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早就知道曹沝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就在他们进入到盗洞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支持此次行动,现在却把自己先前的话全部推翻了,反而把全部责任都归咎在正南的身上,这样的话也亏得他能说的出口,好在正南此时懒得跟他计较,只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考虑破解这“鬼铺路”的玄关之上。WWW.feia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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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沝的话并不是全无用处,最起码正南从中听出了他对“鬼铺路”也是毫无办法,如此说来眼下面对的情形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正南暗自怪了自己几句,对于先前既定的计划过于自信,现在想想当时最起码要留下两三个人以为后应,那样的话就不会让所有人都深陷险境当中了。曹沝的话虽然有些不中听,但他正南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凡事都应该深思熟虑运筹帷幄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至于事后推卸责任这种事情,队伍中有曹沝这样的人来做就已经足够了。
想了半天正南也没找到更为妥帖的方法,毕竟摸金倒斗对他来说还是个陌生的行业,什么“鬼打墙”、“鬼铺路”的都是第一次耳闻,哪里会凭空想出破解的方法?不过他想既然这“鬼铺路”的原理与行军打仗中阵法有所雷同,应该也算是一种奇门异术,依着他先前所受过的教育来看只要耐着性子还是可以破解的,毕竟现在人类掌握的知识量远超过古人,没必要妄自菲薄地先行胆怯的。
他用荧光棒的一端在盗洞墙壁上画了一个朝后的箭头,然后让后面的人依次传话全部掉转回头,令殿后的云海这次带头沿着原路返回。
一行人在沿着来时的路向回折返时正南问曹沝对这盗洞中竟然出现“鬼铺路”这种玄关有何看法——按理说盗洞么肯定是为盗墓贼所挖,理应是个安全的通道才是,怎么反而会如此危险呢?
曹沝正对刚才自己因情绪上的失控而乱说话而后悔不已,见正南不以为怪还主动向他请教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回答道:世侄你是有所不知啊,挖掘这条盗洞的两个人肯定是行内的高手。一般盗墓贼自然只会注意到墓中的宝物,而盗洞只是帮助他们抵达墓穴的通道而已,一旦达成目的便会被废弃不用或者至多将其回填至初始模样。而这两个人却将“鬼铺路”的格局设在这盗洞之中,既可以在摸金的同时阻断了进口,防止被外人抄了后路,又再某种程度上给后来的同行设定了一个门槛——或者可以说是个考核,一旦后来者资历不够的话,是绝对没有可能搭上他们这些高手的顺风车的了。
正南心想原来这盗墓的行业也是同行如冤家一般,虽是考核之意,失败者却要面对困死的局面,可以说是有些残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天下的古墓就那么多,倒一个就势必少了一个,如果让那些散兵游勇们都来分上一杯羹的话,高手们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么。正所谓“适者生存”,正南自然不想成为被淘汰掉的失败者,就当眼下是一次入行必经的考验吧。
正想着队列忽然又停了,正南正纳闷这才走了几米,一个转角都还没有通过,难道又碰到了什么怪事了?
云海自前面传话过来,问正南应该选择走哪条路?
正南心下奇怪,不是早就跟他们说要左转后左转后再左转的嘛,怎么现在又来询问?
前面再次传来消息说:左转是没有问题,但怎么原本另一个应该是直行的通道现在却变成了右转呢?
也就是说这个转角仍旧是个“T”字型,而他们则是处在那一竖的通道里?这不对吧,他们是沿原路返回,理应是在右侧的短横中才对啊!
曹沝道:我说的不错吧,“鬼铺路”可不是随便就能破解的,不然叔叔我经历过大风大浪后怎么会都拿它毫无办法的?
正南没有接话,只让云海按照既定的计划选择左转就是。云海受命继续前行,然后又接连通过了两个转角,最后在大概是他们出发的地方停了下来——当然前后通路依旧如初,头顶也不见他们最初下来的那个入口。
正南注意到墙壁上好像有些什么,把荧光棒凑过去看时发现竟是他刚才刻的那个箭头。他心想原来他们真是在原地兜着圈子,却转而觉察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他分明记得这次他们掉转过头,是沿着箭头所指的方向向回折返的,如果是绕了一圈回来后箭头应该还在原来的一侧并且指向他们前进的方向才对,然而这次他发现的箭头却换到了另外一侧,并且指向了相反的方向,这样说来他们并不是转了一圈后回到了起点,反而是自始至忠都在一条直线上来回地折返而已?
可是他——以及其余五个人——分明记得经过转角的经历,这总归是千真万确的吧,难不成六个人会同时产生出同样的错觉,以至于错把往复折返当成了左转右绕?又或者这就是“鬼铺路”的玄妙所在,弄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的话就可以将其破解?
正南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点被自己忽略掉了,细想之下又感觉毫无头绪。原本有个念头一闪而过,那就是派两个人自不同方向而去,看看是否还会迎面撞上。不过这样做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分散开来而又无法重新聚拢在一起的话,那可难免会折损了人手,无异于前功尽弃了。
曹沝也不赞同这个方案,说大家聚拢在一起才能保障安全,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又道:只可惜我们是六个人一起进来的,如果只是一个的话就不会碰到这么麻烦的事情了……
见正南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曹沝继续说道:我刚才没有跟你讲起过吗——这“鬼铺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一人可过,地龙不可过”,也就是说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可以平安通过,多于一个人才会遇到我们眼下的情形。
正南嘴上说你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信息说不定就是关键所在。心里却把这个所谓的“一人可过”的意思来回想了几遍,总结出了几种可能性。
首先,这“鬼铺路”机关的开启可能需要一定的人数条件,比如说重量的限制等等,在盗洞中的一个普通人的重量无法触动机关,反而能够自由通过。而一旦多于一个人,这“鬼铺路”才会顺势开启,把人引入复杂的盗洞结构,永远在没有出路的迷宫里逡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现在在已经进入盗洞的前提下可以说是无法回头,注定要困死于此了;
第二种可能是“鬼铺路”原本就不是什么玄关,而只是施用者布下的某种致幻气体,一旦被人吸入体内的话就会产生出方向感的错觉,而这种气体或许需要与一人以上的闯入者呼出的空气共同作用才会发挥功效,这与现时他所发现的箭头指向方向所出现的问题相互吻合,可能性甚至要大过第一种。
正南进而又想到,这两种猜测看似都能说得通,然而各自又都有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第一种可能无法解释箭头所指的问题,而第二种则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主观臆想,想来如果这盗洞中的真得存在某种致幻气体的话,这么多年也应该挥发殆尽了,没有理由残存到现在还会遗祸后人……
如此说来,是否应该把这两种可能性综合在一起,找到一种更为合理的解释呢?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一个人和若干人的不同点是什么,这是能否触发“鬼铺路”的必要条件,或许也是破解“鬼铺路”的关键所在。如果不是体重的因素,那还有什么可能的?
曹沝所说的“地龙不可过”又是什么意思呢?
正南知道地龙是蚯蚓的别称,这句话语中又没有说一群蚯蚓不可过,那是不是说单独的一条蚯蚓也过不去呢?既然一个人能过去,一条小小蚯蚓为何反而过不去呢?
蚯蚓是不是有什么特点,与人数多于一人的情形相似?蚯蚓的行进方式是蠕动爬行的,这与钻盗洞的人的确有些类似,不过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都是这样的啊?一群人在盗洞中爬行,如果忽略大小的问题的话,是可以被看成是一个类似于蚯蚓的整体的,但也可以说与蛇或者其它身体狭长的爬行动物相似,为什么单单是蚯蚓呢?蚯蚓到底与其它动物有什么区别?
正南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出一个满意的答案,自己自小就在城市里长大,不似乡下孩子那样都有过玩弄昆虫的经历,好在在他身后还有青山,应该对此比较熟悉吧。
青山有些奇怪于正南为何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略微想了一下道:蚯蚓嘛,被斩成几段仍可以存活下来,并且头尾两端的那两段还会重新长成两条新的蚯蚓——说起来切断蚯蚓是当年我们这些农村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家里的老人告诉我们说蚯蚓的两端各有一个头,所以只是从中切开来不会将其杀死……
正南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可是其实蚯蚓只有一个头啊,只不过它具有一定的再生能力而已,并且我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讲的是国外某个研究机构证实虽然被切成两半的蚯蚓可以各自发育成一条新的个体,但只有先前包含脑神经节的一端才可以长期存活下去,所以你所说的蚯蚓的特点应该不是我想了解的关键点。
青山对正南的话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仍旧说:南哥你是大学生,这方面自然比我们懂得多了,我们只看到蚯蚓身体两端的结构类似,而且还可以朝相反的方向钻来钻去,再听家里的长辈说是因为它有两个头的缘故,对此也就深信不疑了,现在想起来也觉得不太可能,这世界上再怎么无奇不有,也不会有多于一个头的怪物吧……
正南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打断了青山的话问他道:你刚才说什么?
青山莫名奇妙的回道:我说,“这世界上不存在多于一个头的怪物”!
正南又问:不是这句,上一句?
青山想了想:蚯蚓身体结构特殊,可以朝相反的方向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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