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萧承逸眉梢一挑,撩起衣摆,干净利落的坐在了床边。
“你干什么!”
慕浅羽恼怒的对他大喝。
“你不是让我离的近一些?”
萧承逸开口反问。
慕浅羽顿时语塞,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这是萧承逸么?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萧承逸吗,怎么感觉像是别人附了体啊。
“下不了手?”
萧承逸眯着眼睛看她。
慕浅羽咬了咬牙,哼了一声,手腕翻飞,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在萧承逸衣服上刺花的力气,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没几下的功夫,璃王殿下洁白的衣袍上就多出了几个窟窿。
虽然是窟窿,不过刺的手法还挺有规律,远远望去就跟朵花似的。
萧承逸看的兴趣盎然,笑着点了点头:“手法不错,挺好看的!”
见他袍子上被刺了几个洞,竟然也不恼。
慕浅羽顿时没了兴趣,一点也没意思,随手一丢,簪子就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闻此声响,转头望去,慕浅羽顿时揉着额头道:“今个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簪子也摔坏了。”
“一枚簪子而已。”
璃王殿下清淡的声音不以为意的传来。
“说的轻巧,那簪子很值钱的,我本来就穷,这下更穷了。”
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萧承逸面色有些怪异,没再多说,起身重新端过饭菜,笑道:“起来吃东西。”
这次慕浅羽没再吵,她可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吃过东西没多久,又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今个闹了一天,睡了几觉都没睡踏实。
所以,慕浅羽恨不得一觉睡个三四天,将所有的觉都补过来才好。
萧承逸留了月萤月竹伺候,问了小丫头,贤妃还没睡,现在在等他。
“这么晚吵的母妃都没能没歇息,是儿臣的不是了。”
萧承逸走进去,见贤妃还在喝茶,难免皱眉:“母妃晚上不该喝茶的,不宜安眠。”
“不碍得。”
贤妃笑了笑,一脸温和的看着儿子问道:“刚刚母妃叫人送饭菜过去,没打扰你的好事吧。”
萧承逸顿时一愣,神色尴尬,“母妃竟也打趣儿臣。”
难得见到儿子还能尴尬一次,贤妃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也是,都多大了,还不该立妃。”
“逸儿,你老实跟母妃说,你是不是喜欢浅羽那丫头,今个的事母妃可是都瞧着呢,这下你怎么否认?”
以往问他都是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
再怎么不知道,今个的一举一动可遮掩不了。
萧承逸俊逸的容颜,倏然一变,情绪万千。
愣了愣,终究轻轻的点了下头。
其实,他以前就知道自己对慕浅羽不一样。
只是不敢承认。
直到今个听说她被萧承锦带去了亓王府,便放下所有的事赶了回来。
还有在马车上那个吻……
其实,他早已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所以承认不承认,其实都改变不了结果。
“母妃就知道你喜欢那丫头,自从在赏花会上见到你看那丫头的眼神,母妃就明白。”
贤妃笑意温和。
萧承逸却是皱起了眉头,无奈的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母妃,您知道的儿臣……儿臣不能害了她。”
如果他真的可以娶她,他又何尝不想。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关心她,既然知道不能娶她,你为何又要靠近她?”
贤妃美丽的眸中也染上了几分无奈。
被贤妃这么一问,萧承逸彻底愣住,俊颜紧绷,神色忧伤。
“母妃,儿臣……”
须臾,微微叹了口气,萧承逸抬起头来,神色无奈的看着贤妃皱眉道:“儿臣放不下。”
他又何尝想要接近她。
但就是不由自主,即便知道她对自己并无心思,自己还是甘愿靠近。
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又或者说照顾她保护她,一直都是甘之如饴。
贤妃笑了笑,美丽的眸子轻轻闪了下,“母妃觉得那丫头也不是什么肤浅之人,许是不会在乎,更何况你还年轻,南宫麟不是一直在想法子么,也许有一日会好呢?”
“那么多年了都没有法子,以后也是希望渺渺,儿臣实在不想耽误她,可是……”
萧承逸的神色有些痛苦,似乎正在理智与情感中苦苦挣扎。
想爱不能爱,相爱不得爱。
人生最无奈的莫过于此。
“逸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是生在皇家,如果你不是母妃的儿子,当年也不会遭遇暗算。”
看到儿子如此痛苦,贤妃心里更是难受,柔美的面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母妃,怎能怪您。”
萧承逸收起无奈的神色,笑了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时候不早了,母妃该歇了,儿臣还住原来那院子。”
贤妃顿时笑了,原来那院子可不离那丫头最近么。
也是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会怎样呢。
萧承逸转身刚刚要走,贤妃却是看着衣服上的窟窿惊讶道:“逸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衣服还破了?”
萧承逸低头瞧了瞧衣服上那几个窟窿,思索片刻,忽而笑道:“不小心刮的,小羽说过两日给儿臣做十几套的,这件就不穿了,破了也不打紧。”
贤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面上的笑意却是浓了几分。
刮的?
到底怎么刮才能刮成那样。
亓王府内。
一身鹅黄衣衫的明眸正跪在院外惶恐的磕头。
“主子,属下知道错了,求主子不要赶属下离开。”
“主子,属下跟了您那么多年,您怎么就能为了一个女人赶属下离开?”
明眸明净的小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痕,神色哀伤,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倔强刚强的样子。
哪知这话才落,紧闭的房门忽然打开,一缕掌风夹杂着一股内力忽然对着跪在地上的明眸打了过来。
见此,明眸并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肩头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顿时脸色苍白,忍了又忍方才没吐出血来。
“主子恕罪。”
凌霄突然跪了下来,转头看了明眸一眼,面色不忍。
“嗯?”
萧承锦神色清冷的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点头道:“不错,一个两个的都会自己做主了,既然都会做主了,那便一起离开吧,凌霄你也走,从今日起不再是本王的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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