蛊术岂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学成的,所以巫师越来越少,老人回忆着,以前他小的时候,听说族里的巫师一共有八名,现在仅剩下三名了,以后这个民族的“文化”将慢慢消失。
说到这里,老人也很心酸,毕竟他也是苗族的一份子。
苏扬问道,“老伯,既然已经成了这种状况,石家的人为何不把这蛊术放开,让族人都来学习,这样不可就以避免悲剧的发生了,祖辈们传下来的东西必须得有人接替才行。”
苏扬想得简单了,苗族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族内会蛊之人可以控制人心、打击对手,所以石家的人不可能会轻易把秘诀外传,会影响石家在苗族的统治。
在苗疆这地方,就算是政府也插不上手,族长是他们的最高领导人,巫师是他们的最高信仰。
苏扬也总结起来,无论在什么地方,哪种信仰的人,都逃脱不了权力二字,其中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为了权力可以不折手段,可以忘掉祖宗的传承,人心真是太可怕了。
“哟,家里有客人呀,呵呵,听说小蒙报名念书,我过来问问。”此时,一个苗族姑娘走了进来。
苏扬转过头去,正好这苗族女人的眼神也扫在了苏扬身上。
姑娘皮肤稍黑,穿着一身正式的民族服装,头顶上插了不少的饰品,笑容很甜美,一眼便可以看出与汉族女人的不同,异族风情更加的撩人心弦,特别是那双深蓝色的眼睛,让人醉进了心里。
姑娘很热情的走了过来,直直站在苏扬的面前,“嘿,你好外地人,我叫小盘,你叫什么?”
苏扬弄得有些措不急手,这是什么情况,苗族的人都这么好客吗?
“哦,呵呵,我叫苏扬,是来旅游的,今天在大伯家借宿,小盘你好。”
小盘接过了老人端来的凳子,坐在了苏扬身边,“碗筷就不用了,我在家里吃过了。对了,苏扬哥哥,你是城里的人,给我讲一讲城里的事情好不好啊,我母亲太奇怪了,家里总不接受外来人的借宿,我对外边儿真的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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