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毯子,歪过头,准备入睡。
心里升腾起一阵阵疼痛,从小,她就是个不服输的个性,谁要想跟她抢东西,下场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乔烟,叶东行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如果你不自量力,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是她善妒,也不是她输不起,而是她离不开那个男人。
经过很长时间的飞行,飞机终于在苏黎世国际机场安全降落。
乔烟将身上的毯子叠好,低头去看自己的双脚,上面是一双一次性的白色棉质拖鞋,她记得入睡前,她明明没有穿拖鞋,难道刚刚在睡梦中梦到的事情,是真的,他真的弯腰给自己换鞋了?
她将脚边的高跟鞋子拿了过来,将拖鞋从脚上拿下来,下一秒,双脚就***了高跟鞋内。
也许是长时间坐着,脚面有些浮肿,发涨,双脚***高跟鞋内,感觉很挤。
旁边的旅客自觉排队下飞机,她赶紧站起身,拿过行李架上的购物袋,就准备往出走,叶东行伸手拉住她的小手。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
乔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慕缇,没说话,也没拒绝,只是轻轻的挣脱了他的手,随着排队旅客的队伍,慢慢的下了飞机。
坐上机场大巴的那一刻,她想起慕缇眸中那一闪而过的阴翳,浑身止不住的开始发冷,痛彻心扉的冷。
乘坐机场大巴到了苏黎世市里后,又乘坐公交车,晃晃悠悠大约四十分钟,终于到了她租住的小区楼下。
她抬起左手腕,看了一眼上面的腕表,晚上的十点整。
几天没回来,小区的路灯居然翻新了,不似过去的昏暗,明亮了不少。
走到单元门前,她又看见了那辆超级限跑,路灯的灯光很明亮,折射出黑色超跑表面的灰尘,已经是厚厚的一层。
看来这辆车子,主人已经好几天没有驾驶了,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进了公寓里面,她赶紧将整个公寓的照明灯全部打开,虽然没开窗,但屋子里面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将购物袋仍在沙发上,又回主卧换了居家服,匆匆的走出来,开始打扫卫生。
其实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已经很累了,如果换做别人,有可能会选择好好的休息一晚,第二天起床再打扫,但她有轻微的洁癖,绝不能允许自己的住处有灰尘出现,就算困,也要打扫完毕再睡觉。
整个公寓不是很大,使用面积五十平方米左右,但每次打扫起来都会令她大汗淋漓,尤其是客厅的落地窗,是最难打扫的部分。
如果不是打扫落地窗,她都快忘了对面那栋楼的忧郁男人了,他依然站在窗边,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片光,手里举着红酒杯,偶尔轻抿,偶尔一扬而尽。
愣愣的看了几秒钟,乔烟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很可笑的想法,就是……她很想知道,他杯中的红酒喝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和滋味。
每晚都会喝酒的男人,到底有着一个怎么样的过去,和怎么一段情史?
她思索了半刻才跳出这种思绪,摇摇头,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为了能早点休息,赶紧继续打扫。
将最后一片区域打扫完毕,她直起腰,擦了擦脸上的汗,又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十二点了。
她下意识的朝对面看去,已经是一片黑暗了,那个男人,他已经去休息了,或者,已经进入了梦乡。
走到落地窗边,将两侧的窗帘拉合,关灯,随后回主卧睡觉。
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脑海里那些关于白天的影像,就像是慢镜头回放的电影一样,一帧一帧的从脑海里过滤。
临下飞机的时候,他当着慕缇的面说,明天会来找自己,这样的举动,明显的是在逼自己,逼自己接受他。
她心里有些苦涩,但更多的,还是雀跃。
他的坚定对她来说,无疑不是一种安慰。
只是,这种安慰,还不足以她放下所有的戒备接受他。
叶东行,你知道吗?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敢了。
……
一夜无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八点钟了。
时差调整的不好,她的头有些犯疼,抬手,用力的敲了敲,反而更疼了。
她下床,准备喝点凉饮,压一压心里的热气,还没等走出卧室的房门,门铃就响了起来。
在苏黎世,知道她住址的人不多,她又很少网购,所以几乎不会有人来按门铃,那么这个时间响起来,会是谁呢?
脑海里闪过叶东行的话,她赶紧摇摇头,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的脚步踌躇了一阵,才走到房门边,开门前,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直到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后,才打开了房门的锁。
站在门外面的人果然不是叶东行,而是一位她不想面对的不速之客,慕缇。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毛呢冬季中长裙,上面点缀着许多小珍珠,黑色的长发盘起来,露出细腻脖颈上的那条桃心水晶项链,凸显出她的时尚品味。
她的眉眼带笑,嘴角弯起一抹十分友好的弧度,“这么早来打扰,吓到了吧!”
乔烟点了点头,确实有些被吓到了。
“能让我进去说话吗?”慕缇也没等乔烟说好或者不好,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也没有换鞋。
白色真皮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踢踢踏踏的声响,她手里拿着白色的手包,好看的双眸四处看着,像是在参观博物馆似的。
“没想到这么老旧的小区,楼下居然会停着一辆和阿行那辆超级限跑一模一样的车子。”
她似乎在探她的口风,或者,她已经认为了那辆车子就是叶东行的那辆。
“苏黎世的有钱人有多少,叶小姐在这里多年,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曾经在林北辰的口中听说过慕缇的家境,听说她父亲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苏黎世白手起家的,也就是说,慕缇从小是在苏黎世长大的,这个城市里的人有多么富有,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乔小姐,你别着急,我也没说什么啊!”慕缇转身看她,脸上的笑容没变,如沐春风般。
得练习过久,才能练到对讨厌的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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