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体会过这种难受的心情，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苏绵无语，“你说不生就不生？性别是你能决定的？”
顾延霆噎住。
苏绵哼哼两声，揪住他的睡衣，“还是说，如果知道是女儿，你要我打掉？”
“不不不，绝不可能。”无论是男还是女，都是他跟她的爱情结晶，他才舍不得。
而且打胎对女性身体的伤害很大很大，他更不会动那个念头。
顾延霆神色瞬间怅然。
苏绵探手关掉大灯，拍拍他的脸蛋儿，“行了，睡觉吧，别杞人忧天了，孩子的事儿，还没影儿呢。”
“没影儿是吧？”顾延霆抓住苏绵的反剪到头顶，俯身吻了下去……
＊
穆老爷子从竹屋离开后，身体一直不舒服。
在穆斯聿的再三要求下，同意来医院做个检查。
昨天傍晚，穆老爷子已经提前在医院住下，准备明天一早进行全方位的体检。
穆斯聿一到军区医院，便直奔穆老爷子的病房。
穆老爷子刚吃完早饭，穆斯聿三步并作两步，拿了纸巾递过去。
穆老爷子擦完，瞥了眼他嘴角，“跟谁打架了？”
“哦，跟延霆比划了下。”
穆老爷子轻笑出声，“那肯定是你输了，你就没打赢过那小子。”
顾延霆无论是体能还是体格，都非常适合从军，遗憾的是那小子心思不在从军上，可惜了这么个大好的人才。
“是啊，从小没少吃他的亏。”不过现在好了，他终于能报复一回了。
“对了斯聿，我看这医院的小姑娘挺多的，而且各个都水灵漂亮，你就每一个看得上的？”
穆斯聿：“……”
“那个负责给我打药的小护士就不错，特别的伶俐，笑起来也好看。”
“还有那个麻醉科的医生，刚从大学毕业的，青春活力。”
“护士长也不错，轻熟风的。”
穆斯聿嘴角狠狠抽搐，“爷爷！”
他扶额，“您就别为我的事情操心了，先顾着您的身体吧。”
穆老爷子不开心了，“你是我孙子，我怎么能不操心？你都三十一了，就比延霆小一岁，你看看人延霆，老婆娶上了，再过个不久，就要当爸爸了，你呢？连个对象都没有。”
穆老爷子哼哼，“你要是真为我身体好，就赶紧找个对象！”
“是，我答应爷爷，一定赶紧找。”穆斯聿不敢惹老爷子激动，一激动血压升高，麻烦就大了。
“又想用这句话搪塞我，告诉你，这次不可能了。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还找不到对象，就别回穆家了，直接住医院吧。”
穆斯聿无奈啊，“爷爷，半个月太短了吧？就算找头母猪，也还要挑挑选选啊，更何况一个人，性格、人品难道不要考察吗？”
“那就一个月的时间，不能再多了。”穆老爷子拍板敲定，完全不给穆斯聿拒绝的机会。
穆斯聿：“想去天台吹吹风！”
＊
傍晚时分，顾修泽带着顾佑福回到顾家老宅。
苏绵想跟他问问龙九月的情况，才刚张口，顾修泽已经直奔楼上。
只剩下小家伙正趴在茶几那儿，咕咚咕咚地喝水。
“佑福，找到月月了吗？”
小家伙摇头，叹口气：“龙阿姨故意躲着爸爸，就是不出现。”
“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去了哪儿？”
“去了乡下！”
“乡下？”
小家伙喝完最后一口水，又捏了两个葡萄吃，“是的啊，还吃了美味的土鸡蛋，还有大鸡腿炖板栗，糯糯的，好好吃啊！”
“……”我不想知道你吃了什么啊！
苏绵嘴角抽抽，“佑福，你爸爸为什么带你去乡下啊？”
“因为乡下住着龙阿姨的外婆啊！”
苏绵恍然明白了一点儿，“这么说，月月是躲到了她外婆家？”
“嗯嗯！”
“那你还没说没见到月月？”
吃完葡萄，小家伙又拿了两个草莓啃，一边啃，一边含糊地说：“没有见到啊，她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说到这儿，小家伙朝苏绵勾勾手指。
苏绵挪过去，小家伙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觉得爸爸肯定见到了龙阿姨，因为他这儿……”小家伙指了指月凶口的位置，还有后背的位置，“这些地方好多抓痕哦，爸爸还骗我说是被小野猫挠的，我才不信呢。”
呃……这个没什么好得意的啊！
苏绵摸摸他的脑袋，“佑福你是不是饿了？要不给你煮碗面条？”
“好啊好啊，谢谢绵姐姐！”小家伙甜甜地眯眼笑，沾满葡萄汁儿和草莓汁儿的手想抱苏绵，苏绵连忙后退，“擦擦手，一会儿就好了。”
……
苏绵下了两碗面条，一碗佑福的，一碗顾修泽的。
“佑福，去叫爸爸下来吃面条。”
小家伙蹬蹬地跑上来，一会儿后下来，一咕噜爬上椅子，“绵姐姐，爸爸说不吃。”
“你去告诉爸爸，说是龙阿姨来了，让他赶紧下来。”
“哦哦！”小家伙爬下椅子，跑了两步又停住，“绵姐姐，撒谎是不对的。”
“咳咳！”苏绵那个尴尬，“对，撒谎确实不对，但是佑福，爸爸不吃饭会饿，饿了身体就不会不健康，你希望爸爸身体不健康吗？”
小家伙摇头。
“那就对了，这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的谎言啊！”小家伙眨眨眼，表示懂了。
果然，这句话有用。
顾修泽跟着小家伙下楼了。
换了一身家居服，眼带疲惫，目光扫了一圈儿，便知道龙九月根本没来。
苏绵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失落，顿时觉得自己这个谎撒的不太地道。
“修泽，其实……”苏绵话还没说完，门铃响了。
苏绵跑过去开门，看到来人，惊讶一声，“月月！”
龙九月笑容潋滟，张开手臂，抱住苏绵，“绵绵，我想通了。”
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苏绵替她欣慰，“想通了就好，进来吧！”
“不了，你把顾修泽叫出来，我跟他去外面谈。”这是顾修泽的家，龙九月害怕会遇到他的家人。
“好吧！”苏绵转身，却见顾修泽已经出现在玄关口。
她默默地走开，然后听到了关门声。
再看一眼门口，顾修泽已经跟龙九月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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