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本侯相信,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谋士,誉王殿下会兵攻我的一品侯府?】谢玉说。
【为了我这个小小的谋士他当然不值得,可若是能把侯爷从朝堂上踩下去,你说誉王会不会做呢?】梅长苏说。
【
【他那样看待梅长苏,那样看待玉碎甚至无双公主有什么不对?夺嫡之路步步凶险,如果我们情绪不稳,思虑必会出错,一旦走错一步,有多少人的命会跟着搭进去?】小濡说。
霓凰和豫润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兄长和小濡的苦心,我们懂了,以后做事会小心一些的。】
【其实靖王知不知道也没什么,以后只要有我们在,绝不会让你们受委屈。】豫润说。
【没错,靖王不知道没关系,还有我们呢,我们来照看你。】蒙挚说。
这时,晏大夫捧着药进来了。
【谢谢啊老晏!】小濡接过药之后说。
【不用谢,你不拆我招牌我就得谢谢你了。】晏大夫说。
【放心放心!我的医术除了老阁主素谷主还有我妹妹比我优秀以外,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小濡说。
晏大夫看来小濡一眼,小濡领会到了。
【林殊!喝药!】小濡转身说道。
梅长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小濡凌厉的眼神,忍着喝了下去了。
【谢谢啊。】小濡把一干二净的碗放到晏大夫手上的盘子中。
然后梅长苏坐下来,让小濡把脉。
小濡诊脉之后,梅长苏倒了茶给霓凰豫润和蒙挚。
【虽然兄长会责怪于我,但我还是要说一句,靖王太不善权谋,不懂机变,要扶他上位,兄长实在是太辛苦。】霓凰说。
【他现在的这些缺点,在上位之后,就是可贵之处。我们大梁什么时候缺过刻薄多疑,只会玩弄权术的皇帝。】梅长苏说。
【陛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有时候,也确实让人看不下去。】豫润说。
【以前陛下也多疑,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最可叹的是太子和誉王,好的不学,偏把那些玩弄人心的把戏,当成是治国的宝典!】蒙挚气愤的说。
【二位身在中枢,自然看的更清楚,这些年,朝中文不思政,武不思战,个个都在揣摩上意,固权守位,幸好大梁底子尚厚,可以勉强支撑,如果下一朝还是这样,恐怕会国力日衰,难以保境安民。】小濡说。
【一说到这些,我这心就像被油滚过一样!记得当初祁王殿下在世,整肃超纲,激浊扬清,朝中那有如此的景象?】蒙挚说。
【只可惜,梅岭之后,当年祁王府的英才,四散飘零,能侥幸活下来的,要么变了心志,要么难以出头。】霓凰说。
【要说谁还能保有当年祁王哥哥的风骨,也就只剩下靖王一个了。】豫润看着窗外的风景说。
【景琰从小在祁王兄身边受教,自然与众不同,虽然按照现在朝中的风气,扶他上位难了些,可一旦成功了,凭他坚定的意志,必定能够成为一个明察忠奸,清明公允的好皇帝。】梅长苏说。
【既然兄长相信,那我们也相信,靖王,将来一定是个好皇帝。】霓凰和豫润对视一眼之后说。
【有你看着他,想不好都不行啊。】蒙挚喜滋滋的说。
小濡抬眸看着蒙挚,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不忍。
虽然梅长苏现在身体逐渐转好,但是他体内的火寒毒一日未解,他都只能活两年。
可他小濡,却能活一辈子。
他能看着景琰成为好皇帝,大梁四海清平国泰民安,但是林殊不能。
不是说好了,将来要一起征战沙场到老的么,林殊?
小濡苦笑着看着窗外的蓝天。
【正因为这样,所以有很多事情,他不能和我一起承担,我们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我的骨髓里都渗着毒,那些阴险歹毒的事情,让我们去做就好了。我一定要保住景琰身上,那份赤子之心。】梅长苏说。
蒙挚和霓凰豫润待不了多久之后就走了,送走了他们之后,小濡没有跟梅长苏说话,拿过他的佩剑【浮生劫】,去了练剑。
他演练的是【高阶赤焰剑法】,从小,他只有在悲愤莫名或者满腹心酸不能言的时候才会演练。
【小濡,你怎么了?】梅长苏问道。
【你别管我!林殊你这个骗子!】小濡对着他喊道,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
【我骗你什么了?!】梅长苏不解的问道。
【你现在身体没错是在逐渐的好转,你没发现你觉得冷的日子少了么?但是你体内的火寒之毒一天不解,你最多只能活两年,现在已经快过去一年了,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答应过我的所有承诺,全部都是空谈!你要我一个人帮你看遍大好河山,我一个人帮你征战沙场,我一个人帮你看着萧景琰当个好皇帝大梁四海清平国泰民安,林殊,你过意得去么?】小濡流着泪对着梅长苏说。
【将来呢我们一起征战沙场到老,然后老了以后,一起去看遍这个大好河山,一起看着海晏河清的大梁!】那年,林殊搭着小濡的肩膀如是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别食言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那年,小濡如是说。
回忆远去,小濡看着梅长苏抹掉眼泪喊道:【飞流!下来!我要跟你打架!】
【打架?好好好!】飞流高兴的下来说。
这是属于林誉独有的发泄方式,跟别人打架。
跟飞流打架发泄完了以后,小濡走到梅长苏身边说:【将来在黄泉路上走慢点,等等我,我跟你说我看到的一切。】
【这辈子我跟你是手足,下辈子,我还是要缠着你,下辈子,我要当哥哥,你当弟弟!】小濡说。
【不可能!我才是哥哥!你下辈子继续当弟弟吧!】梅长苏示威道。
【哼!下辈子咱们走着瞧!】小濡说着,拿着【浮生劫】离开了。
梅长苏看着小濡的背影,笑了起来。
好啊,下辈子,我等你。
你可别想逃啊。
苏宅花园里的花,开得无比灿烂。
这天晚上,惠妃拉着静嫔在聊天。
【惠妃姐姐还是要按照上次的方子服用,现在可不比年轻的时候了,这腰上的老毛病可不能大意。】静嫔把药膏给了惠妃说。
【哪里是我自己愿意折腾这把老骨头,近来皇后娘娘政治内宫,正是风口浪尖时,我岂敢稍有怠慢啊?】惠妃说。
惠妃把药膏递给静嫔之后说:【你听说了吗?下个月南楚那边,要过来一个求亲使团呢!】
【南楚?是现在在京城中作为外臣的无双公主的母国吗?是要跟咱们大梁联姻吗?可是这宫里……适龄的公主……似乎就我家景宁啊?】静嫔担忧的说。
【据说来求亲的是位公主,是无双公主的亲妹妹,无双公主前几次入宫请安都是和善有礼的,我对她印象还挺好,就是不知道她这位妹妹,是否跟她一样呢?】惠妃说。
【无双公主也来跟我请过安,她也的确是和善有礼,那么陛下定下了是哪位皇子迎娶了么?】静嫔问道。
【倒也没有那么快,可是太子誉王这些受宠的皇子自然是不会考虑的,那左不过是在咱们几个的皇子里面挑,可能是我们家景亭,也可能是景礼,你们家景琰也有可能呢!】惠妃说。
【联姻之事,自有陛下做主,再说了,也得太常太卜合得上八字才行。】静嫔说。
【说得也是,咱们得几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想头了,娶不娶的,就让陛下定吧。】惠妃说。
静嫔不说话,轻轻的一笑。
第二天晚上,景琰拿着蜡烛从密道过来了。
梅长苏喝了小濡的安神茶,睡得很安稳。
小濡知道为了联姻之事,景琰肯定会过来,于是夜深了他还没有睡,在画画。
这时,景琰敲门了。
飞流被惊醒,看了看小濡,小濡点点头,飞流拉开门,是景琰。
蔺玉拿起蜡烛,让飞流去睡。
【玉大夫,打扰了。】景琰说。
【殿下,不妨事。】蔺玉作揖道。
【苏先生呢?】景琰说道。
【他睡得正好,殿下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好了。】蔺玉说。
【那我就跟玉大夫说了。尚是凌晨,天色未明,本不应该这个时辰过来。】景琰说。
【请。】蔺玉把景琰带到案桌前。
【玉某向来习惯夜阑人静的时候打坐,可以安定心神,并不碍事。】蔺玉说。
【父皇命我去西山军营督察换防,天亮就得出发,三日后方回,所以,只能打扰大夫打坐了。】景琰说。
【殿下召之即来,是我们的本职,何谈惊扰。殿下有何急事,但说无妨。】蔺玉说。
【昨日我获准入宫,母亲提到,南楚要遣嫁公主入京的事。】景琰说。
【看来静嫔娘娘,是不想这个桃花运,落在殿下的身上。】蔺玉说。
【玉大夫推论的不错,那么,可有破解的安排吗?】景琰问道。
【殿下,在玉某回答殿下的问题以前,能问殿下一个问题吗?】蔺玉问道。
【玉大夫请说。】景琰说。
【殿下知道,这条密道,也是可以通往隔壁南楚无双公主的私宅的,无双公主作为南楚的掌政公主,地位显赫,殿下为何不去找公主,而是来找玉某?】蔺玉问道。
【玉大夫也说了,无双公主是南楚的掌政公主,若然我去找她要求不要达成这门婚事,岂不是破坏大梁和南楚的关系?大梁和南楚百年恩怨,此次联姻修好,是为了南境太平,我若为了一己私心而影响两国太平,导致边境战事连绵,百姓民不聊生,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景琰说。
蔺玉抬眸,笑了笑。
这头水牛今天晚上吃了什么?怎得忽然那么聪明透彻?
【殿下近来,对这朝局之事的影响,颇有见解。】蔺玉说道。
【有苏先生和玉大夫的扶持,我觉得自己也该下点功夫才行,凡事为百姓着想,这样也就不违我的本心。】景琰说。
蔺玉笑了笑。
嗯不错,有长进了,水牛开窍了。
【破解的办法倒不是没有,楚人最信占卜之术,订亲之前,必定先找太常太卜先合八字,只要殿下的八字,与南楚公主的不合,即使皇上选中了你,南楚那边也不会同意的。】蔺玉说。
【太常里,居然也有听命与你们的人?】景琰说。
【听命谈不上,只是有些手段可以使罢了。】蔺玉说。
【玉大夫,恕我直言,苏先生最初入京时,给人的感觉受了麒麟才子盛名之累,被太子和誉王两方督促而来,但如今回头看,苏先生未雨绸缪,倒像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景琰说。
【匡扶天下,素来是男儿之志,苏先生自恃有才,不甘心委身于江湖,若不是苏先生狠下了一番功夫,又怎么会舍弃太子和誉王这条捷径,而一心一意,要奉殿下为君上呢?】蔺玉说道。
【这也是一直,我没有想通的地方。】景琰说。
【没有想通什么?】蔺玉说。
【苏先生这位才纵天下的江左梅郎,为什么会如此心志坚定的,选中了我?难道只是为了扶持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得到更高的倚重,和更高的地位吗?】景琰说。
【为什么不呢?】蔺玉问道。
【苏先生如此关爱庭生,我一直想问你们,以前,你们是不是认识我皇长兄?】景琰说。
【祁王殿下?】蔺玉说道。
认识,我和哥当然认识。
但是在你面前,我只能对你说这个,善意的谎言。
【苏先生年少的时候,的确是想过,要在他的麾下,施展宏图抱负,只可惜,这个愿望,终究难以实现了。】蔺玉说。
【那玉大夫你呢?】景琰说。
【我年少的时候,跟着我父亲到处游历江湖,赠医施药,走遍了天下,听过不少百姓对祁王殿下的赞誉,所以也曾经想过要在祁王殿下的麾下当一位门客,只可惜啊……】蔺玉叹息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有劳玉大夫。】景琰说着,走向密道。
景琰走后,蔺玉走到梅长苏的床边,说道:【别装了,醒了就陪我说说话。】
【就不能找一次别拆穿我么?】梅长苏起身说。
【不能。】蔺玉说。
【你想说啥?】梅长苏问道。
【说一说,金陵曾经最明亮的两个少年的故事。】蔺玉说。
【他们的故事啊?那得说上一辈子。】梅长苏说。
【不要紧,一辈子很长,我们慢慢说。】蔺玉说。
梅长苏看着蔺玉,笑了起来。
之后,景琰在梅长苏的教导下,让蔡全成了刑部尚书。
过了几天,朝堂后宫的形势重新洗牌。
蒙挚透过密室加入了景琰的阵营,静嫔进封为妃,太子迁回东宫,而誉王,则被下令接待南楚求亲使团。
而在宅里的沫沫,知道这些消息以后,笑了笑。
【念念和宇文暄到哪儿了?】沫沫问晓晓。
【过两天就到了。】晓晓说。
【很好。景睿的生日,终于要到了。】沫沫看着奏折说道。
两天后,金陵门外。
未晞亲自出门迎接了宇文暄和念念。
【未晞!】宇文暄高兴的说。
【姐姐!】念念说。
【这次来大梁路途遥远,你们还好吧?】未晞问道。
【好的很呢!你要不亲自检查一下?】宇文暄伸出双手说。
【去你的宇文暄!】未晞没好气的说道。
【哎呀咱们就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进城吧!】宇文暄说。
进城之后,在誉王的安排下,南楚使团住进了专供别国使团住的碧霞馆。
晚上,一切安顿好之后,念念对未晞说:【未晞,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未晞抬头,当年和她一起逃到南楚的奶娘乔嬷嬷出现在眼前。
【沫沫!】乔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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