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瞅着就要交代了,这黄衣人横出一手来,兵不血刃的就收拾了这个雄蛇,这让我们实在是吃惊不已。黄衣人看了一眼雄蛇的尸体,忽然发出一声叹息,便要起身离开。大师傅见到黄衣人关键时刻出手相助,起身向黄衣人说道:“这位兄台,老朽雷云观雷瞎子,这位是醉罗汉,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敢问兄台仙乡何处,姓字名谁,他日老朽必当厚报。”黄衣人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了看二位师傅,喃喃的问道:“你是在问我么?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就行了,我没听说过什么雷瞎子什么醉罗汉的,不过还是希望你们记着,没能耐就好好的找个犄角旮旯呆着,说不定还能安享晚年,像今日这般强出头,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我。”说完竟然掉头便走,不久身形便隐没在黑暗当中。
黄衣人这一番话可是直接冲了二位师傅的肺管子了,只见大师傅跳着脚的大骂道:“你他妈的什么玩意,敢教训老子,要不是老子我费劲了修为,重伤了这个大长虫,能轮到你来捡便宜?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有爹生没娘养的货,你知道个屁,老牛鼻子我是被人请到这来的,你他妈才是强出头,我让你动手了吗?你他妈简直就是被窝里伸脚丫子,算他妈几把手……”大师傅犹自骂个不停,见到二师傅在一旁沉默不语,急忙冲着二师傅踢了一脚道:“你个老秃驴,倒是说两句啊。”二师傅斜眼睛瞥了大师傅一眼道:“我说啥,不管咋说,还是人家救了咱们咧,好听不好听,就算了吧。”大师傅闻言急道:“诶呦,你个秃驴是哪头的?人家都快损了你八辈祖宗了,你还要给人家烧香磕头不成?”说实话,黄衣人这一番话,搁谁谁都受不了,我在一旁听着也是十分的刺耳。尤其是二位师傅,现实唐樱二指宽的小纸条,其后风尘仆仆,再后来遇到武警盘查,最后一出手出师不利险些喂了大长虫,虽然最终是获救了,可毕竟是有人出手,顺带着还抢了胜利的果实,末了末了了,这一大串片汤话被人甩在脸上,心里能舒服得了么?
眼看着大师傅大动肝火,那个嬉皮笑脸的麻杆急忙窜过来伸出手来给边给大师傅揉肩膀便说道:“这位大师息怒息怒,这人就是这么个脾气,不用理他,二位师傅和这位小兄弟关键时候除魔卫道,功不可没,这个我看在眼里,定会向上面如实反映情况的,几位放心吧。”大师傅正在气头上,听见这个麻杆说话了,一回头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个什东西?”麻杆也不生气,笑道:“大师傅说笑了,我不是东西。”麻杆这一句话把我都逗乐了,大师傅不是糊涂之人,见到麻杆嬉皮厌脸的,顿时气也消了大半,麻杆又在大师傅身后拿捏了几下,说道:“大师傅,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取了大蛇的内丹,救人要紧。”麻杆这一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在二位师傅的主持之下,我跟这个麻杆去除了雄蛇的内丹,便走了回去,还没走出去几步,二师傅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急道:“卓子,你快起弄些柴火来,这大蛇的尸体不能就这么放着。”我急匆匆的跑回营地抱回来了一大捆柴火,麻杆也帮忙抱了一大堆柴火,二师傅在柴火中挑了一根粗一点的木棍,将木棍削成一把木刀,用着把木刀将两条大蛇身上的肉能割下来的都没糟尽,我和麻杆来回跑了好几趟,才将蛇肉全部运回营中。
此时大师傅已经将内丹化成水喂给李德宝喝下,只见刘德宝不久腹中便有了反应,哇哇的开始吐,等刘德宝吐完了,我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最后将柴火点燃,将两条大蛇剩下的零碎儿全部投入到火里付之一炬。此时二师傅已经将蛇肉整整齐齐的码在了厨房的案板上,这两条大蛇肉颇多,案板上的蛇肉竟然整整的码了好几层。二师傅找来几个厨师帮忙点火,热油爆香葱姜蒜,一个小厨拎着菜刀就要割肉,二师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小厨,递给小厨刚才那把木刀说道:“用这个割肉,蛇肉不能沾金属,否则会腥的紧……”在二师傅的指导下,不多时一大锅蛇羹便熬好了,我们经过刚才的大战,早已是饥肠辘辘,而营中的老师和众学生也是没有吃饭,由于出门之前是二师傅张罗着大家不要吃饭,因此这时候二师傅紧着张罗,招呼大家吃蛇羹。要在以往,知道锅里的是蛇羹,大多数学生是不吃的,可是一旦到了野外,吃不好,喝不好,还得工作,身体了早就没了油水,别说蛇羹这种高档货,就是弄锅耗子烫,估摸着也剩不下。算上厨师在内,加上营里的老师学生,一眨眼的功夫一大锅的蛇羹便吃的干干净净,手脚慢的没来得及回碗的,尚自懊悔不已。
吃完之后我们倒头便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十分,与其说是睡醒的,不如说是饿醒的,一干众人昨天晚上都尝到了甜头,于是二师傅也是兴致盎然,又是一大锅蛇羹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借着吃饭的时候,我便和麻杆攀谈起来,我端着饭碗嬉皮笑脸的蹲到了正在吸溜蛇羹的麻杆边上,说道:“我叫秦卓,你怎么称呼?”麻杆此人似乎有点自来熟,嘻嘻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秦卓,今年北方大学刚刚毕业是不是?”我惊道:“你怎么知道?”麻杆嘿嘿一笑道:“如果连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的资料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在十三局混饭吃?当然了,你的情况还是要稍微的复杂一些,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我姓文,单名一个辉字。”听这话看来这个文辉是十三局的人,于是急忙问道:“文哥,这么说你是十三局里的人了?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小弟才是。”文辉一摆手说道:“不用哥长哥短的叫着,以后我们都是一个处的,不用那么见外,另外,你记着,在局里谈不到谁照顾谁,能进十三局的,都有自己的绝活,将来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各自拿出自己的绝活来,在十三局才有地位,比如说,我说十三局的一把手,你是我的小舅子,可是你要是没能耐,就算是进了十三局,最多三个月,不用轰你走,就是八抬大轿再请你来,你都不会再来的,为啥,因为十三局处理的不是一般二般的事情,处理这些事情,往往需要花钱,可是钱从哪儿来,都是弟兄们舍生忘死挣来的,多来一个吃闲饭的,你说谁愿意啊,遇到几个脾气爆的,在普通人跟前摆一道,玩上几手活,管教你这辈子记忆犹新。前几年上面看着十三局油水厚,硬是安排来两个吃闲饭的,结果怎么样,半个月,这两个人说啥也不来上班了,为啥,就是有的弟兄看不过眼,玩了几手活。其实要单说待遇方面,十三局的待遇,就是最普通最底层的人,每个月都有个万把块,这万把块快赶上一个市长的待遇了,多少人看着眼红啊,可是他们光看见贼吃肉,可没见过贼挨打啊,远的不说,就说昨天对付那两条镇宫兽,你让过一般的警察来试试,别说真刀真枪的干了,那时候裤子还能是干净的就不错了。可是你要是觉得这万把块的工资挺知足,那你就错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万把块的工资,屁都干不了。”
我讪讪一笑道:“文哥,你是哪个门派的,小弟我是雷云观出身,自幼跟着二位师傅学艺,目前……”文辉看了我一眼说道:“目前还没有正式继承雷瞎子的衣钵,雷瞎子的天罡北斗七星雷光阵还没有正式的教给你,一旦正式的教给你,你便要焚香祷告,正式入了道籍,便要命犯五弊三缺,是也不是?秦卓,不是告你了吗,不要哥长哥短的叫,这样在局里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还有,你不要那么老实,什么事情都要留个心眼,这个问题问的,就好像是问大姑娘多大年龄似的,行内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现在流行话叫做隐私,人家愿意说的,自然会报家门,有些不愿意说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个名字,就算是日后你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也要装作不知道,一方面是对人家要尊重,另一方面,有可能不经意间泄露了对方的信息,给人家带来麻烦。干咱们这一行的,日后免不了遇到仇人,得罪个人那就太普通了,所以这个你一定要切记。”
我点点了头,眼看着碗中汤尽,急忙拉着文辉赶紧的又盛了一大碗蛇羹,才又找了个犄角旮旯一蹲,边吃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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