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笃鹤几人随着封尘进了小巷,来到了一所宅院内。
一进门,就看见木鱼抱着一个小女孩,惊愕的盯着自己一行人。
“珍珍!”
刘丽娇呼一声,就要过去抱孩子。
木鱼抱着女孩往后一退,眼睛直往封尘身上瞅。
“公子?”
宋笃鹤见状,连忙拉住了刘丽:
“丽姐,别急,等等,等等。”
而后,也把眼睛朝封尘看去:
“还不放人!”
封尘这会已经从极度的恐惧中情醒了过来。
他知道,今天惹到狠人了,也知道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可是放人.........玩不玩刘丽无所谓,杀不杀宋笃鹤也无所谓,但自己的命,那可是很金贵的。
万一放了人,他们非要杀了自己咋办?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放人可以,不过你们得先放了我!”
“耍谁呢?”
宋笃鹤眼睛一瞪,摆出了一副我要发火的模样:
“我放了你,你抱着孩子跑了咋办?”
封尘也不示弱,梗着脖子犟道:
“我们先放了人,你们不放我咋办?”
灵鼻大手一挥:“这个好说,一起放。”
说罢,抓着封尘的胳膊,把他提溜到木鱼对面:
“让他放开孩子,我放开你,你们俩一起往回走。”
木鱼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扭头朝木鱼喊道:“把她放开,让她过来。”
“好!”木鱼木讷的点了点头,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他轻轻的把珍珍放在了地上,趴在珍珍耳边大声说道:“对面是你娘,她来接你了,快过去吧!”
珍珍点了点头,双手摸索着向前走去。
灵鼻见木鱼放开了珍珍,便也松开了封尘:“这次便宜你了,赶紧回去吧,以后给我小心点,再惹我们公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是,是。”封尘陪着笑应了一声,疾步朝对面走去。
不一刻,便和珍珍迎面相遇。
珍珍眼盲腿短,耳朵也不好用,走路全靠双手摸索,自然要比封尘慢很多,所以两人相遇的地方,离木鱼也就三四步远,而离着灵鼻,却有足足二十步。
封尘见木鱼就在眼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手抱起珍珍,‘嗖’的一声跳到了木鱼身边,把珍珍往木鱼怀里一塞:“看好。”而后扬天‘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也敢和我斗,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们。”
“珍珍!”
刘丽见孩子又落在了封尘手里,急的差点没晕过去。
灵鼻万没想到封尘这个小屁孩会跟自己耍心眼,竟然猝不及防被他得手,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待过去打死他。
宋笃鹤瞠目结舌,已然没了主意。
珍珍只有四岁的样子,太弱小了。
以木鱼之力,随时都有可能取她性命,硬抢,压根做不到。
一气之下,脱口骂道:
“你,卑鄙!”
“这叫计谋!”
封尘洋洋得意的挺了挺胸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怎么样,是各位自己认栽,还是来个鱼死网破啊?”
冲着灵鼻挑了挑下巴:
“老东西,你的能耐呢,来打我啊?再丢我啊!”
“好啊!”
灵鼻看着得意忘形的封尘,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他是大能之人,这点距离对他来说,走过去也就是眨眨眼的事。
对付抱着珍珍的木鱼,或许有点投鼠忌器,封尘嘛......想拿珍珍威胁他.......有点难。
一道紫影闪过,已然到了封尘身后。
封尘眼睛一花,脖颈已被灵鼻捏在了手中。
“去死!”
灵鼻一生,威震四海纵横天荒名誉九州,那是何等的英雄,走到哪没有三分薄面呀!
可是今天竟被封尘耍了.......一张老脸已然有些挂不住。
再被封尘一阵挑衅,那火气,几乎直接烧到了头顶。
捏着封尘的脖子,一声怒吼,就把他丢到了半空。
封尘此时,也知自己凶多吉少,干脆也不再顾忌自己,半空中一声大喝:“木鱼,弄死她!”而后‘哈哈’大笑:“老东西,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公子小心!”
就在封尘快要坠落下来的一霎那,宅子后突然飞起三道人影,半空中接住封尘,几个纵身便没了人影。
“啊!”
灵鼻见封尘被人救走,一下子呆立在了当场。
进门时,他已察觉出宅院内还有他人,心里也悄悄的做了提防。
只是,刚才被封尘耍弄了一下,被气的乱了方寸,再加上,他也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几个宗门子弟的打手而已,能有多高的境界,真打起来,也就是挥挥袖子的事。
不曾想人家压根不动手,半空中救下封尘,顺势越过墙,一溜烟的没了人影。
气得把脚一跺:“此子好生狡猾可恨,下次抓住,绝不容情。”
“给!”
就在灵鼻愤愤然的大骂封尘时,木鱼突然走到刘丽身边,把珍珍递了过去:
“看好,别再让人把她拐走了。”
刘丽愣住了。
知道珍珍被掠走时,她几乎已经绝望了,也做好了被人凌辱欺负的准备。
直到灵鼻擒住了封尘,她才又看到了希望。
特别是交换人质的一刹那,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被得而复失的激愤抹杀的一干二净,那等心情反差之巨大,简直把她的心都紧张爆了........
待到听见封尘大喊‘弄死她’时,刘丽已对珍珍生还,不再抱任何希望。
可是现在,木鱼竟然把孩子递过来了,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突然的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以至于没敢伸手去接。
木鱼见刘丽不动,连忙又催促道:“快抱走啊,不然让我家公子看见,会责罚我的。”
“谢谢!”
宋笃鹤听得分明,抢先一步接过孩子,塞到了刘丽怀中:
“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
刘丽抱着珍珍,急速的摸索了摸索,发现没少啥东西,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抱着珍珍‘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木鱼看了看刘丽,又把目光移到了宋笃鹤身上:
“你刚才叫我兄弟?”
“对啊!”
宋笃鹤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问。
在他看来,这个称呼很普通,只要关系比较好,叫声兄弟是经常的事。
可看木鱼的神色........双目含情,眼中带泪,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这是不是,有点暧昧呀!
该不会是这小子的取向不大正常吧。
连忙解释道:
“你放过了那孩子,我很感激你,所以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有什么事招呼一声,我一定尽力而为。”
木鱼抬起胳膊,用力擦了把眼泪,好半晌才委委屈屈的说道:
“他们都喊我狗子,说我只配当狗.......”
听到这里,宋笃鹤才猛地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那么激动呢,闹了半天,这厮从小到大,都没被当人看过,更别提当朋友和兄弟了。
这不是取向不正常,是高兴的呀!
又一想,木鱼虽然有些木讷,可他的武艺不差,而且非常老实,最起码,不让他看的,他肯定不会偷看.......若是能收在身边,可比五老靠谱多了。
连忙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兄弟,谁敢对你不敬,我就和他干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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