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在花千洛这里套不出‘实话’,安小叶也不愿意多呆,匆匆别过,朝宋笃鹤的小院而去。
到了地方,却发现大门紧闭。
走到门口侧耳一听,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这才意识到,里面没人。
相识多年,又有过一段感情,安小叶对宋笃鹤的了解还是很深的。
见他没有在小院,略一思量,便朝天镜潭而去。
果然是个圈套。
安小叶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着。
想当年,自己就是因为看到宋笃鹤,一个人在母亲的坟前喃喃自语,这才软了心肠和他交往。
现在,又要故伎重施嘛?
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容易骗到手的小姑娘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是坑也要去看。
也不知道,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只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推着她往前走。
宋笃鹤和花千洛都没能力上天味阁九楼,可他们为什么就上去了呢?
或许,这才是她真正想知道的东西。
又或许,是心中那份不甘,推着她去寻找答案。
“宋笃鹤!”
到了天镜潭,见宋笃鹤果然跪在孟杰的坟前,安小叶心里一阵冷笑,脸上却堆起了灿烂的笑容。
对安小叶,宋笃鹤同样非常的了解,也早就猜到她会来,也准备好了说辞。
只是,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时,心依旧颤了一颤。
回过头,看了看安小叶:
“怎么了?”
安小叶快步走到宋笃鹤跟前:“又来看伯母了?”
“嗯!”宋笃鹤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分开以后,安小叶就像疯了一样,天天找自己的麻烦,今天突然变的这么乖巧........还真有点不适应。
“有什么事嘛?”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完全是几年前对话的翻版。
安小叶说着,站到了宋笃鹤的旁边,冲着孟杰的坟头,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
“我就不能来看看伯母。”
“谢谢!”
那一年,安小叶鞠躬时,宋笃鹤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今天的他,眼中少了些许感激的泪花。
安小叶鞠完躬,静静的站在宋笃鹤的身边,任凭威风撩起一摆吹散刘海。
宋笃鹤跪在地上。
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一刻,原本铁了心要跟安小叶决裂的他,不由的心软了,幻想也随之多了起来。
若是告诉她,我是天荒宋家的二公子,她会不会回到我身边呢?
“今天,你和刘熙”
“别提他!”
安小叶站在风中一动不动,语气充满了幽怨:
“还是说说你吧!今天,你怎么会去天味阁的,还上了九楼!是花千洛请的你吗?”
“我!”
宋笃鹤犹豫了。
安小叶对他的伤害,就像扎进了心里的荆棘,根本拔不出来。
可是,他又无比的希望,安小叶能幡然醒悟,跟自己回到从前。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竟然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不用说了。”
安小叶摆了摆手,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宋笃鹤,穷没关系,不懂武艺也没关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你肯努力,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可是你呢”
伸手一指孟杰的坟头:
“你年少的时候,伯母养着你。你现在长大了,别的没学会,却学会了吃软饭。还跑到天味阁那么有名的地方吃,伯母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没有!”
宋笃鹤无力的解释着。
耍嘴皮字,他从来都不是安小叶的对手。
不是他嘴笨,而是因为,自己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心里有着一丝的歉疚。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尽管,自己对她的付出,是真挚的,是不遗余力的。
“我没有吃软饭,真的没有,是我请的她。”
“呵呵!”安小叶冷冷一笑,脸上挂满了很铁不成钢:“你还骗我,你说,你用什么请她?又凭什么请她去的九楼,当衣服还是打零工啊?”
“这!”
宋笃鹤被噎的说不出话。
以安小叶的为人,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自己如果说出身份,她肯定会跟上一句:‘二公子是吧,那你跟宋家要一万个灵石给我看看。’
也能猜到,一万个灵石到了以后,她会继续提出更高的要求。
因为她就不是一个知足的人,也不是一个愿意相信人的人。
你就是把她领到宋家,见了爷爷,她也得去想,是不是为了骗她,专门雇的老头。
毕竟,自己以前,太穷了。
“反正就是我请的她,你爱信不信。”
“好,好!”安小叶秀目含泪,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把手朝宋笃鹤一指:“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宋笃鹤懵了:“我怎么了?”
安小叶眉头一挤,原本大大的眼睛,登时眯成了一条缝:
“你怎么了,你是个薄情汉。想当年,我不在乎你一无所有,不在乎你一无是处,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你。那么多人追我,我都不屑一顾,我都没有动摇,再好的坐骑,我都不羡慕,却愿意陪着你,走遍不周山的每一个角落........”
她越说越入戏,眼泪磅礴而出:
“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么骗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话到此处,声已哽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悲愤之心大起,不自觉的就要伸手去掐宋笃鹤的胳膊。
宋笃鹤被她骂的一脸懵逼。
这得是多不讲道理,才能说出来的话呀!
大姐,是你踹的我好不好。
怎么听着,像我移情别恋呢。
你是当弃妇的人嘛?
待到醒过神来,安小叶的手,已经贴在了胳膊上,眼见就要掐下去,吓的连忙一闪:
“我没说假话,就是我请的她。”
“哼!”安小叶冷哼了一声,脸上布满了寒霜:“还不说实话,我告诉你,你要是再骗我,我就把所有的人叫来,当着伯母的面,说出你的恶行。”
恶行,我的,在我母亲坟前?
宋笃鹤震撼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而且,目的性非常之强。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要挟自己要这要那,稍有不满,就会在紫阳宗到处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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