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开始还疑惑了一下,随即他才想起来原来这个人之前他和青山在北方市场碰到过,也就是那个对狙击枪械很了解的小贩。WWW.feiazw.COM
飞速中文网青山也凑了上了,一把握住了云海的手使劲摇了摇,就好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再次见面一样的分外热情。
正南知道青山这个人最是好交朋友,尤其是在这边陲碰到一个跟他有共同爱好的煞是难得。只不过正南之前答应过曹沝不会再额外增添人手,免得走漏了风声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在刚听说于世达竟未征得他和曹沝的同意的情形下就私下里做主也非常气愤,心下还琢磨着绝对不能纵容他这种毫无组织纪律性的行为在队伍里蔓延,一定要拒绝他做出的这个决定。
不过在他认出这个云海是谁后他又觉得这个人虽然有些来路不明,但既然是于世达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他看上了对方退役特种兵的身份,觉得如果有他参与进来的话最起码会令这个团队的安全得以最大限度的保障了。先前一共八个人当中有曹沝和于世达这样的半百老人,还有Shining和绿水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再加上两个细皮嫩肉的书呆子司徒浩方和王贵,满眼望去就只有他和青山还有膀子力气,但终究两个人能够顾及到的方面有限,遇到危险时要想保全所有人的安全肯定会十分困难,再加上曹沝他们这队又没有带来任何枪械,想来如果云海真的有门路可以搞些武器装备来让他加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
正南把曹沝拉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跟他说于世达这次办事的确欠缺考虑,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好的开端,如果还没等出发就闹得队伍不团结的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再说他看这个云海是个精干的主儿,又经常在中俄两地往来,同时还可以兼任他们的向导,这样的人还想上哪找去,曹沝要是还觉得别扭的话那等下他就去问问于世达这个云海入伙的要价几何,不管多少都由他正南来承担,这样总可以了吧——说到底于世达是他费尽口舌才请到的内行,如果非要跟他过不去可就是驳了他正南的面子了。
曹沝余怒未消地说道:世侄你有没有搞错的啦,我是怕花钱的人吗?不过就是个什么退役下来的特种兵嘛,我要想找几百个都可以的啦,我只是不放心这个于世达请来的人啊,要知道我们可是去干倒斗的买卖,谁知道他忽然冒出来是在哪条道上混的,到时候把我们害死都不知道去找宾苟(哪个)啊!
正南连忙说不会的,你也知道于世达可是老倒斗的了,这次跟咱们还是坐在一条船上,绝对没有害自己人的道理,如果做什么事惹得您不高兴了就跟我说,您看毕竟都是我做中间人大家才想聚到一起的,凡事给我个面子,我也不会让您难做!
曹沝听正南这样说也就点头默许了,不过仍旧提醒正南说让他管好他这边的四个人,他总觉得他们一个个的都非善类,千万别在关键时刻走了水,到时候可真是防不胜防了。正南一并应允了下来,两个人这才回到了原来的房间,让Shining收集走了所有的护照,其他人各自做最后的准备,只待着出发的一刻了。
隔天一切通关手续就办好了,九个人分成两批各坐一辆凌志经过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安检后从国门旁边的公路通过,跨入了俄罗斯的国界。
西伯利亚是世界上人口最稀疏的地区之一,冬季会被完全冰封在几米深的厚雪下,几百公里都见不到人烟。好在现在正是夏季,满眼望去一片绿意,偶尔还能看到野兔自前面的公路悠然自得地跃过,给原本单调的行程增添了不少乐趣。
正南乘坐的这辆车是由王贵负责驾驶,副驾驶位置上的云海偶尔可以替换他,正南坐在后座上原本琢磨着可以一路轻松的睡上几觉,却不想Shining和绿水都一定要跟他同车,两个女人自打上车后就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让正南一刻都不得安生。
Shining仗着在国外读书的经历有几分瞧不起绿水这个乡下丫头,时不时地会故意把自己身上的名牌展示给她看,话语中多是中英双语混杂的,好似故意把绿水孤立出她和正南的谈话之外。
她对着正南眨了眨眼睛,问道:南哥你看我的美瞳好不好看?
没等正南开口绿水在一旁嗤笑了一声后插话道:一口一个“南哥”叫的还挺亲热,我们南哥可是你爷爷的侄子,这样按辈分来排的话你可应该叫他叔叔才对吧?
Shining朝绿水翻了翻白眼道:南哥有那么老吗?再说我们两家的交情岂是你这个外人可以understand(理解),我爷爷说了当年两家可是有过指腹为婚的历史,不过两家后来都生了男孩才结拜成兄弟的,所以说南哥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的义弟,这样看来说不定以后我和他还可以弥补以前的缺憾呢……
Shining自小在美国长大,接受的教育有别于内敛的中国人,这番话直说的正南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连忙在绿水和Shining中间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总算止住了她们的吵闹。
不过Shining的这些话还是让正南有些纳闷,先前曹沝只跟他说起过他认识自己的父亲正衡,却从来没有提及过两家还有这段历史。父亲留下来的日记中倒是记载过与夏侯一家有过类似的交情,难不成这个曹沝就是日记里所说的夏侯水?
正南记得父亲的日记中特别有过记录,说是夏侯发丘氏都是曹操的后代,因为曹姓和夏侯本出自一家,再说那夏侯水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水字,而曹沝的名字又是两个水的沝,当年夏侯一家为避战祸迁居去了香港,而如今曹沝也是从香港而来,细想下来这其中的关联还真不是一点两点了,只怪他先前怎么就没有细细琢磨呢。
如此说来曹沝果真是父亲的结拜长兄了,不过这应该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当年父亲十几岁就和夏侯一家失散了,后来应该也没有再见过面,即便是骨肉至亲经过这么多年也会渐渐疏远,更别提没什么血缘关系的结拜之交了。
只不过正南总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别的什么意味在里面,当初他只当曹沝来潘家园是场误打误撞,或者至少是从某种渠道听说他手上有把蒙古短刀而来,现在想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知道曹沝这个人极有城府,难不成早就算准了他的心态,挖好了王宝宝这个大坑就等着他自己往里面跳?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究竟有何居心呢?仅仅是单纯的难忘故交,希望借此机会与义弟的后人取得联络这种理由倒还说得过去,只不过为什么他不将这其中的原委和盘告诉他呢?
正南越想越不对劲,心中有了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对于倒斗摸金他绝对是个外行,别说是与曹沝和于世达这两个老狐狸比了,就连王贵和青山都要比他强上很多。可以说自己之所以存在于这个队伍当中并且充当一个领导者的角色完全是名不副实的结果,除非,他以后的作用对于曹沝来说是有着大大的好处——那这种作用究竟是什么呢?
正南的脑袋一偏,脖子上挂着的龙尾石从内衣外滑到了里面,让他的胸膛骤然有种凉丝丝的感觉。正南忽然想到一点,如果非要说自己有种与众不同的特质的话,那这块龙尾石和里面附着着的三个邪魔应该算是唯一的可能了。
正南想了这么多,自知应该全部都在三个邪魔监测之下,他此时继续暗想道:三位师傅法力通天,可否一解我刚才的诸多疑问呢?
正南有时候会觉得分外别扭,毕竟自己每时每刻的所作所想都难逃邪魔的监视,不过好在他们三个极少会不请自来地打扰他的生活,只有在他特意与其对话时才会得到相应的答复。
道士说:世事皆循常理,待到水落自然石出,你又何必急于知道所有的真相呢?就比如说我要告诉你明天你就会命丧,这么个消息难道是你希望在生前就听到的吗?
正南想:道长您说的是,不过我们此行毕竟凶险,随行的又都是卧虎藏龙,如果不细做考量的话难免会有所闪失——先前师太给我的能力每每在关键时刻就无法发挥功用,我也别无他求,只愿可以先向三位师傅预支了全部的能力,也有个好趋吉避凶的依托了。
和尚道:你这个后生还真是贪心,凡事都要讲个道理,既然是做生意么更要诚信为本,待到你从北海归来之时自然会将这个能力尽数掌握——你要知道的是区区窃听别人想法这个能力对于我们来说微末之至,如果以后我们还能够继续合作的话你就会大大的受益,可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尼克别学你老子那样耍弄我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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