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团长面色阴冷,眸光闪烁,隐露杀机,似乎只要一言不合,就会大开杀戒。
他紧紧盯着光头,一手握枪,另一手却是伸出来,做出个要东西的姿势。
很显然,如果光头不给,他就会扣动另一只手里的枪,就会把光头的脑袋,打成烂西瓜。
可是,面对如此虎视眈眈的逼问,光头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他拍他拍屁股,潇洒的走出来,摇头晃脑道:“既然你这么热情,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卖给谁都是卖,但不是现在,我要和你们司令直接对话。”
勃然大怒!
余团长后槽牙差点咬碎了,举起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光头脑袋。
“你说什么,不是现在?!还想见我爹,就你也配,再不交出来,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怪不得这么嚣张!
原来是个“官二代”啊!
也是,肖雄要是有个军阀司令爹,恐怕比他还要嚣张,估计走路都会学螃蟹,不是直着走,而是横着走。
但光头仍旧不慌不忙,慢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抬手压下黑洞洞的枪口,笑道:“行了,别装腔作势了,你不敢杀我的,我死了,你要的东西,就永远得不到了。”
“话说我藏东西的地方,任谁也找不到,对了,你应该知道我的老本行吧,哈哈,土夫子是也,所以啊,还是对我客气点比较好。”
咕嘟!
余团长狠狠咽口唾沫,脸色难看到极点,却终是有所顾忌,老老实实放下枪。
如果肖雄猜的不错,他们所说的东西,自然就是佛头了。
这个光头,倒是够牛逼的,以佛头做要挟,这一手玩的漂亮。
其实那余团长一开口,肖雄就听出来了,他赫然是当日劫杀自己的领头人——能顺藤摸瓜追到这里,也算是个人物。
“要抓的人抓到了,但事情还没有结束,贾东方,把杀我兄弟的人交出来吧,杀人偿命,今天这事就算完了,否则我就把你这破矿区,夷为平地。”
绑了光头,他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凶恶的目光,在贾东方、老黑牙、肖雄等人脸上,来回的瞅了一遍。
“最好老实点儿,敢耍滑头,都让你们死,前天晚上,是谁杀了我兄弟,那个好汉有“徒手杀两人”的本事?!”
徒手杀两人?!
这不是杜文杜老大的“著名一战”吗?!
于是乎,所有人都看向杜文!
杜文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大叫道:“看什么看,别看我啊,不是我杀的,我都说了,是贪功冒领,实际上根本不是我……”
可谁又听他辩解!
老黑牙站出来,恭恭敬敬,低头哈腰的道:“当日是我去接朋友,回来的时候,和贵军发生误会,当时我们不敢缀贵军兵峰,撒腿就跑,只有这家伙,设法杀了两人。”
“对,就是他,他早就亲口承认了,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美妞深恨杜文,又见自己暂时当了人质,不会有生命危险,新仇旧恨终于涌上心头,忍不住开始落井下石。
“对了,你可以问问光头,他也知道,杜文一路上都在强调,“徒手杀两人”之事,凶手绝对就是他。”
噗!
杜文一个踉跄,硬生生喷出口老血,气急败坏的叫道:“血口喷人,你这是血口喷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贾老板,你不是说我就是个怂逼吗,不可能杀人的,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更何况是人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一指肖雄,信誓旦旦的道:“是他,一定是他,他会武功,很厉害的武功,我听高某人说过,连高某人都不是对手……”
肖雄身体一摇晃,差点摔个狗吃屎,抬手指着杜文,哆哆嗦嗦叫道:“姓杜的,你到底按的什么心,屡次三番陷害我,你还是不是男人,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老黑牙也冷冷一笑,撇嘴问道:“你说不是你,那当日我们可曾逼你承认杀人了?你说不是你,这一路上你牛逼吹的震天响,细节说的有鼻子有眼,难不成是我们给你编造的?!”
“不要推来推去了,爷们儿一点儿,男人一点儿,不就是一命抵一命吗,脑袋掉了碗大点吧,有什么好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
话说的轻巧,你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试试!
杜文气的差点没跺脚,抬手指着老黑牙,凶狠无比的道:“就算人是我杀的,你逃脱不了干系,要不是你故意带着我们,和余团长的人撞在一起,又怎么会发生误会?!”
“换句话说,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是杀人凶手,我该死,可你更该死!”
他知道推脱不过去,自己已然是必死无疑,但在临死之前,必须拉上个垫背的。
肖雄是拉不上了,这家伙太狡猾,眼珠子一转就是个主意,演戏演的比演员都好。
但他可以拉上老黑牙,而且仔细想来,老黑牙竟是比肖雄更加可恶。
肖雄只不过是比他更有钱,更有女人缘而已,可老黑牙竟是屡次三番无视他的好意,最后不帮着他说话也就罢了,还加以陷害,这样的卑鄙无耻之徒,不拉上垫背怎么行?!
浑身一哆嗦,老黑牙暗叫一声不妙,知道刚才太过焦急了,竟然把“战火”拉到了身上,这要是摆脱不了嫌疑,恐怕真得和杜文一块见阎王。
想到这里,他连忙叫道:“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也不和你争辩,一切就由余团长做。”
贾东方自然要维护自己的人,上前一步,冷冰冰的道:“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了,你要的人也已经绑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想违背我和司令之间的协议?!”
不提协议还好,一提协议,余团长就是一肚子恼火。
他眼珠子微微一转,枪口立刻对准杜文,冷笑一声道:“杀我兄弟者,人恒杀之,小子,去死吧。”
话音落下,他悍然扣动扳机。
砰!
一粒子弹穿过杜文的胸膛,留下一个硕大的血窟窿。
杜文瞪大眼珠子,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就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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