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就别骗自己了，他是对你好还是贪恋你漂亮啊？这年头，男人对女人都很好，但这种好总不能当饭吃吧？你还要买房、买车，还要赚奶粉钱。”
“没关系，他对我好就行。”杜安然漫不经心道。
“我跟你说，我们刁总性格特别好，对我们下属很关心，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他刚刚也跟我说了，对你还是挺有好感的。”女秘书道，“真得，我还没有看到刁总对什么人动过心。”
杜安然真不知道童秘书这话说过多少遍了，骗骗小姑娘还行，要想骗她，显然需要增加技术含量。
不过，她的头为什么开始发晕……
杜安然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将酒杯放下。童秘书那张涂了粉的脸也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她定了定神，还是不行，头很晕。
怕是酒喝多了，要是再不签合同，她可就撑不下去了。
“我很爱我男朋友，我暂时还不考虑其他人。”杜安然对她一笑。
说话的时候她都是有气无力的，不应该啊，这酒劲也太大了吧！
“其实你可以跟刁总聊聊，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同一类人，会有很多共同的语言和爱好。”女秘书道。
“我的爱好是看帅哥……”杜安然笑道。
女秘书脸立马一黑，杜安然觉得真好笑。
但这酒的后劲实在太大，杜安然没有办法，只得对她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女秘书点点头：“好。”
杜安然一个摸到了洗手间去，这什么酒店，怎么到处黑乎乎的，这也太小气了。
她往洗手间摸去，想要找到开关。不过摸来摸去都摸不着。
偏偏该死的手机又响了，杜安然又只得去包里摸手机，她扶着墙壁才好歹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喂……”她看了一眼屏幕，好像是辛子默。
“你在哪？你办公室的灯不亮。”辛子默将车开到中业写字楼下的时候才注意到，杜安然骗他了。
于是，他的语气里略有些不满。
“我在外面……吃饭呢……”杜安然迷迷糊糊道。
“你喝酒了？”辛子默眉头一皱。
他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居然跑出去喝酒了，还骗他说加班！她是有多不在乎他。
“吃饭……当然要……喝酒……”
“你在什么地方？”辛子默真是怒了，听她的声音好像醉的不轻，他能放心？
“我在……啊……”
突然，身后有人扑了过来，杜安然连忙躲开，手机却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喂，杜安然！”辛子默喊道。
“杜小姐，原来你喜欢在这种地方玩，不过够刺激……”
原来是刁总，童秘书跟他说，杜安然要去洗手间玩，他于是就跟了过来。
辛子默的脸越来越冷，他一踩油门，立即调转了车头。
“你别过来……”杜安然有气无力。
童秘书给她喝的那杯酒里也不知道掺了什么，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别说跆拳道了，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杜小姐……不要害怕……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保证对你一百个好。你跟我，总比跟你那个什么……房地产的男朋友要好吧……”
这刁总酒量好，也就是微醉，大部分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又想要扑过来，杜安然只得一个劲儿躲闪。
“你结过婚了，我还跟你干什么……”杜安然随口道。
“所谓结婚，不就是一本结婚证嘛！你要是能跟了我，我保证明天就离婚！”
辛子默在手机那头听得一清二楚，这杜安然真是过分，把他放在什么地方了，谈生意，真要把自己赔了才高兴！
“刁总……我们把合同签了……”杜安然虽然喝醉了，但还没有立即得罪姓刁的，她想，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毕竟以后还要跟中业往来的。
“合同？不急，不急……你要是让我满意了，我保证签。不仅今天的，以后的单子，我都跟中业做！”
“我一笔合同又赚不了几个钱，我这不是赔本的生意吗？”杜安然扶着墙，尽力没有让自己倒下来。
辛子默冷笑，你还知道是赔本的生意。
他让她工作是给她自由，但不是让她拼命的！
“当然不会……”刁总两眼放光，“这合同赚的钱算少数，只要你跟我，以后一个月我给你生活费就十万，怎么样？”
杜安然讪笑：“曾经有人给我五十万，我都把他踹了……”
杜安然是喝醉了，她忘记她手机还掉在地上呢！
辛子默哭笑不得，他是被她踹了……
这刁总显然一愣，一个月给五十万，这人是疯了吧！他一个月工资也就五十万啊！
不过他笑道：“五十万吗？好说好说……一百万都行……”
“刁总真爽快……我想吐……”
到处伸手不见五指，于是杜安然就吐了，她也是故意的，吐了这刁总一身。
“你说吐就吐！”刁总躲都来不及，西装被吐得到处都是。
他赶紧把衣服给脱了，带着一种警告意味道：“你最好听话点，否则，中业以后就别想跟国贸合作了……”
“中业又不是我开的，不合作就不合作好了，大不了我重新找份工作就是了……”杜安然也是酒性上来了。
她心里是真对不起冯京啊，这合作就被她这么毁了，至少要损失几百万。
“你！好，这可是你说的！”刁总气愤地回了酒店包厢。
杜安然也吐完了，觉得还是挺解气的。可是丢了单子，让她又觉得愧疚。
而且这酒里不知道掺了些什么，她现在浑身无力发热，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去。走了几步想起来手机掉地上了，于是她又回去捡。
到了包厢的时候，国贸的人已经打算走了。
小周正赔着笑脸：“刁总，我们刚刚不是谈得好好的吗？怎么您又变卦了呢？”
“我们谈什么了？我有承诺过你们什么吗？我们合同不是还没签吗？我就是觉得，中业的业务水平不够突出，能不能做国贸的单子都是个问题！”刁总此时说话是毫不客气。
“刁总，我们之前可不是这么谈的。您刚刚不是还说，中业的设计师是很棒的，策划能力也是一流，交给中业做，你们很放心……”
“我有说了吗？有吗？”这刁总询问四周。
于是国贸的人连连附和：“没有。”
杜安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公司是怎么在A市存活下去的，就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看来是不少公司有把柄在他们手上。
“我说刁总，你们国贸所谓的合作都是这么谈出来的？”杜安然道。
她现在虽然有气无力，不过见识了这种人渣，她浑身都不舒服，不骂几句都不痛快。
“杜小姐看来是不服气？那也没办法，我们不喜欢不识时务的。想谈合作，哪有那么容易，别的公司比你们可识相多了！”刁总盛气凌人。
“就你们国贸这种鬼样子，我看，不出三年，肯定会倒闭！到时候你要成了丧家犬，就不会这么骄傲自大了！”杜安然骂道。
“哪里用得着三年。”
包厢掩着的门被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杜安然的耳中。
这一刻，她竟偷偷松了一口气。她也真是没出息，他一来，她装都装不下去了。
他应该是听到了她手机里的谈话，所以，赶来了？
小周定了定神，辛总？辛氏的辛总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国贸的人虽然每次去辛氏谈生意都不曾见过辛子默，但辛子默在A市商业圈子里是赫赫有名，他们没见过真人，总归是见过照片的。
“国贸做生意一向卑鄙，我可是早有耳闻。”辛子默走到了杜安然的身边。
“辛总，不是我说句难听的话，这是我们跟中业的生意，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刁总还是死鸭子嘴硬。
“国贸简直就是商业界的毒瘤，靠着潜规则和偷拍照片控制合作方，不过，你们旗下的百货生意我倒还是挺感兴趣的。不如明天让我们辛氏的张总去跟你们总裁谈谈，至于收购金和遣散费，不会少你们的。”辛子默淡淡道。
这一群人见辛子默不像是开玩笑，立马就蔫了。
这童秘书倒是会见风使舵，她走到辛子默的身边来，一双手就不老实地爬上了他的肩膀。
“辛总，消消气，消消气，我们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辛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机会的是不是？”
童秘书当然知道，要是国贸真归了辛子默，他们哪里还会有舒服日子过。
“机会不是别人剥夺的，是你们自己丢的。”辛子默毫不客气拂开童秘书的手，眉眼里都是清冷。
杜安然不用再跟国贸的人吵架，乐得清静。她现在好想出去出去吹吹冷风，她整个人都好热。
这酒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调的，真是防不胜防。
“辛总，您这横插一手，似乎不太守规矩吧？”刁总反正是撕破脸了，语气也显得很不客气，“各行有各行的规则，你这突然要收了国贸，就不怕整个商界对你有说法？”
“不是突然，只是一直太忙没有顾及得到而已。至于说法不说法，我觉得，更多的人是高兴吧！”辛子默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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